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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師徒交手

  • 超武孤拳
  • 孤拳
  • 4926字
  • 2023-08-25 22:19:27

南街張家。

夜晚下的院子里燈火通明,此時更是人來人往。

張家府上的下人忙得腳不沾地,伺候著到來的客人。

大堂中,已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眾人閑談之中,言語間多是奉承張世豪平日里的所作所為。

“幸虧我馬家鎮有張隊長,才能如此歌舞升平啊。”

“確實,劉掌柜說的不錯。”

“要我說,這年頭有張隊長這種人,也是我們的一大幸事,大家伙你們說對不對?”李再開說。

說完,李再開更是站起身,朝張世豪敬了一杯。

桌上的其他人,眼見氣氛都烘托到這個地步了,也是紛紛加入隊伍,開始你隨意我全干。

此時的大堂中,平日里的桌椅陳設早已被搬離,反而擺出了三桌酒席,以此來招待客人。

這三桌之中,除了馬家鎮上以張世豪為馬首是瞻的幾家當家人,單獨坐了一桌外。

剩下的兩桌客人,一桌是隨商隊而來的練家子,另一桌則是本就在鎮子上生活的練家子。

張世豪等人居中而坐,那鎮上生活的練家子則是毗鄰。

可隨商隊來的練家子,坐的那叫一個遠啊。

不但被安置在了大堂的最外圍,還由于臺階的原因,比張世豪他們低了一個層次出去。

這讓張世豪他們那一桌,只需隨便動動眼,就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一桌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自安排的這一場宴請,就可以看的出來張世豪心機深沉。

不過此時來的都是些大粗人,哪里看得出來這些。

隨商隊來的練家子,見有酒有肉,便已經狼吞虎咽起來,絲毫沒注意到酒桌上的張世豪。

而本就生活在馬家鎮上的練家子,雖說也不至于狼吞虎咽,但此時也好不到哪里去。

張世豪一邊應付眾人的敬酒,一邊打量著兩桌人。

可一番看下來,張世豪的心中不由大失所望。

此時這些只知道胡吃海喝的飯桶,哪里有能殺掉張毅的本事和魄力,簡直是一群垃圾。

張世豪在心中鄙夷之余,對身邊還在頻頻敬酒的李再開瞪了一眼,讓他心中有點分寸。

張世豪積威已久。

這一眼好懸沒給李再開嚇破膽,手一抖,酒全灑在衣服上了。

趁這個機會,李再開借故離開席位,算是逃過一劫。

而李再開的離去,讓剩下的人停下了敬酒的舉動。

張世豪坐下身,朝身后伺候著的張裕民招了招手。

“老爺!”

伺候的三十多年時間,讓張裕民對張世豪的任何習慣,都已經到了了若指掌的地步。

整個人俯身湊到張世豪的耳邊,輕輕喚了一句。

張世豪微微仰頭,朗聲道:“你讓廚子再重新上一桌菜,然后讓下人取我窖藏的珍釀來,我要跟諸位喝個盡心,今晚不醉不歸。”

張裕民眼珠一轉。

“我這就下去安排。”張裕民看了眼桌上的人,大聲道:“那老爺窖藏的珍釀是取竹葉青,還是女兒紅?”

“女兒紅吧。”張世豪瞥了眼張裕民朗聲道:“竹葉青味淡,哪能讓這些好漢盡興,快去快回吧!”

