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企鵝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竄了出來，來到門前。

當他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后，瞬間感覺整顆心都安穩了下來。

之前的每天，他都覺得自己像條帆船，飄飄忽忽游蕩在洶涌的浪花上，無處使力也無法逃離。

但現在母親突然回來了，他一下子就有了船錨和港灣，可以進行停靠歇息。

“為什么？為什么媽媽你會回來？”企鵝看了看外面，沒有任何陌生人的蹤跡，他將自己的母親接到椅子前，然后蹲下身子，拉著母親的手疑惑的問道：“是西奧那個婊子養的良心發現了嗎？”

企鵝母親伸出皮膚皺皺巴巴的手掌，撫摸著企鵝的頭發。

還沒等她說話，布奇就和艾德維奇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企鵝母子。

“媽媽，告訴我，是誰把你救出來的？”企鵝知道西奧那家伙絕對沒有任何好心，他不可能放棄自己的母親這么好用的籌碼，所以必然是其他人將母親救了出來。

“是……”企鵝母親盡力回憶著那個男人的面貌，可最終記憶里只有一團黑影。

“他說他叫羅夏……孩子。”

“羅夏？”

企鵝恍然，羅夏竟然真的去找西奧了，并且救出了自己的母親，那豈不是說明西奧也被其審判了？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老天，怪不得他能干掉維克多。”企鵝本來因為羅夏殺掉了自己的光頭殺手而覺得憤怒，現在也完全平復了。

畢竟對他而言，用光頭換回自己的母親并干掉西奧，這交易還是挺劃算的。

但緊接著母親的話卻讓他心里一驚。

“他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母親雙手捧起自己孩子的頭，認真說道：“他說，西奧不在，查出他的下一個居住位置。”

“西奧不在！”企鵝本來翹起的嘴角瞬間放平，心里痛罵了一聲。

“早不在晚不在，該死。”他握拳用力錘在桌子上，在昏暗的房間里發出沉悶的聲響。

“怎么了？孩子。”企鵝母親不懂他的想法，只能盡力表達自己的關心。

“沒事，媽媽，沒事。”企鵝微笑著看向母親，然后把頭埋在她的膝蓋中，低聲自語道：“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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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怎么這么多怪事！”老哈維生氣的踢了一腳車輪胎，他們警方從凌晨開始就沒有閑下來，從哥譚市南跑到哥譚市北。

一共5個博物館遭到爆破，慶幸的是沒有人受傷。

兇手好像是為了偷盜某些東西，故意轉移警方視線，老哈維有這樣的猜測，但爆炸和大火毀滅了一切證據。

所以他們半宿也只是做了無用功，直到一通電話打到警局。

竟然是羅夏！

他直接通報了一個地點和一個數字32，其他的一概沒說，讓警方立刻緊張起來。

“難道是尸體？”老哈維覺得羅夏這種捉摸不透的城市英雄簡直是警方克星。

根本猜不透這家伙要做什么，只知道他和犯罪分子不共戴天，可若是哥譚警方能跟蹤到每一位犯罪分子還有羅夏什么事情？

所以老哈維只能叉著腰，站在大廈前，等待著其他警員前來。

自從那次失敗的陷阱后，大家都知道羅夏的警惕性究竟有多么高了，再加上其高超的身手，沒有七八個警員他們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嘭！”就在老哈維胡思亂想的片刻，身后突然響起了汽車的輪胎聲和關門聲。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搭檔，戈登。

“嘿，你怎么來了？”老哈維有些納悶，戈登今天是不需要值班的。

“巴恩斯說人手不夠，哈維，是羅夏？”戈登快步過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領。

“沒錯。”老哈維點點頭道：“他說了一個很奇怪的數字，32，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不，我怎么知道他在說什么。”戈登搖搖頭。

“可是我怎么感覺你很了解他。”老哈維調侃道。

“了解？”戈登扭過頭看向老哈維，矢口否認道：“不，不了解，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確定這些犯罪分子的。”

“是吧，那么快，那么準，就好像他掌控著全市所有人的資料。”

“資料？”無意間的一句話，卻讓戈登皺起眉頭，想到了一個人。

“怎么了？”老哈維剎那間就察覺到了他的猶豫，好奇問道：“難道你有人選？”

“或許……我不知道，但之后我們可以試試。”

兩人說話間，其余警探和警員也乘車紛紛趕來，見大家都拿出了家伙什，戈登一揮手，所有人立即沖向了大廈內。

而戈登和老哈維不知道的是，他們所有的行動都被遠處的黑色車輛監視著，不透明的車窗后，是西奧陰狠的眼神。

“怎么辦？”塔比莎透過后視鏡看向自己的哥哥，她還真是很難見到這家伙如此難看的臉色。

所以即便計劃失去了控制，她還是忍不住挑起嘴角。

“他應該被千刀萬剮！”西奧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隨后握緊拳頭：“我一定要殺了他！”

“羅夏……”塔比莎歪歪頭，她也想抓住這家伙，想必這樣的硬漢，所謂的英雄折磨起來一定很好玩吧。

“走吧，這里已經淪陷了。”西奧嘆了口氣，即便他并不怕警察的指認，也不怕企鵝的報復，但他很擔心羅夏。

這家伙即使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和人手也無法找出任何蹤跡，仿佛他是從這城市陰影誕生出的怪胎，不存在于世間的物種。

面對他，西奧只覺得束手無策。

可這并不意味著他沒有發泄怒火和調查的對象，事實上，當警局里買通人向他通報了這一情況后，他就意識到自己抓捕的籌碼已經回歸了她所在的“賭場”。

而且羅夏是怎么知道自己住處和地下室的？

除了企鵝的告密，別無可能。

“走吧，塔比莎。”西奧的臉隱沒在黑暗中，只留下一點點高挺的鼻尖。

“去我們的垃圾王那里，想必他現在應該在和自己的母親親切的擁抱在一起，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溫情時刻呢。”

塔比莎啟動車輛，語氣興奮的附和道：“是啊，如果這時候在他眼前殺掉她，他會是什么表情呢？”

“呵，想必他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