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暗處交鋒
- 吳地從戎
- 吃不飽的鬼
- 2015字
- 2023-09-27 23:51:29
“嗝,兄長,你可不要騙我啊,嗝。”
趴伏在桌子上,魯謙嘴角瑩瑩。
呢喃著,已經不省人事了。
爽快的將最后的一小盞酒水飲下,駱統“唔哈”一聲,整個人舒爽許多。
“溫玉?”
捎帶疑惑的看向魯謙,駱統輕聲喚道。
見其沒有動作,仍在說著夢話,駱統突然癡癡的笑著。
“醉吧,醉吧,睡會也好,多休息休息明天好干活。”
絮絮說著,駱統揉搓著自己的臉頰,想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些,整理好衣襟后駱統將魯嬋叫來了。
“駱將軍...”
魯嬋嘴上雖是對著駱統問好,但眼睛卻在一直撇著已經醉酒過去的魯謙。
敞開的衣襟露出坦蕩的胸懷,癡癡的望著,引得魯嬋臉上一陣羞紅。
“將溫玉照顧好,我出去散散酒氣。”
對著魯嬋吩咐著,駱統走出了房間,深呼吸了一口空氣。
頓感舒暢,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駱統的臉上洋溢起輕松之色,緩步的走向了大門。
見駱統離去,魯嬋也是慌慌的收拾起了桌子上的酒具,隨后又攙扶著魯嬋將他帶回了房間。
“少爺...”
看著沉睡的著的魯謙,魯嬋親昵的喚道。
來毗陵縣的這幾日,魯謙的操勞魯嬋可是一直看在眼里。
命人將原先的官府文件都抱了過來,挑燈夜讀著,大多的時候都要徹夜不睡。
第二天又要面對顧濟等一些人拜訪,得不到好好的休息,臉色都有些發黑了。
近幾日又因為要照顧流民之事,已經兩日不曾睡眠,神色漸漸的有些萎靡。
今日駱統將他灌醉,總算是讓他睡了個好覺,這幾天一直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不少,神態祥和。
時不時的夢囈,似是在想著些什么美好之事。
悄聲的爬上了床,魯嬋依偎在魯謙的懷中,聽著他舒緩而沉重的喘息聲只覺得溫馨十足,便貼的更近了些。
“少爺...”
貼在魯謙的耳邊喚道,魯嬋暗暗挪動著。
夕陽落下,夜以近深,被侍衛攙扶回來的駱統醉醺醺的坐在了魯府的小院中。
說是出去散酒,但駱統還是不知不覺的走進了酒館。
若不是店家再三乞求,駱統保不齊一整晚都要在酒館渡過了。
沒辦法,好不容易有些空閑的時間,必須要好好放縱一番。
大雨翻新之后,草地之上有著泥土的清新之氣,百無聊賴的揪著小院中的嫩草,駱統放松著神經。
身后的房間中傳出喃喃細語之聲,駱統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魯溫玉啊,魯溫玉你可別讓至尊失望啊。”
看著夜空自語著,駱統總算是起身,又順著突然傳來的激烈之聲看去,駱統將手中的信紙搓成了團。
臨近魯謙給自己分配的房間時,將那紙團放進了一旁在燃燒的燈盞之中。
一縷青煙升起,跳動的火光照耀著駱統的臉頰。
陰晴不定,駱統的臉上露出一抹難以尋味的神色。
他不知道信中之事對于魯謙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這或許是建業的那位徹底信任魯謙的標志,也可能是孫權仍對其抱有顧忌。
回想著今日在酒館中看到的那個臉色桀驁之人,駱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人呢?”
孫權仍在玩弄著他那巧妙精湛的制衡之術。
“魯謙,顧濟,徐寧...”
駱統喃喃自語著。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駱統看出了孫權的布置,正如同兩年前布置自己的那樣,三方勢力在這小小的毗陵縣內互相監視著,互相發揮著自己的用處。
淮泗將領,孫權親信,江東世家。
駱統很難不懷疑這其中沒有孫權的布置,但他又有些不明白,孫權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呢?
發展毗陵?交好世家?還是只是打算讓他們三方互相爭斗。
但這些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矛頭指向了何處?
駱統坐在房間中細細的想著。
他開始想著孫權為什么要讓自己也來這毗陵縣內,又為什么特意的囑托了一句。
“溫玉初到毗陵縣,還請公緒教導一二,以免他與地方豪強交壞,得不償失。”
品味著孫權陰沉的顏色,駱統揣摩著其中的意味。
孫權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輾轉反側,駱統躺在床上難以入睡,這事若是想不透他今晚怕是睡不著了。
在腦袋中思索著今日在毗陵縣內聽到的各種消息,駱統嘗試的將他們都串聯起來,想要將他們都引到一條線上。
“王家?”
突然想到了今日在街道中看到的那五顆顆,被懸掛著的頭顱。
“一個小小的王家怎會使至尊如此重視?”
欲要將其揭過,駱統并不覺得王家與這毗陵縣內將要發生的事有關。
這其中肯定還有更大的目的。
突然想到孫權贈予魯謙的那柄劍鞘,駱統恍然醒悟。
刀與鞘!
心中了然,駱統頓時明白了孫權想要干什么。
事事需妥協,處處被限制,刻刻需警惕。
孫權已經忍受夠了。
毗陵縣只是一個縮影,一張大手正在遍布整個江東。
正如孫權在建業堅決的反對世家那樣,建造了一間名為圖書館的建筑。
他的打算,以及魯謙的打算,不謀而合。
駱統突然明白了孫權為什么會將代表軍權的劍鞘給予魯謙了。
一張大手,一張持刀的大手將要斬在江東之地。
血腥的氣息將要彌漫而起。
他想到了孫權在遞給自己的信上為什么會在最后附上一句。
“不論品行,唯才是舉。”
王家滅亡之時,亦是江東世家災難之日。
駱統在心中斷言道,他懂得了孫權的一切謀劃。
“魯溫玉啊,魯溫玉,你這下可真的不能讓至尊失望了啊。”
再次感嘆道,駱統也總算是放下了神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扶著額頭從醉酒中醒來,魯謙只覺得腦袋脹痛。
腦袋斷片了,倒是昨晚上的春夢自己倒是記得挺牢的。
咧嘴癡笑著,魯謙靠在床邊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衣物都被人褪了去。
正欲細想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糯糯之語。
“少爺,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