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賈東旭和許大茂也圍了過來。
許大茂搓了搓手,瞇著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睛,笑吟吟地說道:
“雨水,這兩位女同志是誰,不給介紹一下嗎?”
說著指了指何雨水身邊的于莉和于海棠。
于海棠他知道,是何雨水的同學(xué),偶爾過來院兒里找何雨水玩兒,一直都沒有找到機(jī)會交流勾搭。
于莉倒是第一次見。
于莉和于海棠往何雨水身后躲了躲,許大茂看著她們的眼神讓她們覺得渾身不自在。
何雨水瞪了許大茂一眼,哼了一聲不說話,拉著于莉和于海棠先行回屋。
許大茂看著她們的背影,手在半空中指了指,悻悻地道:“嘿,這小妮子……”
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臉憋笑的何雨柱,惱火道:“傻柱,你看看你雨水,不懂禮貌,目無長輩,你就是這么教妹妹的嗎?”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我覺得雨水做得對,跟你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
王明峰在一旁點了根煙悠然自得地抽著,樂呵呵地看著許大茂吃癟。
許大茂,紅星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原劇情中的海王反派,但劇本卻是比起何雨柱還要像主角。
娶了資本家的女兒婁曉娥,占了寡婦秦淮茹便宜,騙了鄉(xiāng)下小姑娘秦京茹,撩了軋鋼廠廠花于海棠,和性感少婦尤鳳霞搞曖昧。
靠著一張嘴所向無敵,不缺錢,不缺佳人,破產(chǎn)了還有“圣母傻柱”幫忙還債,閱盡佳人,風(fēng)光無限。
好事一件不做,坑蒙拐騙一樣不落,那叫一個壞的明明白白。
做過諸多壞事后,最后還取得了眾人的諒解,再次獲得秦京茹投懷送抱。
主角光環(huán)比何雨柱亮多了。
當(dāng)然許大茂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住在這個院兒里,王明峰自然及時地更新了眾人的情況。
禽不禽的不好說。
但是一個大院兒里,能養(yǎng)出一窩像劉光齊、劉光天、劉光福、閻解放、閻解曠那樣的無情無義的人,就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
王明峰回來后,跟何雨水在窩里也不僅是吃個饅頭,抓抓摸摸的事兒。
第一時間就向何雨水了解了院兒里眾人這三年詳細(xì)的情況。
見何雨柱如此作態(tài),許大茂氣急。
望了一眼幾個袋子里面的物資,見一旁樂哉悠哉模樣的王明峰,瞬間主意上腦,樂呵呵地說道:
“王明峰,這么久沒見,晚上我過去你家聚一聚唄?”
“當(dāng)然我不白去啊,知道你是宴請長輩,我家里還有些山貨配菜,等會兒我?guī)н^來,外加一瓶好酒。”
王明峰吐了口煙,曬然一笑說道:“行吧,那你就帶過來唄,不過你招子放亮點兒,別打那兩個姑娘主意了。”
配菜這些倒是忘記弄了,許大茂下鄉(xiāng)放電影期間確實能弄到些山貨,不過這年歲估計有,數(shù)量和質(zhì)量也是一般。
“咋了,那倆姑娘是你相好的?”
王明峰斜了許大茂一眼,揚(yáng)眉瞪眼道:“你可別敗壞人家姑娘們的名聲啊。”
“人家一個是雨水的同學(xué)于海棠,馬上就要考大學(xué)了,你好意思干擾?”
“一個是于海棠的姐姐于莉,已經(jīng)有對象了,你沒戲。”
許大茂撇撇嘴,什么狗屁對象,都是借口。
估計就是你的相好,要不然你剛回來她就跟著你回家?
