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皇城司
- 救宋:從撿三個皇帝開始
- 天夢流彩
- 2094字
- 2023-07-25 22:03:20
在草兒在面館里看醫生的時候,朱由檢、楊廣、秦子嬰三人則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那監軍剛才拿的是皇帝的腰牌。”楊廣低聲道,“依我看,這是位宦官。”
“我看不像。”朱由檢抬眼,面館的大門敞開,那朱衣官員站得筆直,背影頗有幾分武人氣派,哪里像是腰就從來沒有直起來過的宦官樣子?
“絕對是,賭十兩銀子。”楊廣嘿嘿。
朱由檢冷笑:“賭二十兩也是你輸,大宋禁止宦官干政,更何況是領兵。你以為是隋唐的時候呢。”雖說北宋時有過特例,但大宋對宦官的態度一向明確,是防備的。
楊廣噎了一下,瞪著朱由檢,心里隱隱覺得這豬油似乎在陰陽怪氣他,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秦子嬰沒有參與那兩人幼稚的打賭,而是目光在那些站得一動不動的禁軍士兵身上逡巡。偶爾瞥一眼面館處,也是看上去不怎么擔心的樣子。
“姓秦的,你說呢?”楊廣說不過朱由檢,轉而尋找同盟。
秦子嬰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淡聲道:“是宦官又如何?不是宦官又如何?”
楊廣被他問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現在你們該關心的,難道不應該是,為何會有監軍來給草兒撐腰,這件事嗎?”秦子嬰袖起手,淡淡地看著另外兩人在聽到自己這句話后,表情微妙。
至于草兒如何能將自己的假傷瞞過去,幾人都沒放在心上。草兒的那張嘴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那活生生的例子劉用,還在那跪著呢。
楊廣眸光微閃,想起那個要自己用生命保護趙草兒的賈書瑤。心中隱隱覺得明白了什么,但又覺得過于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朱由檢早就在起誓的那一天,就猜到趙草兒必非普通人。此刻只瞅著秦子嬰冷笑了一下:“我觀你自始至終都不見半點意外,難道,你早就知道原委?”
秦子嬰袖手淡笑:“什么原委?我只是個謳者,我能知道什么原委?”
朱由檢和楊廣現在都已經知道秦子嬰就是個油鹽不進,非常欠揍的家伙。在草兒面前能裝得多純良,在兩人面前就能多欠揍。此刻兩人盯著秦子嬰都是有點牙癢,但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又有一隊人馬自西向東而來,當先的將官三十多歲,眉目凌厲,竟然是紫衣罩甲。胯下黑馬神駿非凡,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也是上四軍?”朱由檢皺起眉頭。那將官身后的士兵,看上去也非同一般,雖然同禁軍一般裝束,但明顯身材更加高大,軍卒看上去幾乎一般高矮,裝備配飾也更加精良。
楊廣臉色陰沉下來:“這是皇城司的。”
朱由檢的臉色一凜,皇城司就如同大明的錦衣衛,大唐的麗景門,直接聽命于皇帝。只是南宋末年的皇城司卻不同,它名義上是皇帝直轄,實際上是外戚把持,比如眼前這個皇城司長官,便是當朝國舅全志堅,全皇后的親哥哥。
“這兵,帶得不錯。”秦子嬰淡淡地打量著那沖到近前的一隊兵卒。那兵卒氣勢沖天,竟然將那監軍之前帶來的那隊禁軍險些沖散了。
然而被沖的禁軍雖然面有不滿,卻無人敢呵斥,竟然是無聲地給那后來的軍卒讓出了地方來。
那一馬當先的將官,在街前勒馬站住,臉色凜然,居高臨下地掃了眼此刻還跪在地上的劉用幾人,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朱由檢三人,就不甚在意地移開了目光。
這時,那朱衣監軍自面館之中迎了出來,看到自己的隊伍被擠到角落,也不見面上有任何不滿,仍是一副溫文的模樣朝那將官行禮道:“見過國舅,幾日未見,國舅風采更勝往日。”
那將官哈哈一笑:“楊大監客氣了,我今天看天氣不錯,出來溜溜我的墨焰,碰巧路過這里,哎,我看你這里挺熱鬧啊。”那全國舅用馬鞭指了指地上的幾人,“這是怎么了這是?這幾個不是步軍司的嗎?怎么還犯到您老的手上了?”
皇城司負責的是監察官員,整肅軍紀。換句話說,是這些文武百官校尉兵卒的克星。就算楊珍乃當今皇上親信,本朝第一宦官,也得笑臉回話。
楊珍面上帶笑又往前走了幾步,同時暗暗朝下屬使了個眼色,他身后的幾名心腹不動聲色地攔在面館之前,用身體擋住了里面的情形。
“回國舅的話,我今天這也是趕巧。”楊珍泰然自若地踱著步子,將全國舅的目光引向了面館的反方向,“今日陪官家白馬廟禮佛,給三皇子祈福,誰知在廟門前,就聽到這御街喧嘩,百姓們口口聲聲,要那留負償命。官家向來重視百姓,故而命我帶人來看看。”
這倒是和全志堅聽到的消息一樣。全志堅順著楊珍的身影,看了眼那此刻還站在聞香樓前的三人。
“這就是那幾個領頭鬧事的?”
楊珍微笑:“正是。”
“不對吧,我怎么聽說,還有個小兒,似乎很能煽動百姓?”
楊珍面色不變,輕笑:“什么小兒,何方小兒有如此通天的本事?那領頭鬧事的就是這三人,已經被我扣在這里了,只等官家的旨意再做處置。”
全國舅哦了一聲,也看不出信與不信,就只見他目光狀似隨意地四下打量,忽然指著面館道:“那是什么?”
楊珍心中一緊,笑道:“沒什么,我這年紀大了,經常腰腿疼,剛才叫人將面館清理出來,歇息一下,國舅就到了。”
“是么?”全國舅笑了笑,忽然跳下馬來,“正好,我也累了,借大監的光,我也歇歇。”說著就大步朝那面館走去。
那面館之前還攔著一隊禁軍,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硬攔那是不可能的。別說全國舅是皇親國戚,同時在樞密院還兼著職位,就單說他總領皇城司的身份,也沒人能攔得住他。
為首的禁軍左右為難,只能躬身抱拳,不斷后退。
全國舅冷笑著步步緊逼,逼著那群禁軍全都讓開了通道,這面館大堂之中,圍得嚴嚴實實的屏風,就露了出來。
全國舅冷笑一聲,用馬鞭指著那屏風回頭道:“楊大監,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