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閹人?嫪毐?輪轉(zhuǎn)之術(shù)?
- 我在大秦瞎編功法,嬴政練成了?
- 火焰飛鳥
- 3020字
- 2023-08-14 20:52:01
咸陽城。
蒙府。
張燈結(jié)彩,鞭炮齊鳴。
今日是蒙驁老將軍的壽辰。
咸陽街道已是人山人海,車水馬龍。
人襲錦衣玉袍,車載滿物,這都是給蒙驁將軍送賀禮的,所來之人非富即貴。
除了秦國各路將軍和朝臣外,還有各國使臣。
“王龁將軍前來賀壽,送上百年人參一份,一塊天外隕石……”
“趙國使臣郭開前來賀壽,送上賀禮……”
此次擔(dān)任迎賓之人是蒙府的管家。
隨著他的一聲聲高喝,前來賀壽之人井然有序獻上賀禮,龍行虎步走入蒙府。
隨后受到蒙武的細心招待,對他們進行安排。
本來招待工作是蒙恬和蒙毅,可如今他們許久未回來,只能由身為老子的他替代。
“這兩個小兔崽子,等回來后非得好好收拾他們,明知道會很忙卻跑了,不見蹤影。”
內(nèi)心抱怨,可卻不能表露出來。
以最佳精神狀態(tài)迎接前來賀壽之人。
大殿中央。
滿鬢斑白的蒙驁臉上堆滿了笑容,與舊友談笑風(fēng)生,并欣然接受祝福的賀詞。
別看蒙驁已是六十歲,可論精氣神不輸任何一名中年將士,眼眸炯炯有神,聲音高亢有力。
笑容更是燦爛。
可下一刻。
隨著管家的高喝,在聽到名字時,笑容驟然凝固。
“長信侯前來賀壽,送上一……一枚……一枚斷箭。”管家打著磕絆。
抬頭望去。
面色俊朗,身材高挑削瘦,劍目星眉的長信侯嫪毐,踩著四方步走來。
臉若銀盤,眼似水杏。
可渾身卻散溢陰冷,給人一種邪魅之感。
長信侯嫪毐的出現(xiàn),原本哄鬧的蒙府寂靜了下來,在場賓客齊刷刷望向嫪毐。
眼中皆是畏懼。
嫪毐可是太后身邊的寵臣,由于太后后宮干政,奉嫪毐為長信侯,地位僅次于相國呂不韋。
位高權(quán)重。
萬萬不能得罪。
嫪毐所過之處,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
蒙驁站起身來,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他與嫪毐因各自利益有很大隔閡。
平日里,明爭暗斗。
此次壽辰并未邀請他,如今貿(mào)然而來,不知有何目的?
以他對嫪毐的了解,絕不會好心給自己祝壽。
直至距嫪毐僅有三米之遠,停下腳步,爽朗笑道:“長信侯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
說著,伸手指向殿內(nèi)中央。
可嫪毐卻拒絕。
“本侯就不叨嘮,此次不請自來是給蒙將軍送上賀禮。”
話語間,故意將‘不請自來’四字加重,明顯告訴在場的人蒙驁并未邀請自己,而他卻主要前來。
如此行徑,將蒙驁架在道德制高點。
蒙驁是四朝元老,對于這點小伎倆,內(nèi)心冷笑。
“侯爺還請見諒,今日來參加老夫壽辰皆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將軍,陽剛氣盛,生怕沖撞了你。”
陽剛?
沖撞!
這豈不是說嫪毐是個殘缺的閹人。
此話一出,在場低頭憋著笑。
可嫪毐卻不怒反笑,“多謝蒙將軍關(guān)心,本侯為你備上一份厚禮,還請笑納。”
隨著話音落下。
衛(wèi)尉竭端著由白布蓋著的托盤走上前來。
見到白布,蒙武怒上心頭,冷冷問道:“嫪毐,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布?
代表著奔喪。
父親壽誕之際以白布覆蓋,赤裸裸的挑釁。
在這一刻。
蒙武如欲要噴發(fā)的火山,手已悄然摸向劍柄,但凡嫪毐給不出合理解釋,就算身死也得砍了他。
蒙武細微動作落入嫪毐護衛(wèi)眼中,眼神不善,下意識摸向腰間。
也在這一刻。
空氣中彌漫著肅殺之氣。
所幸關(guān)鍵時刻,一道蒼老笑聲打破詭異的寂靜。
“這是怎么?氣氛有些不對勁。”
只見面色和藹的相國呂不韋在門客護持下走來,全程笑呵呵,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可在場諸臣卻下意識躲避。
“相國。”
“相國。”
所過之處,皆是恭維聲。
蒙驁和長信侯也尊稱一聲‘相國’。
呂不韋點頭示意。
了解事情經(jīng)過后,呂不韋來到白布面前,抬頭看了眼端木盤的衛(wèi)尉竭。
“誰讓你用白布的?”
