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與梵高無關
- 茍在阿卡姆疊被動,然后正義執行
- 地板鴉
- 2103字
- 2023-09-05 13:20:18
清晨,哥譚警局電話短短兩個小時內就被打爆了。
因為安格拉醫生的案子被記者們發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一位鄰里街坊稱之為老實憨厚的家伙,竟然被人用酷刑殺害在了自己的診所里,現場慘不忍睹。據說有幾十枚牙齒斷裂在地上,根據法醫判斷,是人活著的時候被兇手硬生生敲斷的。
可更恐怖的還不是這些,而是現場發現的安格拉醫生的罪惡藏品。
那些完整的牙床,每一個都對應著一條鮮活的生命。
在場的警察們只是用眼去看,都會被其背后沉重的寓意壓垮身體,彎下腰不敢直視。
更不用提一直以正義為基準的戈登本人,他此時正用雙手叉腰,扶著自己疲憊的身軀,看著罪案現場沉默不語。
警監巴恩斯也站在他身邊,他穿著黑色西服,一臉憤怒。
“羅夏……”他念叨著墻上用安格拉醫生鮮血寫出的名字,語氣激烈:“一定要抓住這個挑釁法律的家伙,戈登!”
“是?!备甑堑穆曇粲行┑吐?,似乎在為自己沒有提前發現這起罪案而感到懊惱。
巴恩斯察覺到了戈登的情緒,他拍拍戈登的肩膀:“打起精神來,我需要你盡快鎖定羅夏,把他捉拿歸案。我會給你配備精英小隊?!?
他口中的精英小隊,是經過培訓,符合巴恩斯理念的警局新人,都是非常年輕,立志于把正義還給哥譚的青年。
戈登作為副手,之前陪著巴恩斯去見過他們,所以點點頭答應下來。
可心里卻無法對巴恩斯的命令產生什么反應,因為眼前的慘劇既讓他痛恨,又覺得有些解恨。
綿延不斷的復雜情緒交織成一張大網,把他牢牢裹住,只等待著蜘蛛前來將其吞咽下去。
殘害孩子的兇手被施以酷刑,死在了自己為其他人準備的手術臺上,這難道不是一種報應嗎?
可為什么羅夏明明已經抓住了兇手,卻要采用如此爆裂的手段呢?
他真的是極端的瘋子?還是曾經心懷正義,卻又飽受不公的人呢?
戈登不知道,但他潛意識里清楚這肯定很復雜。
“戈登,現場的痕跡已經勘察完了?!崩瞎S走了過來,推了推還在沉思中的戈登。
戈登這才回過神,抬頭看向自己的老搭檔:“怎么樣?”
“很糟糕。”老哈維拉著他來到窗口:“尸檢判定是鐵錘重擊頭部,敲碎頭骨而死。從痕跡判斷,兇手是從這扇窗戶進入診所的,他應該是全程佩戴手套,所以沒有指紋?!?
“也沒有頭發,對嗎?”戈登想起晚會里羅夏的打扮。
那實在是嚴密至極,若是所有犯人都這么打扮,那對于偵破工作可就太不友好了。
“沒錯。”老哈維攤攤手,表示無計可施。
現場除了安格拉醫生的鮮血、牙齒,沒有遺留下任何其他證據,似乎羅夏如幽靈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不過還有一個疑點?!崩瞎S用手指摸摸胡子:“夜班執勤的警探說報警電話是一個女孩打來的。”
“女孩?”戈登疑惑道:“他難道還有同伙?”
他有點難以想象這樣的家伙竟然是團伙作案,若是團伙里的人都像羅夏一樣,那對哥譚來說毫無疑問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可能。”老哈維猜測道。
“不,不,我覺得不對?!备甑呛鋈环磻^來,問道:“我不認為這家伙會有同伙,或許兩個人只是臨時合作也說不定,那個女孩的聲音有什么特點嗎?”
“特點?”老哈維皺起眉頭,雙手抱胸:“警探只是說她的年齡似乎不大,聽起來有點稚嫩,沒有其他線索?!?
“該死!”戈登一拳錘在墻壁上,對此感到十分惋惜。
但不甘心的他又想到了一個消息靈通的地方,也許……那里聚集的孩子們身上能有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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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阿卡姆精神病院,又到了每日一次的娛樂時間。
大家遵從著保安和護士的安排,分成幾個團體,開始玩游戲。
這次羅夏沒有抗拒安排,反而主動玩起了最無聊的找“鵝”游戲。因為他看到胖子肖也在其中,在和他對視一眼后,羅夏知道這家伙會清楚怎么對待自己的。
果然,胖子肖見到羅夏,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屁股都開始坐不安穩了。
當輪到他時,他立刻裝作抓不到人的樣子,當起了數鴨子的倒霉鬼。
而有他在,羅夏自然輪不到當鵝,一直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安格拉的罪惡凝聚成了兩顆果實,正在胸膛的荊棘處懸掛,等待著他的使用。
不過羅夏沒有急切的延伸新的能力,而是打算等三顆時,點亮殺戮感知后的下一個能力,罪孽感知。
對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各種功能性能力。罪孽感知可以讓他輕松辨認出誰更值得注意,那些與罪惡沾染的家伙將在他眼中一覽無余,無法隱藏。
并且從哥譚現在被犯罪者侵染的程度上來看,說實話,羅夏不覺得這一天會很晚。
說不定晚上就會碰到什么變態殺人狂,然后完成他的目標。
好吧,羅夏更希望不要碰到這種家伙。
畢竟每一個罪犯,手里沾染的鮮血,都是無法用簡單文字來描述概括的。每多一個罪犯,城市里就要多出幾個不眠的家庭。
就在他思考這些瑣碎事情的時候,忽然公共娛樂區的門口,被推進來了一位新的病人。
“快進去!該死的東西!”
新犯人長得五大三粗,被保安粗暴的對待著。雖然眼睛有著濃重的黑眼圈,頭發亂七八糟,精神狀態堪憂。
可羅夏一眼就認出了他,馬克·喬治,有精神分裂的保安。
而推著他的那位押送者,赫然是杰恩。
這倆都是羅夏和蓋勒的老熟人了。
一位是暴力執行的保安組長,一位是皮博迪女士身邊的跟班,現在竟然淪落為了病人和看守病人的普通保安。
這無疑讓人感嘆命運之奇妙。
雖然這命運的作者,名字叫羅夏。
他掃了一眼,然后扭過頭繼續思考夜晚的計劃。
這兩個家伙的緣分看來還沒有結束,想必在這公共娛樂區和平時的相處里,少不了互相敵視和對抗。
不過這和病人梵高又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