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暗室現場
- 茍在阿卡姆疊被動,然后正義執行
- 地板鴉
- 2039字
- 2023-09-04 12:01:00
“法克!我發誓……我要殺了他!”塞琳娜語無倫次的發誓賭咒,因為她從展柜里看到了屬于自己朋友,齊格的牙齒。
在左側牙床上的那顆碩大的智齒,以及鮮紅的,還未曾完全褪去顏色的血液,都在告訴著觀賞者。它們在被專業工具挖出時,受害者究竟遭遇了怎樣的痛苦。
現在一切都顯而易見了,這家所謂的牙醫診所,根本就是一家具有變態收集癖的人間煉獄。
他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孩子被這里的醫生當做試驗品,淪為了展示柜里的展品。
也不知道這醫生還做了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情。
但只要看這些牙齒的數量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
“12個。”羅夏說出了具體的牙床數,這也讓塞琳娜直接紅了眼睛。
她二話不說直接向著門口沖去,卻被羅夏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不要攔著我!”塞琳娜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貓,瘋狂抗拒著羅夏的拉扯,甚至還打了他幾下。
可羅夏沒有絲毫回應,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發狂,然后伸出手快速用力扇了一巴掌。
“啪!”脆響打斷了塞琳娜的所有動作。
也讓她的思維陷入了停滯。
“你應該學會冷靜,小貓。”羅夏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面罩后傳來:“怒火只會扭曲你的行為,讓你陷入盲從和滑稽。如果你想當個小丑,就應該直接去馬戲團。”
塞琳娜恍惚片刻,回過神,接著把眼角的淚水憋了回去。用因缺水而略顯沙啞的嗓子問道:“那我接下來要做什么?”
“你該去尋找這惡魔的住所。”羅夏回答道。
“好!”塞琳娜放松身體,總算從無窮的怒意中脫身而出,開始冷靜的面對一切。
她拍拍臉,喚回了自己的意識,雖然她不喜歡羅夏扇的那一巴掌,但她知道他說的對。
自己如果只是沉浸在怒火里,就只能變成野獸。
而野獸,是哥譚這座陰郁城市里最不缺少的東西,他們只配茍活在垃圾成堆的腐爛泥土中,上不了臺面,只是其他人手中的工具和屠宰對象。
塞琳娜重新開始審視這個屋子,她進過很多類似的屋子,類似的店鋪,為了一點點的金錢和食品。
所以她理應是非常了解這里的,如果想在這里找到主人的地址,那么就只有一個地方。
電話簿。
塞琳娜快步來到一樓的電話簿處,翻找著本子上最顯眼的名字。
“馬古·威斯,披薩店……不是。”
“榮格·塔伊沃,沒有地名,不是。”
“丹迪·加納,老顧客,鑲嵌牙齒……”
塞琳娜邊翻頁,邊重復念叨著本子上所記錄的人名,似乎想要從其中找到那個殺人惡魔,將其咬碎嚼爛咽進肚子里,讓其狠狠地品嘗腐敗的滋味。
直到翻到最后幾頁,她才看到一個過于簡單的記錄。
“安格拉醫生,電話……地址……”
這個名字的筆跡明顯與之前的所有記錄都不太一樣,更加娟秀,好像是女護士寫上去的。
而這么親切的稱呼,也代表著他是這家店的老板,也是這里唯一的牙醫。
“找到你了,混賬!”
塞琳娜看了幾眼,將其記下來后,又把紙張撕了下來。
之后她轉身去二樓尋找羅夏,想要立刻趕往那個牙醫家中。
“羅夏!”
可當她剛剛喊出名字,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異響,快步走過去,發現竟然是又一個隱秘的暗道被羅夏發現了。
“這是什么!”塞琳娜走到羅夏身邊,瞧著這條由紅磚搭起的通道和其兩側亮起的燈泡。
“我看過這里的手術臺,很干凈。”羅夏慢慢解釋道:“這不符合他的行為,小貓。”
塞琳娜若有所悟:“所以他在立式鐘擺后面還隱藏了一個房間。”
她的目光隨著話語轉到那滴答滴答響的黑色木質鐘擺,它仿佛是位沉默的證人,孤獨的見證著這一切的血腥變態行徑。
“沒錯。”羅夏點點頭,率先走入暗道。
塞琳娜緊隨其后。
這條路并不長,里面的空氣也并不顯得干燥,反而有些濕潤,似乎一直和外界保持著通風。
只是這一點,羅夏就猜到了這條暗道通往何處。
而當二人走進隱藏的房間后,果然看到了和診所同樣的窗戶。這位安格拉醫生赫然是買下了和診所并列的房間,作為自己的犯罪現場!
塞琳娜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如果那一天自己來診所搜查的時候,能夠看一眼旁邊的窗戶,那么說不定還能阻攔變態醫生,救出奄奄一息的齊格。
“該死!都怪我!”塞琳娜狠狠捶墻,任由骨骼發出疼痛的呼喊,以此來緩解內心的煎熬和愧疚。
她不敢去看現場,那么就只有羅夏自己進行檢查了。
他走到房間正中央,這里擺放著一張常見的醫用床,且還有各種鐵鏈和鐐銬用于捆綁和拘束,和阿卡姆精神病院里的一樣。
一盞立式臺燈就是唯一的光源,若是透過窗戶和窗簾,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而不能具體分辨出這里究竟發生著什么。
越靠近,血腥味越重。
在床邊還有一個手術臺,擺放著各種粗獷的工具。
比如鐵錘、鉗子、螺絲刀等等,還有一把割肉刀,似乎是為了割下牙床所準備的。
這里的一切都和隔壁診所里井然有序的專業設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似這醫生的精神也分裂成了兩個狀態。
一位是瘋子,是變態。
一位是溫和有禮貌的大夫。
羅夏又檢查了一下垃圾桶,里面都是沾染著血液的紗布,還有一些用過的針筒。
這里什么都有,卻唯獨缺少尸體。
羅夏相信這位安格拉醫生一定有妥善的處理流程,否則不會沒有看到絲毫殘肢碎屑,甚至,可能還有同伙的存在。
“齊格在哪?”就在羅夏擺弄那些“刑具”的時候,塞琳娜也懊惱完了,走過來語氣很凝重的問道。
似乎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她只得到了羅夏的一句話和一個背影。
“或許,我們應該去親口問問這位牙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