說著,把房間屏風拉開,露出里面正坐著露出陰毒笑容的男人。
“祁文祥!?”許敘瞳孔驟縮,不可置信道。
祁文祥,以前他家武館里的大弟子。
當時軍閥們抓壯丁當炮灰,快要搜到他屋子的時候祁文祥主動走出為他擋了一劫。
后來他再參軍,已經(jīng)是兩年后。
那時各處勢力已經(jīng)逐漸趨于平穩(wěn)狀態(tài),大多都在休養(yǎng)生息,沒有太多戰(zhàn)事。
不然換做是他去當炮灰,武功再高也是一發(fā)子彈就解決的事情!
“沒錯,師弟。”祁文祥起身來到許敘跟前,“是我,沒想到吧!?”
見對方神態(tài)語氣不善,許敘狐疑道:“我很感謝你當初幫了我,但如今你出現(xiàn)在這是為了什么?”
“幫你?”祁文祥笑了,“哼哼哼,你爹難道沒告訴你?”
“什么?”
祁文祥面色一變,驟然掐住許敘脖頸,“你爹當時為了不讓你被抓走,許諾只要我?guī)湍銚踝。潞髸o我娘五百兩銀子。
當時我娘重病,差這筆錢救命,我就應了下來。
去到前線的那段時間,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祁文祥說著,撕開衣衫,露出胸前大大小小各種疤痕,“這些,這些!可是本來該你受的!”
“可你娘得了錢,病也治好了啊!”許敘用力掰扯著祁文祥的手指,咬牙道。
武術的修煉跟經(jīng)驗有很大關系,只要不超過壯年的那個門檻,那定然是年紀越大越厲害。
而且祁文祥比他還要早很多年修煉,當時就已經(jīng)在各方面碾壓他。
如今在生死邊緣游走,更加強悍。
他完全被壓制得沒有辦法。
“你還有臉說!”祁文祥怒了,手上更加用力,“沒錯,你爹當初確實給了銀子,我娘也確實好了。
后來呢!?
你爹被當兵的敲到腦袋,家里沒錢,你就又讓你的手下王三去把銀子搶了回來。
還把我娘給活生生打死了!”
什么!?
許敘心中大驚。
還記得那是在參軍的前一年,一伙百來人的潰兵沖進縣城,靠著手里的槍肆意搶掠。
他家武館也遭了殃,所有值錢的東西全被搶走,他爹還因為阻攔被其中一個士兵用槍托砸了腦袋。
眼看就要喪命,同樣遭到洗劫的醫(yī)生也不愿意賒賬。
武館老人的孫子,也是從小和他玩到大的好友王三消失了一夜。
再回來時手上拿著個沾血的布袋,里面是三百多兩銀子。
這筆錢最后把他爹的命保住了,并重新起家。
對于這筆錢,王三一直說是追到個落單的潰兵殺了之后搶回來的。
沒想到竟然是從祁文祥的母親那搶的!
等等,既然祁文祥知道這個,那是不是....
許敘眼睛一紅,抬腳把踢向祁文祥第三條腿,迫使其躲開。
大口大口喘著氣的同時問道:“你把我爹他們怎么了!?”
“呵呵~~”祁文祥冷笑,掏出把駁殼槍,“用這把槍,一發(fā)一發(fā),全殺干凈了!”
“我*你*!”許敘當即噴出國粹,拔槍想射。
突然,一伙士兵沖進房間,扣住了他的雙手。
“副官許敘,公然鬧事,還想襲擊長官,現(xiàn)押入監(jiān)獄候審!”袁世藩吼道。
接著又看向祁文祥,“在驗證事情真?zhèn)纹陂g,由通信兵祁文祥暫時擔任副官!”
“袁世藩!”許敘嘶吼,“你可千萬不要后悔!”
“我是誰?”袁世藩輕蔑的笑了笑,“我后悔?”
軍營外面,聶萱打暈巡邏士兵,攻占了一座哨塔,遠遠瞧見了被壓出的許敘。
“這家伙被罰了?”聶萱呢喃,“難道是因為沒抓住我?
早知道就應該先把物資送回去,然后跟這些人走一趟把事情講清楚的。”
隨后,聶萱扒了身士兵的衣服套上,又拿鋼盔扣在頭上,偽裝起來往許敘的方向走。
張至往則是在哨塔中不斷用刀子把這些士兵的脖頸抹掉。
再往前,他就得再用掉一滴聶顯精血來屏蔽士兵的視線,有些舍不得。
而且就算繼續(xù)跟著聶萱,到時候場面混亂,指不定從哪打來一顆子彈。
太危險!
倒不如就在這等著,靜觀其變。
軍營牢房,許敘剛被抓進來沒多久,就聽見外面?zhèn)鱽韾烅憽?
接著就有個體格矮小的士兵打開了牢房。
“我被關在這,最后還有可能活。你這樣做,最后必死!”許敘搖頭,“趕緊把門關上,別讓其他人知道!”
按照祁文祥的話,他的家里人估計都已經(jīng)死了。
他很想報仇,但在軍營里做到的概率很低,而且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
在被關進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謀劃找機會通知手下,讓其去袁世凱那邊問問看。
實在不行就在行刑的時候拉祁文祥同歸于盡。
對方肯定會來‘觀禮’的!
“你倒不算什么壞人。”聶萱說著抬頭,露出白嫩的臉頰,“現(xiàn)在跟我一起去找你的長官說清楚吧!
如果事情鬧大,顯哥發(fā)起火來,這座城都有可能被夷為平地的。”
許敘楞了下,各種情緒在臉上浮現(xiàn),最后呆愣道:“你說什么?”
“哎呀!”聶萱鼓起腮幫,“你聽不明白嗎?
如果你們還繼續(xù)來找我的麻煩,甚至打攪到我閉關的哥哥,后果會很嚴重的!
之前我們趕路來到這里的路上,顯哥他就殺掉了好多好多對我們有想法的家伙。”
牢房里寂靜片刻,許敘突然問道:“你說的顯哥,是不是只有一條手臂?
而且你們是從蘇州那邊過來的?”
“對啊!”聶萱點頭,“看來你知道嘛。
那就趕緊跟我去把事情講清楚吧!”
“哈,哈哈!”許敘面色慘白,后退兩步跌倒在牢房的床上,“祁文祥那個家伙在我被壓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領命帶人去抓你了。
現(xiàn)在算算時間,應該到了你們住的地方。”
獨臂道人,帶著個面容姣好的童女和自傲的童子。
路過之處,無人招惹則平安無事。
有人觸眉頭,則斬草除根!
據(jù)說已經(jīng)有十多個大軍閥被其莫名的手段,連同軍營一起抹成了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