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縣迎來了梅雨季節(jié),悶熱的天氣讓世人的內心躁動不安,玩水戲耍成了解暑的良藥。術士們閑暇之時便會來玉成湖游玩,湖水和往常一樣沒有惡臭,但也不清澈,可是總覺得有顏色點怪異。聽水務司說,今天玉成湖水位雖略高于往年,但也屬于正常范圍,只是湖水水位和比鄰的海水水位略有高差,令大家不解。
劉凱在玉成湖查看時,覺得有別的顏色在水中,但卻分不清是否因反光而造成的。詢問普通路人后,對方將只看到湖水的顏色,然后抱怨了說,前幾天看到湖里面死了很多死魚,不知道被什么人全部撈走了,應該是拿去賣給飯店了,這段時間不能去飯店吃魚了。禁妖館通告水務司時刻關注玉成湖水位,此事便暫時作罷。
禁妖館閑暇無聊之時,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說八卦,腿部落下殘疾的保安小伙,他奶奶霍老太成了一名老網紅,代言保健類食品,令大家頗為關注。正在此時,全國術士協(xié)會給各地禁妖館,發(fā)布了緊急協(xié)助通告,鄰州剛正縣有位姓林的女高中生作惡多端,一經發(fā)現無需通報立即降殺。大家得知后即好奇又擔憂,通告沒有事件的完整過程,同時對百姓卻發(fā)布了暫時不要進入剛正縣的建議。
在即將迎來的長假期期間,應該不會有人去剛正縣旅游了。薛姍姍原本和男友的旅游路線就要路經剛正縣,在劉凱的建議下?lián)Q了別的景點。薛姍姍為感謝劉凱幫助解決尹大小姐的問題,約定在假期結束后請客吃飯。劉凱心酸的想到薛姍姍和她男友,就是大家嘴中的郎才女貌神仙眷侶。薛姍姍花容月貌,家境殷實,又是編內人員,男人心中絕對的理想伴侶。她男友英俊帥氣,出手大方,朋友成群,無不夸贊。
她男友和其父母都在中樞出資的資源專營公司任職,朝廷規(guī)定的獨家經營,出售的貨物是人人必用的資源,根本不愁銷路。因為經營的項目僅此一家,所以定價無人反駁,即便是地方的縣衙也不例外。剛入職職工的俸祿就是劉凱的兩倍多,屬于鐵飯碗中的香餑餑。好工作人人都想得到,只是這類公司都有不成文的潛規(guī)則,崗位子弟優(yōu)先。父母在該公司任職,只要子女的學歷專業(yè)符合基本要求,都能設崗招入進去。零星剩余的崗位,高官家的子女才有機會撿漏,像劉凱這種普通人家,雖然學歷專業(yè)不比薛姍姍男友的差,但是買彩票理論上都有可能中大獎,進這類公司門都沒有。
假期過程中關于剛正縣林女生的小道消息漫天飛,朝廷很快就進行了屏蔽,并要求大家不信謠不傳謠,就連禁妖館獲得準確消息也很困難,但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剛正縣的百姓這個假期過得不怎么樣。終于到了上班日,由于現在晚上有男妖出沒,大家都把聚餐定在中午。劉凱沒去禁妖館,一早便來到縣衙,想著找點瑣事去找薛姍姍,順手落實中午的約會地點。
剛進辦公室劉凱就發(fā)現薛姍姍的額頭處有別樣的輪廓,擔憂之下告訴自己要盡可能的冷靜。于是像往常聊天般的問:“長假期去哪里玩了?”薛姍姍開心的說:“留在云海縣挺好的,這幾天雖然沒去外地旅游,但總覺得過得充實又興奮。”劉凱心中疑慮,薛姍姍為了旅游規(guī)劃了好久,被劉凱建議放棄途徑剛正縣的線路,還非常的不情愿。她怎么會老老實實的呆著云海縣,并表現出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劉凱又問:“去云海縣哪里玩了?”薛姍姍隨口說:“就是逛逛街,買買東西,這次我男友真想開了,我喜歡什么就都給我買什么。我們現在沒結婚,都是他出錢買的。這幾天連買金銀首飾花了好幾萬,他連眼都不眨一下,對我好到令人擔憂的地步了。”
劉凱仔細看才發(fā)現薛姍姍的確是穿的新衣,美麗而又不失性感,繼續(xù)問:“晚上你們有出門嗎?”薛姍姍用力回想后說:“好像出去了吧!連續(xù)這么多天都沒在家吃晚飯。”聽到這劉凱知道肯定有問題,她平時謹遵禁宵令的建議,在傍晚就躲在家里不出來,又試探的問:“那你們在外面都吃什么好吃了?”似乎有種力量讓薛姍姍盡快避開這個話題,她搖搖頭說:“不記得了,奇怪了!假期這幾天晚上發(fā)生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別說我了,你假期去哪里了啊?”
