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們缺個射手
- 這些三國土著不可能這么猛
- 靜電點燈
- 2214字
- 2023-09-10 10:01:00
7月的濮陽尚不炎熱,但空中的陰云帶來的濕氣配上陽光,頑強而堅定的滲透進這座城市的每一寸肌理。
曹民和三娘來到一處僻靜的小屋前。這是一棟素雅的木屋,獨門獨戶,門前還斜插著一支已經枯萎的桃花枝。這里平時車馬罕至,現在已近二更,這里已經寂靜無聲。
屋子里火燭已熄,想必里面的人已經睡下。曹民和三娘敲門,三長兩短,開門的人是刀子。
劉武的小妾固然有疑點,但重傷的麻子和失聯的老二相比這個小妾,以及攻打濮陽來說,顯然更為重要。
“傷情如何?”
“對方很狠毒,中刀后還攪了一下,刀上帶毒,我做了處理,但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去?!钡蹲訉榈奶幚砗茏屑?,末了還附帶了一句,“那兩人很不簡單。”
“使關刀的老者,我查過了,是和童淵齊名的歐陽季成,那女人是近期在北地出現的一個神棍,自號母圣教圣姑?!?
曹民不由的歪了歪頭,像蛇一樣的沉思起來。他背著手,慢慢的在冰冷的房間里踱步:“按照你的說法,他們應該是針對我們而來,可又不是黑山軍的人?!?
“不錯,我上樓的時候,看到黑山軍白繞正在帶兵圍殺那些刺客?!?
三娘插嘴問道:“會不會是滅口?”
刀子搖搖頭:“不像?!?
三娘當時沒在現場,自然不會質疑刀子的判斷,她只是提供曹民這個思路。
“你上樓的時候,老二和那兩人都不見了?!?
“是,只有麻子一個人在?!?
說到這里,刀子也顯得有些擔憂。老二如果擊敗了那兩人,他一定會幫麻子處理傷口,但他上去的時候,麻子已經瀕死,根據這個來判斷,老二或許和麻子一樣中了對方的陰招,然后被俘虜了。
光明正大的戰斗,刀子相信練成了破狼拳的老二不會輸給任何人,即使那個人是呂布。
但戰斗通常都不是光明正大的。
曹民的信息顯然比刀子要多很多,但他不能和刀子說。因為……
如果那個女人是輪回者,那么其實很多問題都能解釋得通。但老二是怎么中招的?這些輪回者和黑山軍之間的勾搭是怎樣的?
這種不踏實讓他感覺到煩躁不安,但又隱隱有些享受揭開對手陰謀的過程。三娘看到曹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嘴角幾度舒展又抿起,忍不住又開口問道:“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他們本來進濮陽城的目的,一是探查情報,二是獲取一些城內的支持,以便他們里應外合。但現在麻子重傷,老二不見蹤影,他們的人手就不夠了。在計劃里,麻子這個射手,老二這個坦克,都是非常重要的戰力環節。
“三娘你帶麻子離開,和我們的人匯合,我和刀子繼續留在城內,等我們信號?!辈苊裣肓讼刖拖铝藳Q定。
做好安排之后,曹民在臉上摩梭了幾下,將自己的臉龐揉捏成三角眼鷹鉤鼻嘴唇下掛的一副模樣后,獨自一人來到濮陽城的一處賭場里。
雖然濮陽實施了宵禁,但賭場牽扯各方利益,只要現在不是正在進行生死廝殺,它就能正常運營。
人手不夠的情況之下,曹民原本想要發動城內大族搭手,見效就比較慢,不如來賭場找一些地下勢力,約定利益之后,他們能辦任何事。
包括找人,包括獻城。
他擠進一張賭臺,稍微觀察后,開始參與其中。
對著包裹骰子的手心吹一口氣,晃動幾下之后丟出去。骰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后停下,居然是三個六!
周圍的賭徒一陣怒罵。
這個年輕人的手氣真的太好,他們輸了太多了。
曹民全然不顧周圍賭徒紅彤彤的眼神,笑呵呵的將桌上的籌碼全部攏到自己身前,大叫著趕緊再開一把。
此時,有兩人來到這張賭桌前,周圍賭徒見到這兩人之后紛紛退開。
其中一人對曹民拱手:“這位朋友今日手風大順,可喜可賀,東家說,朋友這樣贏下去,可就壞了其他朋友的興致,莫不然,今日,朋友到此為止?”
這一番話,獲得了周圍賭徒們的一致贊同,他們才不管這是不是合乎規矩,他們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曹民單手扣住桌上的骰子,下掛的嘴唇微微翹起:“怎得?濮陽的賭場還不許人有好手氣?和我鄴城那邊相比,真是差了太多啊?!?
他這么一說,所有人都倒吸涼氣,后退幾步。賭徒們每天吹牛打屁,隨便拉一個過來講天下大勢,都能給你說得頭頭是道,宛若世之大隱。
鄴城,那是袁紹的大本營,而袁紹和現在控制濮陽的黑山軍正處于開戰狀態。眼前這位,想必并不是簡單面生賭徒,而是來袁軍的前哨密探。
那兩人稍一驚慌之后馬上冷靜下來,之前那人再次說道:“原來尊駕來自大城,東家一直對大城賭場的特色非常仰慕,若不嫌棄,可與東家一敘?!?
隨后他又吩咐另一人,給在場的賭徒們都分發兩個籌碼。賭徒們自然知道這是封口費,拿了這兩個籌碼,這邊的商議跟你就沒有任何關系,但若是不拿,或許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曹民見到賭場東家后,經過簡單介紹,曹民又感慨了一下演義誤人。
因為演義中有一人物,身長七尺七寸,美須髯,猿臂善射,弦不虛發,少時為郡奏曹史。時郡與州之間有嫌隙糾紛,是非曲直不能分,結案判決以誰的奏章先至有司有利。此人則為郡信使,日夜兼程抵達洛陽,先于公門前等候。但他見到州吏到時才開始求通報上請奏章。與州吏同為等候之時又巧言騙得州吏將其奏章取出,趁其不備一刀將州吏的奏章砍成兩半損壞。隨后,又騙州吏說你沒有完成使命,必須逃亡,我行事過激,也應逃亡,你我同逃吧。然后,州吏信了。但此人又悄悄潛回,將郡奏章上奏。有司見郡奏章,不見州奏章且不無州奏曹史解釋,自然以郡奏章為準判刑。于是,此人知名當世,只是此事確實過激,演義中,此人此刻應避居遼東,絕不可能在濮陽運營一個地下賭場。
“晉鵬兄?”那人見曹民失神,有些關切的問道,“曹軍已到何處?”
曹民看著這個堆滿案牘的房間,對眼前這個人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分:“子義兄,曹軍現在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子義兄的將來在哪里?!?
太史慈瞇眼,隱隱感覺眼前這人已經摸清了自己的脈絡。
這讓他有些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