王明峰見許大茂臉色就知其所想,解釋了一句:“她們是上午過來找雨水玩兒的,我中午才到的家認(rèn)識了她們。”
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嚴(yán)肅道:“你要是敢招惹是非,看我整不整死你,我沒有開玩笑啊。”
按聾老太太的說法,許大茂這狗東西放在抗戰(zhàn)時期鐵定是個漢奸。
必須得嚴(yán)厲警告一番,不然依照他的尿性,不整出什么幺蛾子才怪。
其實,王明峰知道,這許大茂也并不是毫無人性可言。
落魄時饑寒交迫地走了幾十公里路,一路上起碼他沒偷沒搶。
同樣他也并不是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人,下手有分寸余地,并不是致人死地的那種。
許大茂更像一些因為嫉妒心作祟,見不得你好的那一類人,經(jīng)常性偷雞不成蝕把米。
能讓人對他咬牙切齒,卻不會恨之入骨。
而于莉和于海棠明面上的名聲還是要維護(hù)一下的,這年頭名聲可太重要了。
在這個法律還不太健全、人民法律意識淡薄,司法、檢察、執(zhí)法等各部門都未完善的年代。
個人名聲、群眾基礎(chǔ)、人民的心聲、領(lǐng)導(dǎo)的意見等因素,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讓人有口難辯。
原劇情里,機(jī)修分廠紫銅丟失事件中,在沒有證據(jù),甚至梁拉娣都不是第一嫌疑人的情況下。
保衛(wèi)科還是第一時間將梁拉娣拿下,去梁拉娣家翻箱倒柜地查找線索。
要知道機(jī)修廠的保衛(wèi)科長,那可是上過戰(zhàn)場干過仗,鐵骨錚錚、恩怨分明的好漢。
為什么會這樣?
表面上看是因為梁拉娣突然多出了二十塊錢有重大嫌疑,但實際上的本質(zhì)就是因為她在廠里的名聲不好。
出了什么事情大家第一時間就會懷疑是她干的。
還有這個院兒里為啥大家都敬重三個大爺?沒有其他的,就是因為威望與名聲。
許大茂縮了縮脖子,訕然笑道:“成,你都這么說了,我信了成吧。”
許大茂對王明峰還是有點悚的。
最初看王明峰剛住進(jìn)來的時候,覺得這小子無依無靠可以欺負(fù)一下,結(jié)果被王明峰好一頓收拾。
何雨柱無趣地?fù)u了搖頭,語氣略帶惋惜般對王明峰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收拾許大茂一頓呢,真是可惜。”
“得咧,你們聊著吧,我先去處理食材。”
許大茂如火燒猴屁股般嚇得跳腳,氣急敗壞地指著何雨柱說道:
“傻柱你甭在這兒起哄架秧子,滾去做你的菜去。”
何雨柱哈哈大笑,拎著幾個布袋走向王明峰家廚房。
一旁的賈東旭看著被何雨柱帶走的雞鴨鵝、臘肉臘腸、白面豬油,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厚著臉皮問道:
“王明峰,晚上的宴席能不能也帶上我一個?”
王明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
賈東旭,紅星軋鋼廠鉗工,一大爺易中海的徒弟。
在秦淮茹懷上槐花后,沒等生下來就因工傷嘎了,劇情開始時照片已經(jīng)被掛在墻上。
劇中也僅是通過小當(dāng)和槐花的對話,描述了一下小氣摳門兒這么個人物性格。
王明峰住進(jìn)這個院兒里兩年多,知道賈東旭除了小氣摳門兒之外,還有點兒剛愎自用、自私自利,毛病不少。
總之就是一個麻煩人物。
王明峰還未說話,許大茂就嗤笑一聲:“帶上你?你帶什么過去?你家有東西可帶嗎?”
賈東旭聞言羞憤不已,漲紅著臉,梗著脖子大吼道:“許大茂,我問王明峰,有你什么事兒?”
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有什么好東西留著自己吃不好嗎,湊別人的什么熱鬧?
許大茂橫眉豎眼,冷笑著說道:“怎么沒有我的事兒,我去王明峰家是提著東西去的。”
“你呢,白吃白喝嗎?”
“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年歲,你白吃白喝的東西也有我的一份兒呢。”
賈東旭不理許大茂,轉(zhuǎn)頭諂笑著問王明峰:“王明峰,你怎么說?”
王明峰搖了搖頭,拒絕道:“賈東旭,東西就這么些,剛好夠請長輩們吃,沒有多余的。”
“你要是跟許大茂一樣,能帶著東西來我自然是歡迎。”
并不是王明峰斤斤計較,正如許大茂所說,這年頭家家戶戶都困難。
你困難就來我家白吃白喝,別人一看這便宜這么好占,那還不有樣學(xué)樣?
我既然給了你非親非故的賈東旭白占便宜,沒有道理阻止其他人占便宜吧。
那我成什么了?
久而久之被眾人裹挾著成為圣母嗎?
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跟三大爺不是一個性質(zhì)的,三大爺?shù)恼急阋烁嗍求w現(xiàn)在算計上。
比如過年你找他寫幅對聯(lián),他就盯著你副食本上的花生瓜子算計。
所以賈東旭這個口子不能開。
我心情好的時候我樂意給就給,但你不能自己伸手要,甚至是不問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