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武旦的表演藝術：《西游記·借扇》

時間：2014年2月12日

地點：香港中文大學李兆基樓六號演講廳

尊敬的各位教授、各位老師，以及昆曲愛好者、昆曲的戲迷，有昆曲就有這些戲迷，這是非常可貴的，我想先講一下昆曲武旦。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老師方傳蕓老師就跟我說，他已經沒有學過武旦戲了，就是昆曲武旦已經沒有了、失傳了。那個時候都是男旦，方老師也就開始著重演小生戲，武小生、武生，武旦戲演得很少，他跟我說，昆曲的武旦應該已經失傳了一兩百年，這些戲到哪里去了呢？他說有很多都傳到京劇了，或者是梆子，你看京劇也好、梆子也好，它們的武旦戲、武生戲一開唱，都是唱昆曲，就從這一點，就（知道）全是我們失傳的，這個戲原來是昆曲的。方傳蕓老師就說：“看你比較聰明，另外又很苦練，希望你能夠把這個戲給弄回來，把我們失傳的戲找回來。”他說找回來是方便的，可以到各個劇團、各個學校去請很多老師去學，但是有一點，他說：“芝泉，你要記住，要姓昆。因為現在已經都變京劇了，你不能跟京劇老師學了以后，你出來就像京劇。”我心里就跟方老師保證了：我一定會做到的，我一定會努力的，一定要把昆曲的武戲找回來，一定要姓昆。最后，我十一歲進戲校，到現在我七十二歲了，應該說是，方老師的愿望實現了，我基本上不但是找回來了，另外又創(chuàng)造了一些戲，而且都姓昆的，都被所有的觀眾、文藝界、老師們承認了，所以現在昆曲有真正的武旦了。

華老師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她本來希望我講兩出戲，我想講兩出戲會講不透的。因為昆曲確實跟其他的劇種非常不一樣，它有表演、有人物，不同的戲有不同的唱腔，不同的戲有不同的表演，不同的劇目有不同的開打，這都是根據人物來的。今天又是第一次，我也許以后經常會來，為什么我第一次想講《借扇》呢？《借扇》里面有一個角色是家喻戶曉的——孫悟空，在《借扇》里的孫悟空是非常人性化的，因為是演昆曲，它就要按昆曲的載歌載舞，有人物、有唱念、有身段，所以我今天選擇了這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