二人這一番交談,已經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聽到有女兒紅可以喝,眾人更是紛紛大贊張世豪。

在這份吵鬧中,張裕民退出大堂,朝著廚房趕去。

等走出院子。

張裕民朝院內望了望,見沒人注意到他,才喚來一名親信,吩咐道:“你去廚房通知他們再準備三桌菜送過來,然后來酒窖尋我。”

“俺曉得了,二叔。”

“快點去,別耽誤了時間,老爺他們還等著享用呢。”張裕民催促道。

張三快步離去。

等人消失在院道上,張裕民才轉道朝酒窖趕去。

張世豪好酒成性。

因此張家特意建造酒窖,以此來滿足張世豪的喜好。

但今晚的這女兒紅不一樣。

張世豪生平最討厭的酒,就是這女兒紅,又怎么可能會窖藏呢。

張裕民伺候張世豪這么多年,已經不需要點明。

一路來到書房處,張裕民自書房中取了三包蒙汗藥,才回到酒窖處,挑了幾壇老酒。

小心將藥下好,有將酒壇上的貼字撕掉才作罷。

等張三通知了廚房趕來,張裕民已經把酒水搬出酒窖。

“二叔。”

“你來得正好,你帶上這兩壇,與我一起送過去吧。”張裕民吩咐道。

二人帶上酒,直奔前院。

然而,當二人經過后院竹林時,意外碰到了一個黑影。

張三性子耿直,見有人在那,便大聲招呼道:“那誰!過來搭把手,將這酒水搬到前院。”

這一嗓子下去,嚇得張裕民手上一抖,等穩住手中的酒水,才氣急敗壞的罵道:“張三!你這瓜娃子,大晚上的瞎呼喊啥呢?”

“二叔,俺見那竹林有人在,才尋思你抱著酒壇怪累的,想讓那人替你,免得你受累啊。”張三說。

見張三是一片好心,張裕民順著方向看去。

可那竹林里黑漆麻烏的,哪里能看得見什么人影。

“哪里有人?”張裕民氣道:“大晚上的少胡咧咧。”

“二叔真有人啊。”

“走走走!我還沒到那地步,要是因為這事耽誤了時間,老爺一旦怪罪下來怎么辦?”張裕民說。

“可明明真的有人啊。”

張三小聲嘟囔一句。

等二人走遠,一身黑衣,面帶黑巾的王武自竹林中走出。

‘這人倒是眼尖得很.....’

‘這么黑的天,還能一下子就看到我的身影。’

‘另外聽這二人的話,張世豪這是又開始宴請別人了?’

‘果真是斂了不少財,不然哪能這么夜夜笙歌。’

王武羨慕不已。

他望著張裕民和張三離去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跟著二人的腳步,來到前院。

直到此時,王武才發現前院里一片燈火通明。

而院道上還有人在端著飯菜,往那大堂中送去。

王武避過下人,尋了個角落,蹭蹭幾下爬上了屋頂。

馬家鎮上,就屬張家的院子最氣派。

那一座座青瓦磚房毗鄰相距,大方美觀之余,也讓上到屋頂的王武有了落腳的地方。

王武蹲在屋脊背后,目送張裕民二人進了大堂,才翻身上到屋脊,借著夜色摸到了大堂頂上。

可惜今夜月色正圓,導致王武也不敢太過肆意妄為。

等到了大堂頂上,王武見院子里人多眼雜,便翻到后墻,一只手懸掛在上面傾聽起來。

“來!繼續喝。”

“張隊長可是說了,今晚大家都不醉不歸。”

“林兄,我馬某人敬你一杯。”

“請!”

一陣陣嘈雜混亂的聲音,在耳邊忽然響起。

王武頓時不適應的晃了晃腦袋,散開了注意力。

等調整一下,才勉強聽清楚剛才碰見的張裕民聲音。

“老爺,這酒要是不夠,我再去取上幾壇來。”張裕民說。

“這里人多,你帶上幾人再取上五壇回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王武突聞這道聲音,便立馬想起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這不就是張世豪嗎?

