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低估了白冶在緬國的勢力了,”思媛想到剛才的事,心里還是有些后怕的,“以后你到哪里都要多帶些人,以防不測,”
“嗯,我知道,”林淵也是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次是疏忽了,以為鼎城這邊已經不會有白冶的勢力了,沒想到官員這邊早就有他的人了。
“以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著,”思媛一想到林淵可能會被暗殺,心里就一陣后怕。
“你不怕嗎?很危險的,就像今天這樣,你還是不要跟著了,這樣萬一出了狀況你還能在外面照應,”林淵卻是舍不得讓思媛跟著自己。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我要跟著你,但是是在暗處的,這樣隨時可以幫你解圍啊,”思媛很認真地盯著林淵,神情嚴肅,完全沒有妥協的余地。
林淵見思媛一臉嚴肅,淡笑一聲,看向了窗外,“看來這鼎城還是不夠太平,明天找何際云商量一下,整肅一下這里,”
“林淵!”思媛緊抿著嘴,瞪著林淵,“不要岔開話題!”
“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以后會多注意的,最多是讓何際云也跟著我,但就是不能讓你冒險,”林淵收回視線,神情肅然地望著思媛,眼內情緒流轉,“你要跟我一起的話,哪怕是坐在車里等我,我想我都沒法安心,我會時刻擔心你,想著你的安全,那樣我根本無法專心做事的,你懂嗎?”
“明白了,我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讓你安心,”思媛垂眸,視線瞥到了林淵腿上還在流血的傷,眼淚從眼角滑落,“可是,讓我在家等你,不知道你的生死,我也很不安,我寧愿跟你一起傷,甚至一起死,我都不愿意被你留下,”
“思媛,對不起,”林淵將身邊的女人緊緊抱住,親吻著她的黑發,“就算是我自私吧,求你了,我寧愿自己傷自己死,也不能接受你受一點傷,”
“聽你的,但是你一定要實時跟我聯系,讓我知道你的情況,”思媛靠在林淵身上,聞著他身上淡淡血腥氣,“如果哪天,我的體術練得很厲害了,能保護自己了,你一定要帶上我,可以嗎?”
“如果你的體術能練得跟何際云不相上下,我就帶上你,”林淵明白思媛的心思,心疼的感覺讓他根本不忍拒絕思媛的請求。
“行,那這個新年,”思媛直起身很認真地看向林淵,“我們不要出去了,你在家給我做訓練吧,我一定要加強訓練才行,”
“不行,珺檀走的時候說過什么你忘記了嗎?你的身體很虛弱的,不可以做劇烈的運動的,你的身體需要靜養的,我這樣讓你連體術已經是違背了珺檀的囑咐了,”林淵皺眉,他擔心思媛的身體會垮掉。
“珺檀的話又不是什么圣旨,而且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我已經沒問題了,”思媛并不想自己因為體弱而拖了林淵的后腿。
林淵故意湊近到思媛的面前,在她的臉上掃視了一圈后開口,“我看不行,你看你,臉色蒼白,唇色發黑,黑眼圈也那么重,怎么看都不像是身體好的,我跟你說,你現在就按照這個節奏來,如果哪天珺檀說你身體完全好了你,我才會讓你加練的,”
“又是珺檀,”思媛翻了一個白眼,撇過頭,“珺檀的話你都聽,我的話你就不聽,我看你根本就是對她有意思,對不對!”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對她有意思?你不要故意曲解我,行不行?”林淵知道思媛并不是真的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想要自己同意給她加訓。
“不行!要么聽我的,要么聽珺檀的,聽她的話呢,以后我們就分房睡覺,你別想再進我的房間!”思媛賭氣一般地坐到了另一邊的車門邊上,與林淵隔開了一個人的距離。
林淵只能自己挪動一下,靠近她坐,可這一動,讓他的腿傷又開始流血了,但林淵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思媛身上。
“小榆,只要你能養好身體,要我怎么樣都行,可如果你練傷了自己,我會心疼的,”林淵還是第一次這樣費盡心思哄一個女人,感覺有些心累,“我是真的只在乎你的,只要你開心只要你身體好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以后不要再說這些誅心的話了,好嗎?”
思媛一回頭就見到林淵受傷的小腿一直在流血,可他卻像是無知無覺似的,自己原本的那點氣也都沒有了。
“你坐好,別亂動,傷口又出血了,”思媛皺眉俯下身,用自己的腰帶扎在傷口上,以免傷口一直敞開著流血,還容易感染。
“這些傷都不算什么,都不及你說的話傷我的痛,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林淵眉心深深地擰在了一起。
“那你就聽我一次,不行嗎?”思媛幫林淵扎好傷口,噘著嘴盯著林淵。
林淵認輸一般地嘆氣,“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明天我讓珺檀回來一次,讓她給你做個檢查,如果她說你的身體沒問題了,那我就答應你,怎么樣?”
