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審訊
- 死在1931的一萬種方法
- 我家美短會空翻
- 2109字
- 2023-08-17 09:15:24
“江襄理,關燈躺下吧,”顧云吩咐道,“既然說了要睡覺,總得做做樣子。”
此人顯然聽到了絡腮胡的話,所以江鶴并不意外。
他起身關了燈,同妻子并排躺在床上。
顧云讓李成器躲去露臺,自己靠著床頭柜坐下。
“你家中的傭人呢?”她輕聲問道。
這么大一幢房子,兩個人肯定打理不過來。
“都被那群人綁了,關在酒窖里。”
江鶴扭動了一下,似乎不太習慣這種談話方式。
“你既然和裴會長相熟,那你有沒有女兒,他難道不知情?”顧云又問道。
“我真有個女兒,在三年前走丟了,至今都未尋到。”江鶴輕嘆一聲。
原來如此,怪不得被絡腮胡盯上了。
“明天你原本打算怎么辦?”顧云一面說,一面留意著外頭的動靜,“說來聽聽。”
江鶴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他們讓我先套話,問問你們是不是北平聯合劇團。”
“無論能不能問出來,都邀你們去六國飯店赴宴。”
“如果你們執意不去,就讓我走一條特定的路線。”
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有兩撥人,一撥在六國飯店附近等著,另一撥在路上埋伏,人數恐怕差不多。
顧云皺眉。
力量比預計中的強……
就在她思索著,到底該用什么辦法,才能將這伙人一網打盡的時候。
忽然聽到樓梯響動,有人正在上樓。
“我該怎么做?”江鶴有點慌,他顯然也聽見了。
“什么都不用做,閉上眼睛躺好。”
顧云囑咐了一句,隨后直接鉆進了床下。
嘎吱……
門開了,一雙皮鞋出現在門口。
皮鞋的主人停了一會,斥道:“快睡,別踏馬想東想西的,耽誤了明天的行動,沒你好果子吃。”
正是絡腮胡的聲音。
他似乎聽出江鶴夫婦并未睡著。
顧云緩緩摸出槍。
但絡腮胡并沒有進門的意思。
說完,便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向隔壁走去。
緊閉的房門背后,蘇夢卿側耳聽著腳步聲,握緊了拳頭。
可就在此時,絡腮胡的腳步忽然停住了。
他注意到,房間門口的地板上,落著兩根頭發。
那是他自己的頭發,出門時就夾在門縫里,這是組長傳授的小訣竅。
絡腮胡也掏出了槍。
外面有衛兵守著,旁人絕對進不來。
難道說……江鶴夫婦進來過?他們進來干嗎?
絡腮胡有點生氣。
這兩公婆,真是不知好歹。
他將手槍上膛,轉身走向江鶴的臥室,飛腳踹開房門,吼道:“你倆搞什么名堂,活膩了?”
話音未落,卻聽腦后風響。
剛一轉頭,就看見一只沙包大的拳頭,忽然迎面砸了過來。
卻是蘇夢卿聽到動靜,果斷從房里出來追擊。
好快!
這是絡腮胡的第一反應。
根本來不及躲閃,臉部便已中拳。
只聽咔嚓一聲,鼻梁折了,鮮血狂涌而出。
蘇夢卿快步跟上,不等他慘呼出聲,又是一記勾拳砸在下巴。
這拳又快又狠,絡腮胡兩眼一翻,立刻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卻發現自己身在衛生間。
四肢已被繩子牢牢捆住,面前擺著一只盛滿水的木桶。
有三個人站在木桶旁邊,兩個女學生,一個穿夜行衣的蒙面人。
這是怎么回事?江鶴呢?
絡腮胡一時沒轉過彎來。
“你醒啦?”顧云笑瞇瞇地說道,“說說吧,你是到底是什么人?”
“老子是國軍密查組的,直屬委員長指揮,”絡腮胡瞪視著顧云,“不想死的話,馬上把老子放了!”
“不可能吧,”顧云故作詫異,“你有證件嗎?”
“有!”絡腮胡感覺事有轉機,立刻努了努嘴,“就在我口袋里。”
李成器上前一步,摸出個綠色封皮的小本子,遞給顧云。
“你叫朱恒?”顧云接過翻了翻,“密查組北平行動隊長?”
“對!”朱恒厲聲道,“快給老子解開!”
身份已確認,顧云將證件揣進兜里,對李成器說:
“這人交給你了,他應該知道丐幫的事情。”
“注意別弄死,我還有用。”
李成器把拳頭捏得嘎嘣作響:“我會注意的,放心。”
此人尋子心切,一把拽住朱恒的頭發,直接將他按進了水桶。
顧云不愿多看,從衛生間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她當然也要審問,但不是現在。
樓下還有四個守衛,不能放著不管。
“江襄理,”顧云問道,“家里有紅酒嗎?”
絡腮胡已經被擒,江鶴看顧云就像看神仙一樣,聞言忙道:“有,有上好的干邑。”
“不必那么好,隨便弄兩瓶過來。”
江鶴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不一會,便抱著兩瓶酒回來了。
顧云找了個杯子,將迷魂散倒在里面,加水稀釋后,又摸出個注射器。
這是上次友利飯店行動時,剩下來的幾個之一。
她抽了滿滿一管迷魂散,將針頭從軟木塞和瓶口的縫隙間插了進去。
一管推完,然后用力搖勻。
“好了,”顧云將那兩瓶酒放在江鶴的懷里,“你給那些衛兵送去吧。”
“呃……”江鶴一怔,“萬一他們問起……”
“你就說是朱恒的意思,明天行動很重要,讓他們喝點酒,輪流休息。”
這句話似乎并沒有說服江鶴,他抱著酒瓶下樓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
顧云和蘇夢卿跟在后面。
眼下人手不夠,她其實也沒什么很好的辦法。
這些守衛中計最好,如果被識破了,那就只有強攻。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事情居然進行的很順利。
這些衛兵根本沒有紀律可言。
聽說是朱恒的許可,又瞧見這酒封口完好,一點都不懷疑,拿起杯子就喝上了。
雖然他們更喜歡喝白酒,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天上都掉餡餅了,您就甭問是不是羊肉餡的了。
于是,大概十多分鐘后,四個衛兵倒地不起,發出均勻的鼾聲。
顧云和蘇夢卿尋了些繩子,將他們全部捆好,這才回到三樓。
此時,慘叫聲已慢慢停了。
過了片刻,李成器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問到了嗎?”顧云看了他一眼。
“他們果然是一伙的,”李成器皺眉道,“但通往地下的入口有好幾個,而且每個入口都有人盯著,不太好弄。”
顧云摸出張地圖:“你先把入口標上,至于怎么進去,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