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發現了什么？”當老哈維帶著人搜索完樓頂，與戈登匯合后，發現他的表情有些難看。

“你這臉色讓我好像看到了巴恩斯。”老哈維忍不住調侃一句，巴恩斯在警局里可以說是鐵面無私、刻板嚴肅，這家伙的臉好像和哥譚上方籠罩的陰云出自于同樣的地方。

沒有警探不被他的臉嚇到過。

而自從戈登被巴恩斯重用后，老哈維發現這家伙的表情似乎也和巴恩斯越來越像了。

聽到老哈維的話，戈登雙手叉在腰間，看向遠處的街燈，卻發現明明代表著溫暖的暖黃色，此刻看起來卻更像是來自于地獄的火焰，冰冷而又灼熱，令人汗毛倒豎。

“我們在下面發現了大量血跡，哈維。”戈登搖晃自己的下巴：“雖然沒有尸體，但有很多地牢，再加上那些守衛。很顯然，蓋勒文欺騙了我們，欺騙了哥譚所有人，他根本就是個暴力分子，而不是所謂的身家清白的億萬富豪。”

“聽起來真不令人意外……政治本來就是骯臟的游戲，不是嗎？”老哈維擺弄著手里的槍。

“沒錯，骯臟……我要逮捕他，讓他的市長競選破產！”戈登用力握住拳頭，覺得自己應該阻止這樣的人成為哥譚市市長。

可老哈維卻一盆涼水澆滅了他的熱情：“巴恩斯不會同意的。”

“為什……”戈登剛說出口，就立即想到了巴恩斯那套程序公平的理論，知道老哈維說的確實沒錯。

“該死！”但他仍然不想放棄：“我會去找巴恩斯試試，畢竟這些都是西奧的人，他逃不開干系。”

“好吧，隨你。”老哈維點點頭，摸摸自己的絡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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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羅夏回到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他在黑牢換回了自己的病號服后，繞開了走廊里睡意上涌的警衛，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前。

用鑰匙輕巧的打開門，鉆進病房后，他又將門前的鐵絲網卸下，伸出手將門鎖緊。

完成這一系列流程，羅夏坐在床前，透過窗戶看向天際線微微亮的光芒，眨眨眼，感覺有些困倦。

他畢竟不是超人，現在點亮的荊棘也沒有太多關于肉體方面的提升。為了不露餡，他必須每天保持高度的警覺和足夠的精神。

但還好，如此高強度的堅持下，他總算又再次從未知的伊甸園里盜取出了兩枚果實。

這一次，他不打算加強某一項能力，而是選擇繼續延伸新的能力。

那微微發燙，酥酥麻麻又隱隱帶著些刺穿的痛感再次襲來，心臟處的荊棘緩慢的游動著，似乎在為了自身不斷延續而感到興奮。

當痛感逐漸消失，荊棘也隨之停下，它們堆積在胸口，那包裹心臟的輪廓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羅夏收回目光，抬起頭，閉上眼睛。

“很好。”他滿意的點點頭。

肉體之力延伸出了新能力：體質提升。

精神之力延伸出了新能力：動物親和。

前者可以有效提升他的身體狀態，讓他可以更適應夜出早歸的生活。而后者則是跟蹤、探案、偵查的最后手段之一。

畢竟沒有人會在意從頭頂飛過烏鴉和地上尾隨的老鼠。

當然，想要達成這樣的效果，不是一個動物親和能力就能辦到的，就像罪孽感知一樣，都需要繼續點亮。

而動物親和，目前主要的作用則是字面意思，只能讓羅夏不引起動物的敵意。

所以羅夏還需要繼續去尋找犯罪者，將他們一一審判，積蓄力量。

握了握拳，羅夏原本有些萎靡的狀態一掃而空，現在精力充沛，看來體質被改善的效果非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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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韋恩莊園，布魯斯·韋恩正坐在客廳里，看著坐在對面的希爾維·蓋勒文。

“你是說有犯罪分子搶劫了你養父的住所？”布魯斯關心的詢問道。

“是的。”希爾維穿著藍色的裙子，頭發扎起，戴著銀白色耳釘。乖巧的樣子看起來令人有些心疼。

“放心，我這里很安全。”

“沒錯，希爾維小姐。”阿爾弗雷德拿著茶壺走過來，邊給希爾維倒茶邊附和了一句。

希爾維點點頭，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嗯，謝謝，阿爾弗雷德。我很喜歡用雪松木燒制茶葉的味道。”她很輕松的就辨認出了茶葉的燒制工藝，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

“對，確切的說，是松木，小姐。但很高興你能喜歡。”

阿爾弗雷德笑了笑，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卻和一個矮小的身影撞了個照面。

“早上好，塞琳娜。”管家打了個招呼，他們之前和這位塞琳娜小姐有過幾次合作，雖然她是個不甚精致和優雅的女生，但至少她可以讓處于最難過時期的布魯斯少爺笑起來。

所以管家也就默認了兩個人交朋友的事實。

“早上好，這味道真是撲面而來，阿爾弗雷德。”塞琳娜依然穿著她黑色的皮衣，戴著大大的摩托車防風鏡，踩著黑色皮靴，一酷到底。

而當她走進客廳看到希爾維后，本來有些興奮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起來。

“塞琳娜，你來了。”布魯斯招呼她坐在沙發上，可塞琳娜卻沒有任何心情，她直言不諱的盯著希爾維說道：“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什么？”希爾維表情有些發懵。

塞琳娜重復道：“我說，你還要做你那兩面派的綠茶婊到什么時候！”

“塞琳娜！”布魯斯大聲喊出她的名字，想要制止這傷人的話語。

可塞琳娜轉過頭直接問道：“你真的信她這一套？”

布魯斯不明白塞琳娜的意思，于是塞琳娜接著說道：“說真的，你想要什么？”

“是錢吧，肯定不是他那詭異的幽默感。”

“我該走了。”希爾維見狀站起身想要離開，沒想到塞琳娜依然不依不饒道：“那是眼淚？”

希爾維眼眶發紅的看著她，又看看布魯斯。

“不好意思，再見，布魯斯。”她哭泣著離開了客廳。

短暫的沉默后，布魯斯扭頭有些憤怒的喊道：“你剛剛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有時候……看人不怎么準。”塞琳娜隨手從兜里掏出今天剛發行的報紙，丟給布魯斯。

“看看吧，布魯斯。”她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搭在茶幾上。

“看看她那位養父到底是什么貨色……羅夏又救了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