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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賈東旭窩里橫

四合院。

中院兒,賈家。

“我跟你們說,那白面饅頭得有二三兩那么大一個,一口咬下去,滿嘴的軟糯香甜。”

“那蘿卜燉大鵝,鵝肉切的好大的一塊,又香又軟……”

賈東旭坐在椅子上,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地吹噓著剛剛在王明峰家里的盛宴。

賈張氏、秦淮茹、棒梗、小當四人瞬間覺得手里的紅薯與糊糊不香了,都沉浸在賈東旭描述的美味佳肴幻想之中。

棒梗咽了咽口水,把手上的紅薯想像成肉塊,狠狠地咬了一口,眼巴巴道:

“奶奶,媽,我也想吃肉。”

旁邊的小當也是投以希冀的目光。

秦淮茹賈張氏對視一眼,愁緒萬千、沉默不語。

今晚要不是有王明峰分發的紅薯,家里也就是一碗糊糊墊墊肚子而已。

也是為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至于被餓醒,所以才挨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再吃飯。

家里的糧食都快斷炊了!

她們現在考慮的是下一頓的糧食問題,而不是去哪里弄肉回來。

“快吃吧,不然等下就要涼了。”秦淮茹拿了一個紅薯遞給小當,然后隨手敲了敲棒梗碗邊的桌面示意。

棒梗、小當不依,吵著要秦淮茹買肉。

賈張氏喝了一口糊糊,抬頭向賈東旭問道:“東旭,讓你問王明峰的事情怎么樣了?”

她讓賈東旭代替自己去王明峰家吃飯,除了心疼兒子,想讓兒子進補進補之外。

也是有任務交代的——讓賈東旭向王明峰問問戶口的事情。

賈張氏明白,戶口的問題一天不解決,賈家始終不能走出困境。

尤其是現在這種困難時期,家家戶戶都沒有余糧。

別人的接濟終究是一時的,不可能永無止境地接濟下去。

除非她和秦淮茹回農村下地賺工分,但是以現在的旱災環境,工分也不好掙。

況且她也不是那種甘心回去農村種地的人。

所以賈東旭赴宴的時候,賈張氏是下了死命令的,讓賈東旭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辦好。

賈東旭臉色一僵,張了張口,磕磕絆絆地說不出話來。

宴席前鬧的不愉快,宴席中他只顧得胡吃海塞,宴席后王明峰又去送人了。

他哪里有機會說正經事兒?

再加上就算有機會,他也沒有勇氣向王明峰開口啊!

傍晚易中海提溜著他去見王明峰的時候,王明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渾身汗毛直立。

好像是把他看透了一樣。

賈張氏一見賈東旭這神色就知道事情沒有辦,恨鐵不成鋼般瞪眼道:

“去的時候你拍著胸口,答應的好好的,你說你,這是個什么事兒呀!”

“就是說個事兒,求個情,有那么難嗎?”

“你師傅易中海也在場,你把這個事情當眾說出來,他易中海還能不為你說話?”

賈張氏不提易中海還好。

一提起易中海,賈東旭就氣憤不已,不耐煩地大聲喝道:

“您別跟我提易中海,他算哪門子的師傅?”

“在外人面前一點兒臉面都不給我留。”

“三番四次當眾數落我,他就沒把我當成徒弟看待。”

“我在他面前就是個孫子,他想訓就訓。”

“滿口的什么仁義道德、團結協作,結果讓他幫咱們家換個戶口都辦不成。”

“他堂堂七級老工人,這點兒事情都辦不成?我看他分明就是個假仁假義的老幫菜!”

秦淮茹眼瞼微動,心里哀嘆一聲。

自己怎么就嫁給了這么一個不知好歹、不知長進的男人。

師傅管教,不但不反思自己,還埋怨師傅。

一大爺經常接濟咱們家,也曾經為了賈家的戶口問題跑上跑下。

換來的卻是自己男人這么一個評價。

但是她卻不敢開口說什么,這個家還輪不到她做主。

賈張氏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到桌上,站起身子哆嗦著手,指著賈東旭厲聲道:

“你你你!你說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玩意兒!”

“他是你師傅,管教你不是應該的嗎?”

“你要是個長進的,他會這么教訓你?”

“還有,等下王明峰回來了,你趕緊的再去一趟,無論如何都要說個明白。”

見賈張氏舊事重提,加上兒女在旁邊吵鬧不停。

賈東旭煩躁不已,紅著眼梗著脖子吼道:

“我不去,要去你們去,反正我不去。”

“家里的糧食就我一個人吃的嗎?”

“還不是有你們吃的一份,別忘了,我是有供應指標的,你們可沒有!”