“好!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思媛瞇眼笑了起來,還摟住林淵的脖子親了一下林淵的唇。
“我是最懂你的,但是你以后不許再說那些話傷我的心了,懂嗎?”林淵懲戒一般地用力親了一下思媛的唇,還輕咬了一下。
“嗯,以后不會了,我也不舍得讓你傷心的,對不起,剛才是我話說得有點重了,”思媛回抱住林淵,“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分開,一分鐘都不想,”
“好,我們不分開,”林淵輕拍著思媛后背。
回到別墅時,思媛已經靠在林淵的肩膀上睡著了。
亓楓回頭剛要說話,就見林淵沖自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亓楓挑眉暼了一眼沉睡在林淵懷里的女人后,用眼神詢問自己要不要離開。
林淵用嘴型無聲說了一句,“你先走吧,我一個人就可以,”
亓楓指指林淵腿上和胳膊上的傷。
林淵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亓楓只能先離開,然后讓別墅里的下人先準備好治療外傷的藥箱放到主臥的房間里。
思媛醒來時,發現亓楓已經不在了,“我睡很久了?”
“還好,沒多久,想睡的話就再睡一會兒,一走動睡意就沒有了,”林淵見思媛睡眼惺忪,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沒事,我們回去別墅吧,這里睡也睡不好,還有你的傷需要處理的,”思媛自責自己怎么就睡著了,還讓林淵受傷忍著陪著自己。
“這點傷沒事的,我早就不疼了,”林淵松開思媛,打開車門自己先下了車。
思媛跟著下了車,借著地庫的燈光才看清林淵腿上的傷似乎還在滲血,自己給他扎上的腰帶也都被血染紅了。
“以后別這樣,一直流血對身體不好的,我睡著了叫醒我就是了,”思媛只覺得心里堵得難受。
林淵牽起思媛的手就往別墅一層走,說話的語氣溫柔中帶著男人特有的強勢,“不準流眼淚,不然以后不帶你出來了,”
“我沒哭,我就是,就是,”思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就是困的,困得眼淚都出來了,”
“哦,行,那一會兒回去房間,你洗洗趕緊睡,”林淵牽著思媛慢慢走著,完全看不出是腿上有傷的人。
“我先你給治傷吧,不然我也睡不踏實,”思媛卻是不放心,“那個誰不在,你自己治傷我也不放心,”
“那個誰不在我也能自己治傷,”林淵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那個誰的治傷技術還是我教的呢,”
“是嗎,那我看你做,”思媛也被林淵的說辭逗笑了,“要是你做得好的話,那個誰以后就不用來了,”
“行,你說了算,”林淵對于思媛吃醋心里是歡喜的,因為這說明她是在乎自己的。
回到別墅,思媛見到房間里已經放著一個醫藥箱了,微微蹙眉,“那個誰已經來過房間了?”
“應該不是她吧,我還沒發消息讓她回來別墅,”林淵能覺察出思媛語氣里帶著的不悅。
“那這個醫藥箱是誰放在這里的?”思媛皺眉,“你的房間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嗎?這樣怎么保證你的安全?萬一有人在你房間安放了炸彈什么的,怎么辦?又或者是監控探頭什么的,我們不是沒有秘密可言了嗎?”
林淵對能進出別墅的人都是有篩選的,但是被思媛這么一說,心里還真的是咯噔了一下。林淵立刻叫來了別墅的管家。
“傅管家,這藥箱是誰放進來的?”林淵指著自己身側的藥箱。
“這個是亓先生叫我準備好放在您的房間的,說是您受傷了,回來需要用的,”傅元回答。
林淵看向站在一邊的思媛,見她搖頭,便開口,“以后,我的房間不準隨便進人,打掃衛生也要在我在的時候,房間里沒有人的時候,不準任何人進來,明白了嗎?”
“明白,我會跟下人們說的,”傅元應承。
“還有,以后再有什么東西,直接放在一樓客廳的茶幾上,不要帶上二樓,”林淵覺得思媛的提醒還真的是很必要的,自己忽略了別墅的管理已經很久了。
“好的,”傅元點頭。
“還有,”思媛開口了,“別墅里所有的下人都要再做一遍背景調查,有任何嫌疑的都必須離開別墅,還有就是要讓謝洽明天帶人來給別墅做徹底的檢查,確保別墅沒有被人裝竊聽或者是監控設備,”
傅元看向林淵。
林淵點頭,“夫人說得很對,你立刻照做,”
“是,”傅元還是第一次聽到林淵改稱呼。
思媛也有些不習慣地輕咳了一聲,耳朵也有些紅了,“我覺得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別墅里的人,只能聽你的命令和安排,像今天這樣,亓楓一說什么,下人就照做這樣很不好,萬一他是別有用心的,我們可是防不勝防,”
“思媛,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林淵覺得這個有些過了。
“現在可是特殊時期,任何的防范都是不為過的,”思媛神情肅然,“以后你的部下開會也最好是做了檢查再進別墅,我們不是不信任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白冶的手段我們都是見識過的,連那些官員都被收買了,保不準我們這里有沒有已經被他收買的,”
林淵聽著思媛的話,臉色也是變得陰沉,“你說得有道理,是我太放松警惕了,所有的安排都聽你的,你要是再看到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
“當然,這可是關系到我們安全,以及整個北林集團的安穩,”思媛冷眼瞥向那個管家,“傅管家,我剛才說的這些,你要盡快安排,”
傅元沒有開口,而是再一次看向了林淵。
思媛卻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才對,這里的人只可以聽林淵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