對答幾句后劉凱站在其身邊突然發(fā)問:“我看你狀態(tài)似乎不好,體溫正常嗎?”說著把手放到了薛姍姍的額頭。這動作似乎過于親密令薛姍姍不好意思了一陣,突然她馬上把身體后傾,就像當時徐姐甩掉劉凱的手一模一樣。這時劉凱已經感受到了,薛姍姍的額頭上的妖,不過它似乎只有法力,不同徐姐身上的女妖,它沒有有意志。劉凱心想薛姍姍身上的妖真奇怪,以前從未見過甚至沒有聽過,不過連噬魂妖如此刁鉆古怪的妖都能出現,再奇特的妖也見怪不怪了,當務之急是把薛姍姍帶給術士。
劉凱借口禁妖館有材料需要給薛姍姍看一下,現在出發(fā)剛好不耽誤中午在外吃飯,可是薛姍姍無論如何也不過去。劉凱知道之前薛姍姍不避諱那里,現在不過去肯定是她體內的妖力作怪,于是講了一件之前不愿告訴她的工作業(yè)務。
禁妖館修建的時候時間急迫,向中樞出資的資源專營公司申請,建設了臨時資源項目。由于禁妖館剛建成時,只是用來存放容器,保證正常照明就可以滿足使用要求,所以消耗的資源很少。可是現在人形妖大規(guī)模進入人間,術士們日夜都在禁妖館坐鎮(zhèn),加上天氣變得炎熱,空調、熱水器、通風機等都需要使用,臨時資源項目難以滿足,這些電器目前只能限制錯時使用。只有正式資源項目才能滿足現在的使用要求,為此劉凱和專營公司協(xié)商了很多次,由于專營公司所用的建設材料價格比市場價高出不少,金錢司沒有同意該報價。加上因為之前的臨時資源項目金錢司只支付了進度款,尾款遲遲不到位,為此專營公司也有意拖著正式資源項目。
術士首領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若是云海縣禁妖館的服務質量不好,百姓還可以去其他縣的禁妖館。可是資源項目獨家專營,質量、價格、服務無論好壞,禁妖館只有接受的份。術士首領講,現在新研究出一種符文,可以暫時抵御妖的襲擊,稱為護身符,因為需要消耗妖力才能寫出,所以產量不大,但是百姓的需求強烈,因此可以賣高價,所得的錢款剛好可以建設正式資源項目。
不用金錢司出錢,專營公司要高價,自然就不再過問。可是劉凱作為經辦人要對價格進行審核,他將專營公司的內部建設材料供應商,選用程序作為資料存檔。若是日后糾核司進行調查,到時候建設材料的高價由專營公司進行解釋,自己也可以撇清關系。不過貌似專營公司不怕縣衙糾核司的調查,畢竟是中樞出資的公司,級別上的差距也令其望而卻步。
禁妖館支付了高比例的預付款,正式資源項目就加班加點的開始搶工期了。由于專營公司正是薛姍姍男友及其父母所任職的單位,在搶建臨時資源項目時,薛姍姍為此請求了他們的幫忙。現在出了矛盾,劉凱擔心會影響她和男友的感情,便一直沒有告知。薛姍姍聽說此事后著急的說:“你怎么不早點給我講,畢竟我是禁妖館的建設代表,現在術士們連洗澡都困難,雖然上峰不會為此責怪我,可我自己心里也過意不去啊!為此我肯定要去趟禁妖館,即便幫不上忙,道個歉也是應該的。”
薛姍姍對工作的責任心壓制住了妖力的誘導,進入禁妖館后,薛姍姍一邊道歉,術士們在劉凱的暗示下,一邊準備陣法。不知不覺中做法結束,薛姍姍應該想起了整個假期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沉默不語,眼中泛著淚花。術士們已經離開,劉凱安慰說:“我明白‘心酸縱有千百種,沉默不語最難過’的道理。可看著你一言不發(fā),這樣只會令關心你的人更加擔憂。”