“要是實在沒有辦法,你們就回鄉下吧。”

賈東旭吼完哼了一聲,粗暴地甩開凳子,回里屋炕上躺著不管了。

秦淮茹和賈張氏瞳孔一縮,心里直冒寒氣。

這個男人,可真是沒有良心,沒有責任感。

尤其是賈張氏。

她想不明白,自己守苦寡,含辛茹苦養育的孩子,怎么會變成這幅模樣?

如果王明峰在這里,也許可以給出答案,因為他在前世見過不少這種情況。

單親家庭成長的孩子,如果沒有正確的引導和教育,性格方面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缺陷的。

一個男人越有能力,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都是很謙卑的。

有能力的人走到哪里都是與人為善的,哪怕是偽裝的善良。

而越沒本事的男人在外面唯唯諾諾,在家里卻脾氣暴躁,欺軟怕硬,欺內怕外。

這也是家庭暴力事件的原因之一。

其實每個人都有脾氣,有的人即使再失敗也不想傷害家人,情愿把火憋在心里也不想往家里發泄。

而有的人則管不了那么多,他們自私到傷害家人都不愿把委屈往心里憋。

賈東旭很明顯就是這種典型人物。

在外事業不順,工作多年還是靠著工齡升上去的二級工。

在內家庭困難,生活諸多不順。

天天窩著火過日子,一點就著。

無論有沒有正當理由,總是把火撒到家里人頭上。

棒梗和小當被爸爸跟奶奶的爭吵嚇壞了,不敢再鬧著要吃肉,坐在一旁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賈張氏嘆了一口氣,扶起被賈東旭摔倒的凳子,垂頭喪氣地坐下。

想了一會兒,轉頭對秦淮茹提議道:

“淮茹,等下王明峰回來的時候,看來還是你去一趟吧。”

“你跟他同一個村的,總歸有些情分在,好歹好說話一點兒。”

秦淮茹哄著兩個小孩,聞言咬了咬嘴唇,皺著眉頭為難道:

“媽,這不好吧,我一個婦道人家,大晚上的去一個單身青年的家里。”

“雖說是去談正事兒,可這話兒好說不好聽啊。”

“再說我跟王明峰雖然是一個村的,可也只是在小時候一起玩耍過。”

“他六七歲就寄養到他姥爺家了,他還記不記得我還是個問題呢,我跟他交情不深。”

“他住進這個院兒后,我也沒有跟他說過幾句話。”

賈張氏耷拉著腦袋,沒好氣道:“東旭不管,你也不去,難道讓我去?”

“還是讓棒梗和小當去?”

“交情不深,但起碼還有基礎在啊,而且現在也可以來往的嘛。”

“以往不讓你跟他說話,也是怕他一個單身青年在男女關系上守不住規矩。”

“但是他住進這個院兒這么久,也沒見他有什么不好的言論行為,可見也是個守規矩的人。”

“現在更是不一樣了,人家都當上了領導,還能看得上你這個生了兩個娃兒的破爛媽?”

“而且王明峰這小子群眾基礎好,沒有什么不好的風評。”

“要是他風評不好,傻柱能放心讓雨水跟他親近?”

“你就放心地去吧,我看哪個敢說閑話。”

“要是誰真的敢說三道四,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秦淮茹暗暗翻了一下白眼,心道:“什么叫破爛媽?我很差嗎?”

她想起剛才開大會分紅薯的時候,王明峰看她的眼神。

那種眼神很熟悉。

許大茂和傻柱還有院兒里其他幾個青年就經常這樣看著她。

可是秦淮茹很反感傻柱他們這樣看自己,卻不反感王明峰。

王明峰守不守規矩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卻是有些亂了。

想到這,秦淮茹還是想爭取一下,向賈張氏提議道:“不如去請一大爺做說客吧?”

“或者我明天白天再去?”

賈家雖然占據了整個西廂房,但是并沒有間開幾個房間。

也就砌了半邊墻分隔開客廳與里屋,里屋的房門也僅僅是一個布簾而已。

半堵墻上還有一個空蕩蕩可以直視的大窗戶。

所以里屋的人跟客廳的人是可以直接進行交談的。

里屋躺炕上的賈東旭也不是真的不管,賈張氏跟秦淮茹的對話他時刻留意著。

聽到秦淮茹的話,他氣急敗壞地坐起來,通過窗口向秦淮茹喊話道:

“別再提易中海了,他靠不住。”

“請其他兩個大爺也不合適。”

“這事兒宜早不宜晚,明天誰知道王明峰在不在家?”

“媽說的沒錯,淮茹就你去吧。”

“我們對王明峰放心,也相信你。”

秦淮茹無語了,這兩母子真是絕了,哪有把自家媳婦/兒媳往別的男人屋里推的?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沒有辦法拒絕了。

在賈張氏面前她的話還有點兒用,在賈東旭那里就是完全沒有話語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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