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絕戶?好狗膽!
- 長生武道:我有詞條模擬器
- 貳更大仙
- 2259字
- 2023-07-23 19:17:00
“早飯吃了嗎?”
許憐兒乖巧的點點頭,“吃了,吃的荷包蛋與苞米粥!”
“營養不夠,再吃點。”說完,許玄將包裹吃食的油紙打開了。
許憐兒看到油紙內的食物頓時露出同齡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一雙杏眸望著桂花糕與糯米糕,再也挪不開。
兄妹二人有說有笑的飽餐一頓,剩下的食物由許憐兒收拾,許玄回了自己房間。
這三天他休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大乾衙門要求嚴格,擅離職守者斬立決。
但福利也不錯,比如在衙門值守一夜后可以休息兩天,捕捉匪盜后更是可以休息三天。
昨夜許玄去狐墳嶺尋人,視作緝捕匪盜,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家呆上三天。
房間很寬敞,用前世算法差不多得有三十平米,裝飾的很是簡樸。
只有一床、一桌、一凳、一椅、一書架。
全是原木,連油漆都沒有上。
研墨、醒墨、鋪紙,端正身姿,提筆蘸墨,許玄開始在書案上臨寫大儒李松齡的楷書《萬字文》。
字是溫潤古雅且端正無比的蠅頭小楷,為大乾科舉專用應試字體,類似前世的館閣體。
雖然是捕快,但許玄可不想一輩子都做個小捕快,他要往上爬。
拼命的往上爬!
往上爬單憑武道不行。
大乾此時正值盛世,如鮮花著錦,又似烈火烹油。
第四代人皇勵精圖治,九邊無事,四海臣服,想在這時候作妖,誰冒頭都得被拍死!
不過這方世界與華夏古代一樣,也是以讀書人為尊。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在大乾,只要把書讀好,可說萬事任逍遙。
這方世界沒有功名的男丁,隨時都可能服徭役。
徭役就是修橋補路,挖溝開河,或者隨軍推運糧草,刷洗馬匹。
但大乾律又規定,中童生后即可免徭役,更可以見官不跪,過堂免刑。
佩劍游學天下,所有驛站免費借宿。
而秀才更是普通人中的人上人。
秀才除了童生具備的權利外,還可以擔任縣衙小吏或者里坊坊主,寫個拜帖若是用詞謙遜一點,郡守以下的官員都可見到。
運氣好,就是見郡守都有可能,
至于舉人、進士更是好處多到沒邊。
一旦中了舉人算是徹底翻身。
只要愿意,舉人在縣衙謀個主薄職位輕而易舉,一輩子熬資歷也能熬個下縣縣令。
而到了進士,直接擁有免死金牌。
整個大乾,進士除了跪大乾人皇外,就是見了太子、親王、宰執也可以不跪,只需拱手即可。
犯了事,地方上沒有審判進士的權利,需要押解至神京,由大理寺、御史臺、刑部三堂會審。
三堂會審拿到鐵證也不能殺,還需送人皇御筆勾斷。
但實際想在大乾考取功名非常困難。
須同族稱其孝,四鄰稱其信,長輩稱其善,年過十歲,熟讀四書五經,有進士舉薦方可考取功名。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進士作保。
換句話說,許玄若沒有陳魁作保,就算把四書五經倒背如流,萬卷書都翻爛了,那也沒有考童生的機會。
這等大恩,可說天高地厚。
半個時辰后,一千字寫好。
看了無一錯字的書法,許玄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就是與幾十年的老學究比字跡端正也差不哪去了!”
上一世,許玄古文功底極好,經史子集倒背如流。
書法也是出類拔萃,行書得鐘王五分神韻,楷書有顏柳六分風骨,草書可與顛張狂素并行。
將狼毫筆丟進筆洗,許玄來到書架前。
書架很大,上面擺滿了各種經史子集,當然,也有不少閑書。
取了一本《剪窗鬼話》,許玄躺在床上讀了起來。
這是一本極為精彩的志怪小說,許玄很是喜歡。
看了兩篇,困意來襲,許玄合上書開始呼呼大睡。
這一覺直接睡到明月初升。
要不是院門被人用力敲響,估計許玄得睡到天明。
隨許憐兒走進房間的是一個著青色勁裝,披軟甲,挎雁翎刀,手執鐵尺,后背還掛有一條精鋼鎖鏈的黑面漢子。
這是大乾捕快的制式裝扮,見到來人許玄星眸就是一瞇,“十三郎,今夜縣衙該你值守,還是守牢獄,你瘋了還是傻了,竟敢擅離職守?”
黑面漢子滿頭大汗,臉色漲紅,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見此,許玄馬上遞過去一杯涼茶,蹙眉問:“難道縣衙出了什么事?”
一口涼茶飲下,黑面漢子語帶哭腔,“許大哥,我四哥他出事了!”
聞聲,許玄心中猛的一疼。
黑面漢子口中的四哥就是朱雀營捕頭錢四郎,也是許玄的上司兼恩人。
接下來,黑面漢子的話更是仿佛炸雷般在許玄耳邊炸響。
錢四郎死了!
在去江州協助江州巡檢司偵辦一件少年詭異失蹤案時被殺了!!!
這還不算。
因為錢四郎膝下無兒無女,錢家現在有人想吃他的絕戶!
不僅要宅子要地,甚至錢四郎的遺孀林氏也想一起收了。
等黑面漢子說完,許玄閉目握拳,重重吐出六個字,“好好好,好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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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戌時一刻,九河城的白發老更夫敲響了手中銅鑼。
老更夫走走停停,不知不覺間來到內城錦衣巷一棟大宅旁邊。
這棟宅院前后三進,建的是飛檐斗拱雕梁畫棟,院墻下也是奇松虬曲,草木蔥蘢,一看便是非富即貴。
與其他人家關門閉戶不同,這戶人家府門大開,門口高掛兩盞白紙燈籠,時有哭哭啼啼聲自院中傳出,似乎在辦喪事。
老更夫見此重重嘆了口氣,“好人不長命啊,錢捕頭嫉惡如仇,從不仗勢欺人,有惡劣天氣還讓我們這些可憐人去縣衙避雨躲風,甚至還給溫酒御寒,這么好的人而立之年就死于非命,錢家三代單傳,這下算是絕戶了!”
解下腰間酒葫蘆,對著府門將酒倒空,老更夫再次嘆了口氣方才轉身離去。
府內正堂,一口巨大棺木橫放中間,棺頂有一塊烏木材質的漆金牌位,上書:亡夫錢四郎之靈位。
靈堂內的人不多,除了幾個俏麗侍女外,戴重孝的只有一個身段婀娜的女子,此刻的她正垂著頭往一個銀盆燒紙錢。
“族長到。”
外面有人高聲喊了一句。
不一會,一個顫顫巍巍頭戴員外帽的老者在一個臉上敷粉的年輕人攙扶下,緩緩從門外走進了靈堂。
二人身后還跟著十幾個身穿綢緞錦衣的男人,這些人腰間系白,明顯是錢家近支。
只是這些人的表情并不悲痛,明顯有些來者不善。
果然,員外帽老者剛剛站定就不陰不陽的對重孝女子問了一句,“林氏,你考慮怎樣了?是嫁給小九做妾,還是讓族里再幫你找個‘好人家’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