薛姍姍萬分難過的看著劉凱,開始講剛回憶到的事情:“放假的一天前,我男友帶我去見了一名學傳統(tǒng)醫(yī)學的道士。那天下班我本不愿過去,因為怕太陽下山之前趕不回來,男友說很快就結束了,便硬著頭皮過去了。我們到了山上的一個舊房子里,那片區(qū)域要么只有老年人居住,要么就已經徹底荒廢了,路上問男友有沒有走錯了路,他說沒有,還講高人一般都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我進到房間后發(fā)現里面有好幾個年輕男子,長得相貌身材都不錯,就是眼神給人一直不懷好意的感覺。當時我就打算掉頭就走,里面有位胖大叔突然說:“既來之則安之,聽我說完再走也不遲啊。”
薛姍姍繼續(xù)講:“男友也想讓我留下,我和他便進屋坐下,胖大叔說,‘男女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心中都有對方,你男友這次帶你前來,就是為了促進感情的。夫妻男女之間相處之道有三個最重要的基礎,第一個是經濟基礎、第二個是感情基礎、第三個是性愛基礎,三個相互作用,又相互影響。你們兩人經濟條件不是大富大貴,但能稱為富裕人家,不瀟灑揮霍絕不愁吃穿,只是你們平時相互任性、拌嘴吵架、生氣冷戰(zhàn)接連不斷,令你倆很是心煩。’我聽胖大叔講到的確頭頭是道,便靜下心聽了下去。大叔繼續(xù)說,‘男為陽、女為陰,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關系融洽的夫妻或是男女朋友,多是男性主導的。我有一套閨房之術贈與你男友,你可以在他的引導下一并修煉,事后你們會感情增進,你男友也會對你加倍關愛。”
薛姍姍繼續(xù)說:“我看到桌子上有幾盒不知名的保健類食品,就問:‘閨房之術是吃這些產品嗎?’胖大叔像是放錯了地方似的立馬收走,然后說,‘你不需要吃任何東西,只需要進行一場儀式,過程中可能會犯點迷糊。’我聽完后比較猶豫,男友就勸我說就像是催眠一樣,讓我試試看,如果感到不舒服就立刻停止。我同意后胖大叔拿出個漂亮的瓶子,一邊嘴里有詞,一邊把手放進瓶中。然后問我,‘愛由心生,迷離萬分,你是否同意在情愛流連之間,將自己托付于男友?’我點頭并說同意后,他把從手放到了我的額頭摸了摸。胖大叔又問我,‘性愛之樂,萬般享受,是否同意在纏綿悱惻之時,聽從男友安排?’和之前一樣,我同意大叔摸我額頭。最后大叔問我,‘瘋狂之后,羞愧難當,是否同意在悔恨難過之前,讓我男友消除煩惱?’我點頭同意了之后,胖大叔讓我用針戳破手指滴了幾點血在瓶中。之后大叔和我男友私下說了一些事后,就讓我們走了。我當時迷迷糊糊的,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倒頭就睡倒第二天天亮。”
劉凱看著薛姍姍越說越氣,就倒了杯水寬慰說:“消消氣,慢慢講,胖大叔這個陣法儀式,到底對你產生了什么作用?”薛姍姍順順氣后說:“現在想想他在這個假期,對我百依百順是因為愧疚。白天我們逛街吃飯游玩,并且會刻意回家睡午覺休息。傍晚吃一點飯后,男友特別積極的邀請我出門轉轉,現在晚上怕男妖出沒,都是留在家里的。男友拿出胖大叔手里的瓶子,在我額頭上摸摸,讓我迷迷糊糊的和他出了門,我們下車后爬山走了好久,走到了一個破舊的浴室。進去后就見到好幾個年輕的男子光著身子。我現在明白大叔的閨房之術讓我答應了什么,就是在男友的引導下,渾渾噩噩的失去了羞恥心,全憑身體的生理反應,任由那幾個男子玩弄,事后覺得后悔,讓男友做法令我忘記,假期的一連幾天晚上皆是如此。”劉凱留在薛姍姍身邊不斷的安慰,術士們得知后稱薛姍姍應該中了迷魂妖法,然后急忙找她男友了解情況,并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告知了她。
