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已經(jīng)說出了西奧！我們要立刻逮捕他！”哥譚警監(jiān)審訊室外，巴恩斯正聽著戈登說話。

審訊室里面市長則在控訴西奧對自己的罪行。

“哈維！去，把西奧帶過來！”巴恩斯也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就讓人將西奧抓過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還沒等老哈維走出警局，就看到西奧帶著自己的律師團(tuán)隊(duì)走了進(jìn)來。

他的著裝一如既往的整潔，絲毫沒有狼狽和窘迫之感，仿佛對一切都勝券在握，根本不會慌亂。

“怎么，哈維警探，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他對著老哈維調(diào)侃了一句，然后道：“不會是要抓捕我吧。”

老哈維攤開手：“好吧，蓋勒文先生，你猜的真準(zhǔn)。”

說完，他就拿出手銬，要將西奧拷住。

可西奧躲開了他的動作，擺擺手指頭道：“不用這么麻煩，我跟你們走就行了。不過，你們可要保護(hù)好我的安全。”

“放心，蓋勒文先生，我發(fā)誓不會讓人沖進(jìn)來殺了你的。”老哈維沒什么好臉色，扭過頭吩咐警員們將其關(guān)進(jìn)審訊室里。

與此同時，西奧的養(yǎng)女希爾維也找到了布魯斯·韋恩。

兩個人坐在學(xué)校外的長椅上，正在聊著關(guān)于西奧所說的事情。

“你叔叔曾向我提議，以殺害我父母的兇手名字，交換我把韋恩集團(tuán)的股份賣給他。”布魯斯和希爾維都穿著深藍(lán)色的風(fēng)衣校服，身后是滿地的枯黃落葉。

“我拒絕了，但現(xiàn)在情況變了。”布魯斯看著眼前的希爾維認(rèn)真說道。

“你要賣給他嗎？”希爾維說話時嘴角上挑，似乎有些忍耐不住笑意。

“不。”布魯斯卻反駁道。

“那……”希爾維的臉色肉眼可見的低沉了下來。

布魯斯緊接著說出了自己剛得到的消息：“你叔叔被逮捕了，資產(chǎn)也被凍結(jié)了，告訴他我會幫他支付辯護(hù)費(fèi)。作為交換，他把名字告訴我。”

“你在趁火打劫。”希爾維毫不留情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們互取所需，僅此而已。”

“大陪審聽證會就在明天，他會被無罪釋放的。”希爾維語氣篤定，仿佛什么事情都難不倒自己這位養(yǎng)父。

“要是沒有呢？希爾維，讓他把名字告訴你。我可以保證他得到最好的辯護(hù)。”

“既然你覺得他有罪，為什么還要相信他說出的話呢？”

布魯斯微微搖頭：“因?yàn)槭怯赡銇砀嬖V我，如果你告訴我那個名字，我就知道是真的，所以你知道嗎？”

他的臉微微湊近，讓希爾維的心跳突然加快起來。

而就在他們倆即將貼緊的時候，希爾維忽然低聲道：“我知道……但我不能說，布魯斯，我養(yǎng)父會安然無恙的從警局里出來的。”

她站起身，看著布魯斯那失望的表情：“所以你還是再考慮一下他的提議吧。”

布魯斯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咬了咬嘴唇，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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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布魯斯從校園門前隨著嘻嘻哈哈的學(xué)生們走出。忽然街對面響起汽車的笛聲，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布魯斯看了看把車停在街道另一側(cè)的阿爾弗雷德，他正靠在車旁低頭看著報紙。

隨后他直奔街對面的車輛，這是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除了駕駛位，其他的地方都是用鐵皮包裹，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布魯斯剛到車前，那面包車的側(cè)門立刻從內(nèi)被打開，露出了一條縫隙。

透過縫隙，布魯斯能看到里面被膠帶粘住嘴巴的希維爾。而被綁架的希爾維也看到了布魯斯，瞬間激動起來，掙扎著想要離開這里，卻被旁邊坐著的男人按了回去。

“噓！”坐在副駕駛位的男人探出車窗，他留著灰色的長頭發(fā)，打理成劉海垂在耳邊。

“別喊，別跑，上車就是。”他歪著頭說了幾個字，隨后放出狠話：“不然我們殺了這個女孩。”

