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殺我?”
韋奕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并無一絲緊張之意。
只聽他緩緩說道,“我既然敢來,自然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你確定你能殺的了我?”
“你想怎樣?”
韋奕輕笑道,“放心,我不會把你怎么樣,否則也不會現(xiàn)在才拆穿你。”
“我只是想邀請你再做一筆罷了。”
見駱芳怡露出疑惑之色,韋奕繼續(xù)說道,“我曾見過薛道友有一柄上品飛劍。”
“你是想…”
駱芳怡恍然大悟,心中嗤笑,“裝的人模狗樣,還不是和老娘一路貨色。”
“此行前去探索洞府,可以順道做上一票,就算毫無收獲,有姓薛的在就不會白跑一趟。此人應(yīng)該身家不菲,隨手就能送出半株下品靈草。除了飛劍,其他財物我們按功勞分配。”
駱芳怡微微頷首,探索洞府之事純看運氣,還不如宰一頭肥羊可靠。
隨后又眉頭微皺,他們對姓薛的并不了解,貿(mào)然出手,會不會太冒險了。
當(dāng)即出言,“韋道友可曾了解此人?”
韋奕點了點頭,隨口說道,“只是出自偏遠(yuǎn)小城的一介散修罷了,并無深厚的背景,連御劍也不會,實力應(yīng)該也是平常。”
“我們共有幾人會出手?”,駱芳怡裝作仍不放心的樣子,想要摸清自己這一方的實力。
韋奕心中略帶不屑,這女人不是膽子挺大嗎,怎么突然膽小起來了。
耐心解釋道,“除了你我,我還邀請了三名道友,其中有一人也會出手,駱道友盡管放心。”
如此一來,自己這一方便至少有了三人。
駱芳怡終于放心答應(yīng)下來。
她心中對此人未嘗沒有提防,故才做出害怕自己一方實力不足的模樣,想要套出此人的同伙人數(shù)。
若剩下之人全是韋奕一伙,她還要擔(dān)心自己的處境。
兩人議定細(xì)節(jié)后,韋奕微笑離去。
駱芳怡在洞府中沉思片刻,心中殺意再次涌現(xiàn)。
沒有人愿意將把柄暴露給其他人,殺人滅口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同時,心中也隱隱擔(dān)心韋奕會對自己動手,經(jīng)由此事,她對此人的人品并不放心。
遂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傳訊符。
靈力涌入,口中念出一道話語。
而后,靈符燃燒,化為飛灰,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回到洞府,薛浪立馬修習(xí)《飛土流槍》。
這門術(shù)法需要將土系靈力凝成尖銳的長槍,然后瞬間推出,對靈力的轉(zhuǎn)化和精神操控能力要求較高。
不同屬性的靈力轉(zhuǎn)化是有損耗的,因此,使用土系術(shù)法靈力會消耗得比較快。
薛浪也并不準(zhǔn)備將這門術(shù)法修煉到高深的境界,需要施展術(shù)法時拿來臨時充數(shù)便可。
三日后的清晨。
晴空萬里,海風(fēng)微拂。
靠近元照山的一處海岸邊,有三道身影,或立或坐或躺。
最左邊一人,是一名沉悶的青年,獨自站在海岸邊的沙灘上,與另兩人保持一定距離。
這名青年穿著一身褪色發(fā)白的淡黃色長衫,眼神眺望海面,眉頭緊鎖。
中間是一名老者,頭戴斗笠,手持釣竿。
老者穿著一身褐色長衣長褲,坐在一塊岸邊的礁石上垂釣,一眼看去像是一名漁夫。
最右邊的男子仰臥在垂釣的老者身邊,架著二郎腿,雙眼微合,似睡著了一般。
這三道人影一言不發(fā),靜靜候在海岸邊。
某一刻。
三人的耳邊傳來數(shù)道踩踏沙礫的腳步聲。
一行四人出現(xiàn)在三人附近。
韋奕在前,身后是駱芳怡、左成,薛浪則走在末尾。
領(lǐng)先的韋奕微笑著向三人走去。
“讓三位道友久等了。”
左邊的青年看了韋奕一眼,與正在垂釣的老者一般,微微點頭。
躺在地上的男子坐起身來,用慵懶的聲音開口道,“韋兄你們終于來了,再不來我都要睡著了。”
“哈哈,霍道友請見諒”,韋奕笑著拱了拱手。
“以后一段時間大家便是隊友了,我來給大伙介紹一下。”
韋奕從右到左一一指著海岸邊的三人。
“這位是霍莊霍道友。”
“這位是田寬田道友。”
“江亭則江道友。”
隨后又將薛浪三人介紹了一遍。
兩方各自見禮,暗中打量。
薛浪更是直接摸清了三人的修為。
霍莊煉氣四層修為,老者田寬有煉氣五層,江亭則煉氣三層。
韋奕微笑道,“既然諸位已經(jīng)認(rèn)識,那咱們這便出發(fā)吧,去晚了可是連湯都喝不著。”
老者田寬一拍儲物袋,一艘三丈長的法舟出現(xiàn)在海岸上。
這艘法舟船身由一整塊中心掏空的靈木打造,烏篷蓋頂,看上去頗為寬敞。
韋奕介紹道,“這是田老的烏木舟,咱們便坐法舟前去,但事后收益要多分田老一份。”
眾人自無不可,紛紛跳上法舟。
田老來到船首,右掌按在一塊圓形水晶石上,靈力一吐,法舟便緩緩升空,而后嗖的一聲,往島外飛去。
法舟必須由人操控才會行駛,一旦停止操控,就會越來越慢,并緩緩降落。
法舟遁速不慢,比起飛行法器來甚至還要快上一籌。只不過若是獨自一人,不能分心他顧,無法做到在法舟上對敵。
背后的靈主島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在眼中。
法舟也越飛越高,直至千丈高空,才不再上升。
再往上,就會遭遇天外罡風(fēng),小小的法舟根本不足以抵御,必將船毀人亡。
高空之上,不時能遇見往同一方向飛去的法舟。
這些都是前往墨竹島想要碰運氣的散修。
消息傳開已有三日,大部分修士都做好準(zhǔn)備,招齊了人馬,這幾日出行者尤為不少。
四大勢力,甚至還招攬了陣法師前去破陣。
眾人提前定好輪番上陣,每人操控兩個時辰。
烏木舟中,有兩排木椅分列兩側(cè)。除田老之外,余下六人相對而坐。
霍莊看向韋奕,問道,“韋兄可有洞府的最新消息?”
韋奕點了點頭,沉聲道,“這邊的消息大多滯后,目前只知道那座島嶼外圍的陣法尚未破去,四大勢力也是這兩日才動身,并無其他消息。”
眾人微微頷首。
此時大多數(shù)人對那座洞府應(yīng)該都是兩眼一抹黑。
駱芳怡問道,“不知需要多久才能趕至墨竹島?”
這時從船首傳來田寬蒼老的聲音,“我等輪流操控法舟,日夜兼程,以烏木舟的速度,五日之內(nèi)便能抵達(dá)。”
要破去二階陣法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有等靈主島上的勢力齊聚,花費數(shù)日才能破開。
現(xiàn)在只需五日便能抵達(dá),時間倒也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