薛姍姍的男友前一段時間,經常去夜間的娛樂場所,由于禁宵令的建議,這些場所的服務及酒水都是打折促銷,以前需要花錢的陪聊服務,在消費滿一定金額后就直接免費了。這些陪聊女之前都是失足女,她們衣著性感、風騷卓越。燈光昏暗令氣氛變得更加曖昧,她男友和其朋友酒后難以自控,有些就和陪聊女發(fā)生了性關系,事后那些陪聊女不但不另收費用,有些還非常主動,其他人的膽子就大了起來,本著反正不花錢的心態(tài)就都發(fā)生性關系。
一回生二回熟,玩了好幾次后,陪酒女就提出一些大膽的要求,希望可以不帶避孕套,稱這樣既刺激又舒服。很多男的都打了退堂鼓,陪聊女就拿出了性病的測試條,自己先滴血確認自身沒有任何問題,然后讓大家購買并進行測試,男顧客就以為是陪聊女為了高價賣測試條,賺點外快也就答應了。陪酒女拿出了一個容器自己先把所謂的廢血滴了進去,然后再滴到測試條上,其他人也一一如此。有人好奇問為啥要先滴入這個容器了,陪聊女借口說滴入其他地方太臟。大家發(fā)現自身都沒什么問題后,都大膽的玩起來。陪聊女在不經意中從容量里掏出一些看不見的東西,摸到那些男顧客額頭、身體心臟等等位置,還挑逗的問到是不是真的喜歡她,敢不敢發(fā)‘她若死亡,你不獨活一類的誓言’,男顧客玩的起興也都當做玩笑話就答應了,有的還說了更肉麻更露骨的誓言。
男顧客們在回家的路上被陪聊女,以及幾個男妖分別一一攔住,告知他們那位陪聊女體內有女妖附身,他們已經種下了誓言咒,如果他們不乖乖聽話,就讓其失去元神,在不知不覺中一睡不醒。薛姍姍的男友及其朋友們一開始都不相信,可這件事并不光彩,她男友難以起口,便委托其朋友來禁妖館咨詢術士,檢查后發(fā)現人形妖所言非虛,只是種了誓言咒后需要兩人都同意,才能做法解除。薛姍姍的男友就去求陪聊女解除誓言咒,誓言咒所用的妖力是來自于男妖們,滿足他們的需求才同意解除。由于迷魂妖法的特殊性,只有至親之人才會毫無保留的答應過分的要求,所以建議他把另一半貢獻出來,以解除誓言咒。
薛姍姍聽后問:“是不是男友的朋友們,都把他們的另一半貢獻了出去,還有單身的怎么辦了?”術士首領回答:“誓言咒的生效是有前置條件的,女妖死亡‘你若死亡,你不獨活’的誓言才會生效。陪聊女體內的女妖為了享受萬千世界,不會輕易自我消散,加上誓言咒也是有時效性,隨著妖力效果減退,預計不到十年就會自行失效,所以誓言咒會讓另一半死亡就是個噱頭。由于誓言咒涉及人數較少,為避免恐慌便沒有向全社會發(fā)布詳細說明。據你男友那幾位朋友講,他們和陪酒女及其男妖們做了約定,只要誘導你男友將你貢獻出來后,他們也可以解除誓言咒。所以你男友的朋友們得知了這個信息,但是并沒有告知他,只是告訴他誓言咒是真的。”