本以為二人會說些什么,可讓王武失望的是,張世豪只是吩咐了一些瑣事,就融入酒場不再說事。

聽著耳邊嘈雜的交談聲,王武等了好一會。

可這幫人只是吹牛聊女人。

見聽不出什么,王武起了去別處看看的心思。

然而還沒動作,無意間眼角余光中瞥見了一道黑影。

王武仔細一瞧,那身段與陳小曼一般無二。

頓時心中明了。

王武連忙翻身上到屋頂。

而剛剛摸到后墻的陳小曼,聽到動靜抬起頭,望著在屋頂上一閃而逝的王武,頓時神色一愣。

隨即心中一驚。

沒想到她只是夜探個張家,竟然還有同行在。

來不及多想是誰,陳小曼朝四周一張望,見不遠處的院墻低矮,便三兩步借力上到了屋頂。

一上屋頂。

果真屋頂上爬著個黑影。

而本想躲藏起來,以此避開陳小曼的王武,此時見到陳小曼追上屋頂,便立馬知道要糟。

果真,陳小曼朝下人走動的院道看了一眼,直奔王武而來。

‘艸!’

王武在心中暗罵一聲。

可此時的陳小曼已經殺來,再想退去已經遲了。

王武一掌拍在屋脊之上,從而借力騰空起身迎戰。

可哪知陳小曼速度之快,已經帶著凌冽的拳風逼近。

嘭!

倉促之下,王武折身一腳踢在陳小曼攻來的拳頭上。

霎時一股鉆心的刺痛,自腳底板上傳遞到心窩子里。

這拳鋒之重之利,簡直是拳如刀鋒一般凌冽。

可王武強忍刺痛,臨空一腳補上。

將原本想要趁勢而起的陳小曼,強行逼退出去。

王武翻身落地,整個人墊著腳,蹬蹬幾步退出去十來步之遠,直接退到了屋脊邊緣。

回頭看了眼,見身后再無退路,王武深吸一口氣,望向陳小曼的眼中出現幾分不服輸來。

陳小曼是很強不假。

但時到如今,他也早已并非是那個吳下阿蒙。

王武很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他和陳小曼有多少差距。

這個念頭一起,再也控制不住。

王武的眼中有熊熊戰意燃起,目光灼熱如炬火。

察覺到王武燃起的戰意,陳小曼的神色略顯驚訝。

雖然剛才的那一拳,只是一個試探而已,但王武能正面接下,確實讓陳小曼有些驚訝。

望著王武,陳小曼暗暗心道:‘能接下我一拳,這人的實力倒也算得上是小有所成。’

江湖中,練家子的實力,以勁力劃分出了九重境界。

自剛上手的初學乍練,到入門的初窺門徑,再到勁力生出的登堂入室,便是小三重。

而勁貫四極的小有所成,力貫全身的融會貫通,再到發勁由心的爐火純青,便是上三重。

至于知見不壞的登峰造極、跟勁力入微的返璞歸真、便是陳小曼心心念念的宗師之境。

這宗師之后,據拳譜記載還有一個非同尋常的境界。

然而可惜的是,自劉伯溫斬了昆侖神脈以后,這最后一境超凡入圣,已經好幾百年沒出現了。

此時竟然在張家遇上了一個實力小有所成的高手,這讓熟知平涼地界每一個高手的陳小曼,在心中有些疑惑,這人是不是那個熟人。

可仔細一看,眼前之人身形高大,熟人中更沒這等體型的人。

陳小曼瞧不出眼前人是誰。

再看那躍躍欲試的動作,陳小曼便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段日子里,來自玉門關和蒙古的商隊中有不少的高手。

眼前之人,這副體型更像是那些關外的高手。

陳小曼覺得自己所料不差,便抱拳詢問道:“不知道好漢姓誰名誰?可否留下姓名來?”

王武眼眸微闔。

陳小曼這忽然開口詢問名字,倒是給他整不會了。

王武在心中匆匆一想,便有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劉某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劉義守是也!”