布魯斯看了看希爾維哭泣的神情，又看了看遠(yuǎn)處的阿爾弗雷德，最后還是推開車門上了車。

“走吧。”副駕駛的男人伸手一揮，面包車立刻啟動向著哥譚市的城市邊緣駛?cè)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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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昏暗沒有燈光的空曠房間里，只有陽光透過玻璃灑落的光輝，而從這些光輝當(dāng)中，又能看到大量灰塵在其中飄散飛舞。

男人走進(jìn)房間，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兩個孩子，抖了抖衣服，伸了個懶腰。

“我只給你一個機(jī)會！”布魯斯看著這位綁架首領(lǐng)，故作兇惡的開口道：“放我們走！”

“啪！”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完全不把這位韋恩集團(tuán)的少爺放在眼中。

希爾維見到這一幕咬緊嘴唇，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我叫你開口，你才能開口……”男人伸出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布魯斯的腦門：“懂了嗎？”

說完他站起身：“好了，告訴你們，我們現(xiàn)在在城外。”

“絕對沒有人聽得到你們的求救……只有我能聽得到。”

布魯斯疑惑的抬頭：“你是為韋恩集團(tuán)的人做事嗎？不管誰是你的老板……”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布魯斯歪著頭，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再說一次！”男人伸出手指：“我叫你說，你再說！”

之后，他來到兩個孩子的正中間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老板聽說，你在考慮把你的公司股份賣給這位小姑娘的養(yǎng)父。”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男人撇撇嘴：“不過這不是抓你們來的原因。”

“主要的問題是，最近有人打探……托馬斯和瑪莎·韋恩遇害的事情。”

“不知道是誰呢……嗯……”男人雙手合十看向房頂，然后又故作調(diào)侃道：“開玩笑的。”

他指著希爾維說道：“我們都知道是金發(fā)姑娘的養(yǎng)父，我的任務(wù)呢……就是查明親愛的養(yǎng)父和小布魯斯·韋恩都說了些什么。”

“什么都沒說！”布魯斯快速回答道。

“蓋勒文什么都沒有告訴我！”

“啪！”

男人惡狠狠的再一次打斷了布魯斯：“你以為你是孩子我就不會打你嗎？或者因?yàn)槟阌忻靠纯茨惆职謰寢尩南聢霭伞！?

他直起身子，仰著頭，大聲說道：“這件事情事關(guān)數(shù)十億，數(shù)十億啊！”

“你想動手就動手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布魯斯還是油鹽不進(jìn)。

“好，那就從金發(fā)妞開始動手吧。”男人揮揮手，就要讓手下先殺了希爾維。

希爾維臉色被嚇得發(fā)青，連忙搖頭，示意對方放過自己。

布魯斯也急了起來：“你敢動她，我發(fā)誓……”

“你會怎樣？小子。”男人冷笑一聲：“我被太多厲害人物威脅過，小子，你的威脅……太弱了。”

說著，他拿出一把匕首：“我來告訴你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吧……”

“稍后，我會帶你們中的一位，到里屋去……開始切掉你們的手指，你們會招的。”

“人人都會招的。”他重復(fù)道。

停頓片刻，他又很惡劣的笑起來：“除非你特別喜歡戴連指手套，這是你最后的機(jī)會了。西奧·蓋勒文知道些什么？”

聽到他的話，布魯斯轉(zhuǎn)頭看向希爾維，他的眼神里仿佛在讓她說出真相，畢竟現(xiàn)場只有她這個養(yǎng)女清楚到底是誰殺了自己的父母。

可希爾維面對目光卻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即便此刻驚魂未定，擔(dān)心著自己的命運(yùn)，她也沒立刻說出答案。

男人看著沉默的二人，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

接著他推起布魯斯的椅子，向著里屋走去：“讓我們開始吧。”

“不，不！不！！！”希爾維哭喊的聲音逐漸加大。

“不要！停下！”布魯斯也不斷的掙扎著。

男人停下腳步，布魯斯趕忙趁此機(jī)會對希爾維說道：“希爾維，你必須告訴他！我會履行承諾的！我保證！求你了！”

他的嘴里不斷求饒承諾著，似乎終于在生死面前放下了自己的面子和身份，打算用股份換取一個真相和自己活命的機(jī)會。

希爾維哭花了臉，眼淚把她的妝容都侵濕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搖頭道：“可我養(yǎng)父什么都沒有和我說。”

“但你說過你知道。”布魯斯反駁道。

希爾維繼續(xù)搖頭：“我的任務(wù)是拖住你，到明天晚上，他確定自己能夠脫罪。”