此時的薛姍姍氣不打一處來的說:“果然是一群狐朋狗友,他那些朋友叫什么名字,我要去找他們!”劉凱讓她消消氣后說:“人都是自私的,他的朋友們和你非親非故,貢獻你可以解除他們的誓言咒,自然是求之不得,你也不要過分苛責,而且具體是誰你若是真想知道,只能去問你男友,術士首領因為保密的原因,是不會說出的。”薛姍姍說:“那算了,我打算他徹底劃清界限了,今天把他必須把所有的東西從我房中里搬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她男友自知理虧,便識趣的很快將東西打包離開,并發(fā)了誠懇的道歉信,希望薛姍姍不要進一步追究他的責任。劉凱將薛姍姍帶回到她家中,這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做了幾個精致的小菜。薛姍姍中午就沒有胃口,經過了一下午的勸導,晚上總算像往常一樣開始吃飯。
劉凱看著她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便好奇的問:“術士首領講男妖們答應,你男友需要將你奉獻二十日,便同意解除誓言咒。之后迷魂妖法會令你忘卻,這二十日晚上的發(fā)生的事情。忘卻的功效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消散,但至少保證一年內不會想起,在此期間觸覺探妖術無法察覺,除非用探妖術特意探知才能發(fā)現。時間久了即便你回想起來也不會在意,會誤以為是幻覺或夢境。如此一來只有你男友不說,便無人察覺。我覺得你男友也是這樣計劃,才會鋌而走險的,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二十日雖不漫長,但也不短,你是禁妖館的建設代表,肯定認識不少術士和我這樣的志愿者,若是我們在這二十日內和你相遇,自然會發(fā)現你身上的古怪。這個計劃便令你男友,賠了夫人又折兵,他不應該想不到這一點。”
薛姍姍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我怕遭他及他家人嫌棄,就沒有告訴他們我是禁妖館的建設代表。之前請他們幫忙時,特意交代是上峰希望我協(xié)調的,我和禁妖館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了自圓其說,在臨時資源項目上,特意以自己不專業(yè)為理由,請蓋房司另一位同僚做了建設代表。”劉凱強忍的笑說了件更諷刺的事情:“術士們今天之所以這么快就能找到你男友,就是因為他是正式資源項目的對接人,為了盡快實施該項目,術士們恨不得一天找他三趟。也正式這個原因,他才難以起口,委托他朋友們咨詢誓言咒的事情。”
無巧不成書,薛姍姍也被接二連三的諷刺逗笑了,劉凱不再強忍哈哈大笑起來,他倆相聊甚歡,不知不覺中到了要睡覺的點。薛姍姍覺得孤男寡女的和已婚男子,在一個屋檐下過夜,頗為不妥,便想讓劉凱回家休息。劉凱唉聲嘆氣的說:“我已經和媳婦說今晚在禁妖館值班,若是現在回家,免不了質問吵架,還不如回禁妖館省心。”漆黑的夜晚男妖不斷出沒,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并不算短,薛姍姍擔心路上出事,便劉凱讓其留下陪她過夜。
事后劉凱向術士首領了解到,誓言咒不是必須另一半同意,才能解除的,術士們單獨做法也可以解除,只是需要很多的妖力。如果按這些妖力可以做成的護身符收費,怕是會被百姓罵到姥姥家,所以術士們索性統(tǒng)一口徑說沒有好的解決辦法。薛姍姍男友的家人得知后,托人在私底下花高價,讓鄰縣的術士解除了其身上的誓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