低沉的聲音,讓陳小曼忍不住打量了王武幾眼。

暗暗斷定,王武的年紀不大。

這聲音雖聽起來渾厚低沉,但并無多少雜音。

顯然年紀不大。

“好名字!”陳小曼抱拳道:“劉兄弟年紀輕輕,就有一身不俗的實力,今日不打不相識,我叫陳九娘,是平涼陳家鏢局的人。”

“陳家鏢局的陳九娘,我知道你的名頭,但我還是想試試你的斤兩!”王武壓著聲說道。

這話一出,陳小曼果真沒了聲音。

不過看她微微瞇起的雙眼,王武哪怕看不見陳小曼面巾下的表情,也心知激將法起了作用。

練家子說什么都行,但唯獨不能說他實力不行。

哪怕是陳小曼這種實力達到爐火純青的高手,面對這種激將法,也是起了教訓的念頭。

“看來你在關外待久了,對中原的高手沒什么印象,今天我就跟你小過幾招讓你開開眼。”陳小曼說。

王武的心中一樂。

在一起待了這么久,陳小曼的脾氣他自然是有所把握的。

見陳小曼已經沉腰下胯,王武也不再繼續廢話。

同樣是沉腰下胯,不過王武沒有用立鐘大樁,而是選擇了最普通的沉身樁來展開大架。

這一幕,看的陳小曼一陣疑惑。

可也想不通,一個實力有所小成的高手為何會用這種大架。

“看你這樁功,你學的是外家鐵布衫之類的功夫吧?”陳小曼問。

“看招!”

王武在口中提醒一句,便撒開膀子用雙臂揮擊打出。

腳下蠻橫借力,硬生生三步之下跨過了二人間的距離,揮擊的雙臂更是如鞭一般朝陳小曼抽打而去。

此時在全力以赴之下,王武的一身勁力爆發而出,更是顯得他身形高大,如同一只大黑熊。

可面對王武這勢大力沉的鞭擊,陳小曼面色不變。

甚至還有閑情去觀察,王武這一鞭手的力道如何。

“不錯!”

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屋脊之上一道悶響炸開。

可讓王武驚訝的是,如此沉重的鞭手攻擊下,陳小曼竟然紋絲不動,將襲來的鞭擊豎臂擋下。

這一鞭手,可是一擊打廢了張毅。

但此時此刻,這一擊在面對陳小曼時,竟然如泥牛入海般,沒有泛起一絲的浪花來。

‘怎么可能!’

‘這就是師父的實力嗎?’

‘我打出去的力量,就好像完全被吸收了一樣。’

王武在心中暗呼不可能。

他這一鞭手的力量之強,就算是碗口大小的樹,都能直接給打斷,怎么可能如此輕松被接下。

可如何詫異,也無法改變事實。

陳小曼的一身硬實力,完全不是只有身體素質這么簡單。

哪怕王武的這一身實力,可以做到手撕張毅,但在面對陳小曼時,卻顯得如此的軟弱無力。

王武心有不甘。

隨即鼻子中哼氣一聲,手上的攻勢也隨之一變,直接化掌為爪,一把擒向了陳小曼的肩膀。

卻不料右手剛剛搭上肩膀,陳小曼一抖肩,王武的右手掌心一陣刺痛,整個人更是如遭雷擊。

擒向肩膀的整條右臂,迅速變得麻木沒有知覺。

王武在心中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陳小曼下一擊直奔臉上的面巾而來。

眼見身份即將暴露,王武連忙橫臂攔截而去。

險之又險中,一撐一蕩間,將陳小曼的右手蕩開,更是一腳踢出,逼得陳小曼撤步出拳。

腳心傳來刺痛。

這一擊過后,王武已經明白他和陳小曼的差距,借力向后退去,頃刻間翻身落下屋頂,消失不見。

陳小曼沒有追。

雖然王武手段狠辣,那鞭手直擊百會穴這等要害,但是陳小曼并沒有察覺到殺意。

來到屋頂邊緣。

望著遁入黑暗,不見了蹤影的王武,陳小曼默不作聲。

而就在這時----

“咯咯咯....”一陣清脆的麻雀鳴叫聲傳來。

陳小曼聞聲看向后院的方向,從屋頂上快速離去。

這是她和傅忠義定下的暗號。

一旦發現了什么,就學麻雀叫聲通知另一人。

看來傅忠義是發現了什么,才會選擇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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