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四}原來真的還不夠
- 一直到厭倦
- 向小宇
- 2325字
- 2012-01-04 10:56:43
{十四}原來真的還不夠(一)
PART以欣
很討厭這樣的季節。那些總是沒有來由的下個沒完沒了的雨,讓我很煩躁。
天知道我有多么用心的在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
我每天都準備一本放在床頭,一有時間就埋頭苦看。
我每天都找一個時間,一個人坐在天臺,很認真的插上耳機,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聽著里面的歌。
我每天都找一個地方,悶著頭來來回回的走,直到腳都酸了才回到寢室倒在床上。
還有,我每天都買很多很多零食,然后找一處角落,孜孜不倦的把它們吃完。
你看,我過得很好。
一個人,其實也不過如此。
很多時候,米可都會賴著不接方瑋的電話,不去約會,不放我一個人。我總是笑呵呵的說,“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一個人又不會怎么樣。”然后硬著頭皮找一個理由把她攆走。
這一天,雨下得并不大。我坐在天臺角落,看著微微湛藍的天空,想著,這個雨季大概就要過去了吧。
然后耳機突然就停了,我看了下,沒電了。我只能很郁悶的收起耳機,拍拍屁股走人。樓梯邊上有大片大片的透明的玻璃鑲嵌在墻里面。我總是習慣地透過玻璃往下看,不管從哪個角度都可以把學校后門的草地一覽無余的盡收眼底。
沒走幾步臺階,我就看到蘇維把一個女的摟在懷里。剛開始我并沒有仔細看,我以為是林青,然后我只是笑了笑想:這雨雖然不大,可也算是在下雨啊,你林青真是不知死活,還特意在雨中搞什么甜蜜,你還以為你是在演《情深深雨蒙蒙》啊。
可是待我走到下一個轉口又不經意的透過玻璃往下看的時候,我的頭皮忽然被眼中陌生的身影震懾得頭皮發麻。那個人根本不是扎起的長發,甚至還是染了顏色的。而林青那烏黑發亮的,扎得高高的頭發,我閉著眼睛都能清晰地在腦海里面描繪出來。
我一下子氣憤得全身發抖,三步做兩步的跑下樓。當我氣喘吁吁的跑到學校后門的草地上的時候,蘇維和那個女孩卻已經消失得不見蹤影。我拿起電話,撥通了蘇維了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起來。沒等他開口說一句話,我就拉大了嗓門對著電話那頭狂吼:“姓蘇的,你有種,敢在S大光明正大的搞劈腿,我白以欣絕對不會放過你。”然后迅速地掛斷了電話。我壓根就不想聽他蘇維再說一句話。
和我想的一樣,電話一下子就打了過來,我想都沒想就毫不猶豫的就摁掉了,我摳掉電池,狠狠地塞進口袋。
我壓著怒火走了好遠才平定下來。
我忽然想起林青憂傷的樣子。滿滿的占據整個腦海。
我要怎么跟她說?還是不說,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我的心一下子很茫亂。
我又不能告訴米可,就她那急性子,遲早會鬧得天翻地覆。
我冷靜得站了很久很久。
然后把手伸進口袋,拿起手機重新裝上電池。
里面有十幾條信息,都是蘇維發來的。內容是:“快開機,聽我解釋。”
我想了想,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
郭小四說過:青春是道明媚的憂傷。
我想那憂傷,大概任憑千百個夏天的過繼,也還是會響繞耳際。
————白以欣
{十四}原來真的還不夠(二)
PART以欣
第二天一大早,我靜悄悄的打開門走出了寢室。
我站在離學校很遠的一個繁華街頭,等待蘇維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其實我根本就不愿意聽他任何的狗屁解釋,我倒是想一看到他就給他幾個重重的耳光。但是我還是不能夠那么沖動。因為這個解釋,關系到林青這個初開萌動的幸福。
昨晚我回到寢室,什么也沒說就洗漱完倒進被窩悶頭大睡。我甚至都沒敢和林青說一句話,我怕我一張嘴就會不能自已的把一切全盤脫出。
等了一會兒,蘇維就匆匆忙忙得趕了過來,但是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慌張和慚愧。他二話沒說就朝旁邊的咖啡店走了進去。我強裝冷靜地跟在后頭走了進去。他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去并示意我也坐下。
他朝服務員招手點了兩杯咖啡。還叫了兩份甜點。
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十分平靜的說:“明天是我生日。”
“那又怎么樣?”我冷冷的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我這么早和他坐在這里的目的。他甚至一開口就跟我說明天是他的生日,我想這和那事由屁關系。
“我明天還要和林青好好過生日,希望你不要破壞。”他還沒有想要說說昨天那事。
“**的都做出這樣的事來了,還要我不要破壞,敢情是來求我不要告密的是不是?”我一下子怒氣沖天,不能控制的吼了起來。服務人員和旁邊的客人都一副很吃驚又好奇的眼神注視著我們。
“冷靜一下可以嗎?我來不是要你不要去告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和那個女孩不是你想的那個關系,所以希望你不要到林青那亂說至于她和我是什么關系,我想我沒必要解釋。”
“這算哪門子的事啊,都抱在一起了,還不是那關系,你以為隨便一個女生都可以讓你想抱就抱的啊。”我仍然沒有壓低聲音。
“我說不是就不是,我再說一遍,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聽明白了沒?”他顯然有些憤怒了,但是卻依然沒有任何的驚慌。我當是見鬼了,他都被我抓了個現行,還可以這樣子不驚不慌的坐在我面前跟我說這些。
我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說,“我要你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解釋。”
“我的解釋就是這些,你信不信由你,總之你還是不要挑起事端。”
“不行,必須解釋。”
“沒必要。”
我一下子站起來,伸手要給他一巴掌,他很利索站起來,抓住了我的手,很用力的把我按下去,然后用很兇猛的眼神看著我說,“好,我就讓你徹底的明白。”說著,俯下來把臉湊到我的耳邊,我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他鼻子呼出的扎人的很熱的氣,他在我耳邊十分緩慢卻有力的說:“她是我妹妹。”然后他挺直了身子朝我輕蔑的笑了笑,重新坐在我對面。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是我卻怎么使勁也開不了口了。
我在一陣掙扎的狂吼之后很自然的敗下陣來。
我選擇了相信。我沒有其他選擇,而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緩緩地顫抖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六神無主的喝了起來。
那時我突然想起安妮說過的一句話: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總是能夠變得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