“然后他會說服你賣掉自己的公司。”

布魯斯下意識的搖著頭，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抱歉，布魯斯，我什么都不知道。”希爾維邊哭著邊祈求布魯斯的原諒。

“真的嗎？”男人撅起嘴巴。

“我不知道！”希爾維大聲重復(fù)。

“那真是太可惜了。”男人散漫的聲音響起，隨后拉著布魯斯走向里屋。

眼看著布魯斯就要被男人拖進(jìn)去，希爾維的情緒也逐漸到達(dá)了崩潰的邊緣。

可根本沒有給她猶豫的機(jī)會，那通往里屋的門就緊緊關(guān)閉，隔絕了她的視線。

十分鐘后，一切慘嚎和痛哭都完全消散，只剩下沉默。

男人從里屋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把刀不斷蹭著手上染血的毛巾，他的語氣中渾然沒有任何不適，似乎早已習(xí)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這位小少爺比看上去骨頭硬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殺了他嗎？”希爾維仰著頭盯著男人，淚水一刻不停的從眼角滑落。

“不，還沒有。”男人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隨后把手里的毛巾展開，有兩根細(xì)長的手指正靜靜地趴在上面。

“啊！”親眼看到布魯斯手指的希爾維差點(diǎn)精神崩潰，她尖叫著哭喊起來。

“接下來就到你了，金發(fā)妞，希望你的嘴和他一樣硬。”男人一臉惡趣味的看著希爾維。

“他真的沒有告訴我！”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男人拿起小刀，那銀白色的刀鋒看得希爾維一陣驚惶。

“這是事實(shí)，真的沒有！”她還是堅(jiān)持自己的說法。

沒想到男人又開口，皺著眉說出了一番自己的理論：“你知道嗎，有時候看一個人就會莫名的感覺不爽，不喜歡。這就是我對你的感覺。”

“所以這樣對我而言就簡單許多了。”言畢，他拿起自己的匕首，對準(zhǔn)了希爾維的眼睛。

“你要干什么！”希爾維哽咽的看著刀尖。

“我一定會讓你說實(shí)話。”男人拿刀在希爾維眼前晃了晃。

可是這番言論過后，希爾維不僅沒有被嚇住，反而表情一變，挺直身體死盯著男人：“如果你敢動我，我養(yǎng)父會宰了你！你愛的每一個人也會尖叫著死去！我受夠了！馬上放了我！”

布魯斯不在，她總算能夠脫下自己的面具，展現(xiàn)真實(shí)的自我了！

“你好啊！認(rèn)識你很高興！”男人興奮的笑起來：“我就知道剛剛的不是真正的你。”

“你是聾子嗎！我說，放了我！”希爾維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語氣里滿是陰狠。

“我聽到了，公主。”男人繞到她的背后，將她的手拽入自己懷中。

“你要干什么！”希爾維大喊著想要抗拒，卻被男人狠狠的鎮(zhèn)壓了回去。

之后男人舉起匕首，比在了希爾維的大拇指上，作勢欲切！

當(dāng)酷刑終于要降臨在自己身上時，希爾維故作兇惡的表情終于崩潰，心理防線全線崩盤，那假裝的堅(jiān)強(qiáng)也如冰雪遇到太陽般消融。

她哭著大喊：“是馬龍！那個人叫馬龍！”

“什么？”男人把耳朵湊過來。

“馬龍！他叫這個！這就是殺死布魯斯·韋恩父母的人！”她說出了那個名字，那個深埋在心里的名字。

“你叔叔確實(shí)告訴你了啊……”

“不是今天，早就告訴我了。”希爾維也裝不下去了，她直接說清了一切：“他得知時就告訴我了。”

不過男人還是信不過她：“馬龍是個很常見的姓氏……”

“他名字的首字母是M……我只知道這些！”希爾維解釋道。

但男人還是覺得她有所隱瞞，反正已經(jīng)抓住了她的死穴，干脆直接舉起她的手指，比在了刀刃上。

那絲絲冰涼的觸感和疼痛從指頭傳入希爾維的感知后，她大叫起來：“停下！我真的只知道這些！”

男人扔掉她的手，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我信任你。”

說完，回頭喊道：“行了吧！”

希爾維本來還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上立刻僵硬起來，她緊皺眉頭看向里屋，那扇門重新打開，只不過從里面走出來的，卻不是缺少手指的布魯斯。

而是完好無損的布魯斯和那位戴著摩托車眼睛的女孩，塞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