聲音雖輕,但傳在衛(wèi)尉竭耳中,卻如冰刃貫體,身體瑟瑟發(fā)抖。
“回……回相國,卑職來時太過匆忙,這才……”
“掌嘴。”
“是,是。”
衛(wèi)尉竭將侯爺壽禮放在桌前,掄圓胳膊抽著自己嘴巴。
‘啪啪’震響,嘴角溢出鮮血,牙齒都被打掉,也不敢吐出來,硬生生咽了下去。
呂不韋冷漠轉(zhuǎn)身過,笑吟吟看向蒙武。
“蒙將軍,搞清楚了,這一切都是誤會。”
對此。
蒙武也不能說啥,點頭作揖,“多謝相國主持公道。”
“應(yīng)該的。”
相國呂不韋來到大殿,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而這位置,恰好是衛(wèi)尉竭放置壽禮一旁。
“蒙將軍,本相很好奇……長信侯贈送的斷箭,有何奇特之處,不知能否看下?”
相國都如此說了,蒙驁也無法拒絕。
“好,那就依相國所言……但不如讓侯爺掀開,如何?”
呂不韋看向長信侯嫪毐,雖說沒發(fā)表言語,但眼神足矣表明了一切。
嫪毐嘴角勾勒一抹弧度,陰謀得逞笑道:“蒙將軍發(fā)話了,本侯自然愿意。”
說著,走到壽禮面前,伸出手緩緩揭開白布。
在場賓客皆是墊腳眺望。
眾所眾知。
嫪毐曾是呂不韋府下門客,因被太后看重,這才封為長信侯。
從關(guān)系上,二者是同一艘船長的。
而與蒙驁是政敵。
可如今相國卻偏向蒙家,事情極其反常,又主動看嫪毐的壽禮。
這其中必定有妖異。
在這一刻。
他們好奇……那支斷箭是何來歷?
嘩啦……
白布被揭開。
一支銹跡斑斑且?guī)а暮蟀虢財嗉橙胭e客眼中。
在箭身,刻有趙國文字,是一支趙國器。
令人驚悚的。
這支斷箭呈漆黑模樣。
很顯然,這支箭有毒。
可箭頭卻不知所蹤,根據(jù)斷箭切口來看是被利刃砍斷。
“這……”
蒙驁見此,眼眸微瞇,下意識捂住胸口。
剎那間。
一口猩甜涌上咽喉,為不被賓客察覺異樣,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長信侯瞥了眼蒙驁,得意的笑道:“不知,蒙將軍可認識此箭?”
蒙武也已認出此箭來歷,眼眸猩紅盯著長信侯,拳頭緊攥發(fā)出骨頭清脆聲。
他剛要準(zhǔn)備動手,卻被蒙驁出身打斷。
“認得此箭。”
“哦?蒙將軍不妨說說?”長信侯玩昧一笑。
呂不韋端坐在椅,也附和道:“本相倒也是好奇,想必,在場賓客亦是如此,你們說呢?”
話語間,掃了眼府邸所有賓客。
當(dāng)眼神落在他們身上時,如同被一只鷹隼盯上,毛骨悚然。
在相國的壓迫下,連連點頭。
如此境況,蒙驁冷笑一聲,嘆了口氣,坦率的解釋斷箭來歷。
“這是與趙國交戰(zhàn),奪取榆次和新城、狼蒙等城池時,被趙國奸人所偷襲,帶毒的箭矢射在胸口,因戰(zhàn)況緊急,揮刀砍斷箭矢后半部,繼續(xù)帶兵作戰(zhàn),此次戰(zhàn)役雖說老夫重傷,可為秦國奪下三十七座城池。”
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如此戰(zhàn)績,這是身為將士的榮耀。
在場賓客仰慕望向蒙驁將軍,雖說簡單幾句話,可他們能清晰知道那戰(zhàn)役的慘烈。
長信侯沒這好心讓蒙驁訴說自己功績。
今日以斷箭為壽禮,自有他的道理。
“蒙將軍,你有個事可沒說……當(dāng)年醫(yī)治你的御醫(yī)曾說過一句話,不知可否記得?”
蒙驁倒是詫異。
什么話?
多年過去,早已忘記。
長信侯冷冽一笑,“既然蒙將軍忘了,本侯給將軍提個醒……以將軍傷勢已傷及內(nèi)臟,此箭又浸泡毒液,雖將軍體質(zhì)強悍,可等六十歲后,傷勢爆發(fā),可隨時有暴斃可能……不知,有這回事?”
蒙驁?zhí)孤庶c頭。
“有。”
此話一出。
在場賓客倒吸一口氣。
他們攜珍品前來給蒙驁賀壽,無非是想尋靠山,如今得知可隨時暴斃,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悔!
壽禮已記上賬單的賓客腸子都悔青了。
既已給蒙將軍賀壽,豈不是說站位他,變相得罪了長信侯和相國。
這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那些沒記上賬的賓客悄然后退,遞給護衛(wèi)個眼神,示意將壽禮拿走,及時止損。
正所謂,墻倒猢猻散。
說的正是這道理。
在這一刻。
蒙驁將軍的威望極速下降。
長信侯感知這一切,與相國相識一眼,皆露出一抹笑容。
可就在這時。
一道嬌喝聲響起。
“六十歲?我看蒙將軍能活到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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