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蝶的離世,迦羅也從太虛幻境中出來。
迦羅看著這條龍,沒有說話。
阿翼對著迦羅說了一句:“小蝶,對不起。”
這條龍怨氣繞身,他化為真正的阿翼,一身白衣戰士披身,眼里深情的看著迦羅,準確的說是看著小蝶,小蝶也似乎沒有從迦羅身上抽離出來。
只見迦羅緩緩走向阿翼,溫柔的說道:“忘了我,好好活著,我早就原諒你了。這一次,我們不哭,再見了,翼哥哥。”
阿翼聽到這個答案很滿意,放下了心中的愧疚,憑空消失了。
而軒和迦羅也被靈石抽回了現實,兩個人直接被甩了出來,跌倒在地上。
半夏、九爺和迦絕也被靈石的威力震攝住,彈出幾米遠。
靈石如一塊普通的石頭,靜靜的放在桌上。
迦絕看到迦羅從靈石里摔落下來,便不客氣的質問道:“你怎么會在里面的?”
“哥?”
迦羅愣住了,也晃過神,才知道此時的她回到了現實。
“問你話呢,死丫頭。”
迦絕十足一副霸道兄長的姿態。
半夏生怕一個不小心迦絕會把迦羅揍一頓,畢竟狐貍發起脾氣來,雌雄不分,便說道:“迦絕,好了,他們能平安出來就好了。”
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問道:“我們在里面了多久了。”
“一個月多一點點。”
迦絕說道。
“原來三十五年有這么久。”
軒小聲的自言自語。
半夏在這一個月里可為軒操碎了心,瘦了一圈,身體看起來比以前更單薄了,她走到軒的面前。
“軒,你在里面有受傷嗎?”
“沒有,只是在里面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九爺拿起靈石,丟給了半夏,“這破石頭,拿好。”
半夏穩穩的接住靈石,把它裝進貼身的袋子里。
自從軒從太虛幻境里出來后,隱隱約約,自己在發生著變化。
今晚,算是大團圓的日子,半夏和藥童做了一頓大餐。
“哇塞,這伙食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么豐富的。”
迦絕對半夏的手藝贊不絕口,自己取了個雞腿啃食了起來。
九爺變出一壇酒,“佳肴配美酒。”
說著,九爺便給在座的各位倒上了一杯酒,“來,大家干一杯。”
九爺舉起酒杯,先干為盡,又繼續補充道:“你們在里面這么久,是在干嘛?難不成打了一個多月?”
軒喝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說道:“那倒沒有。我跟迦羅在靈石里撞見了一條龍,進了這條龍的夢境,我在里面是龍族的大少主,叫阿翼,其實這條龍的本名也叫阿翼。”
半夏聽到“阿翼”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她回想到很小的時候,婆婆告訴她,她有個大哥叫阿翼,其他幾個哥哥叫阿陸、阿暢,阿杰和阿克。
半夏好奇的追問軒:“那他有跟你說什么嗎?”
軒回憶著,繼續說道:“阿翼組織了一場選妃考試,但是監考的副監事死了,是龍葵害死了他,但是龍葵把這事栽贓給了小蝶,阿翼就帶著小蝶出逃了,五王虎視眈眈的想要奪回監事的職位,所以就和龍葵合作放水淹死了玄武城上萬條人命。”
九爺追問著:“然后呢?”
迦羅接著補充:“然后,他們這樣做就是為了逼阿翼和小蝶現身,阿翼受了雷刑,快死了,是小蝶用自己的元神換回阿翼的一條命。小蝶只不過是阿翼養大成仙的一只蝴蝶,可是沒想到,小蝶死后,他會愛了小蝶一輩子。”
迦羅說到這,沉默了些許,她沒有愛過任何人,但是那個夢境卻給了她一次愛人的機會,她有點兒心痛,看了軒一眼,略顯尷尬。
軒也看了一眼迦羅,心頭有些不是滋味,喝了口酒,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呃,故事差不多就是這樣,畢竟只是個夢而已,就說說你們這個月在干嘛。”
“能干嘛,等你們出來唄。”
迦絕瞟了個白眼給軒,他恨不得此時把軒給殺了。
“嗯…也對,九爺,你的傷好了嗎?”
軒轉開話題,開始關心起九爺的傷勢來。
九爺回答道:“基本上全好了,多謝救命之恩,九爺此生永不忘。”
軒微笑的點點頭。
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吃完飯,便一起把碗筷收拾清洗了干凈。
半夏忙活了一天,也有些疲累了,跟軒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回房睡覺了。
其他人也回了自己的房,關上了門。
軒在后院散著步,抬頭一望,屋檐上迦羅在上面端坐著,他便飛了上去,蹲坐在她旁邊,兩人坐著沉默了好一會兒。
軒先打開話匣子。
“迦羅,你還好吧?”
“嗯,挺好的,看來真是不打不相識,放心,靈石是我哥弄碎的,他會幫你找回的。我就不跟你們去尋找了,我習慣了做劉府的大小姐。”
“我也不好意思要讓你幫忙,以后你們要采購美容膏,我打七折賣給你。”
“看來,你還是有生意頭腦的,我以為在夢里,我們相愛了一場,你會給我免費送貨。”
“哈哈,你都說了,在夢里,何況你不是小蝶,我也不是阿翼。你我之間只能是生意關系。”
“有道理,確實如此。”
迦羅望著軒的側臉,說話的聲音慢慢的變得小聲了,她羨慕小蝶的愛和勇氣,這也許是她這輩子都不敢做到的,雖然眼前這張側臉和阿翼一樣,但是軒是不會像阿翼一樣為了愛犧牲自己的。
軒和迦羅望著天上那輪殘月,各自在回憶著夢境里的點滴往事。
第二天,迦羅和眾人拜別,打算回劉府,迦絕也希望她能回去劉府。
剩下九爺還沒走,其實他也打算走,畢竟自己之前在這里養病太久,估計之前的查案線索早斷了,整個風族也找自己找瘋了,他也自然不想讓軒他們幾個人知道自己做甚的,趁這時,與軒他們告別,不失為一種好機會。
軒和半夏幾個人將迦羅送出了醫館,目送著她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人群里。
九爺站在醫館門口,借機也說了出來:“我在這待的也夠久了,是時候該離開了,各位,有緣再聚。”
半夏也不想再看到這個紈绔子弟,沒有挽留的意思,只說了問:“珍重。”
九爺看著半夏,不由自主的斜著嘴角,笑了笑,便翻騰上半空,騎著白鳥飛走了。
一場太虛幻境,醒來,就該回到原點,而在接下來,半夏在尋找靈石的路上,依然有著一場又一場的太虛幻境在等待著。這些看似飄渺的幻境,其實是在經歷著火族的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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