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顯身手
- 回到晚唐當神棍
- 百杯始癲狂
- 2839字
- 2023-07-14 09:01:13
見王元銀到來,眾人立刻停手。
瞥了一眼他手中破碎的玉壺,李鶴心中大定。
同時,他更驚訝于李淳風的本領。
“住手,都住手。”王元銀氣喘吁吁來到李鶴跟前。
“上仙,方才老朽多有冒犯,還請上仙恕罪。”他對著李鶴恭敬行了個大禮。
同時,他從懷中掏出兩張百兩便錢,雙手捧到李鶴跟前,放在桌上。
“這是老朽奉上的卦金,請上仙笑納。”
圍觀人群盡皆目瞪口呆,有人上前問道:“王老爺,這。。。這玉壺真的碎了?”
“一個半時辰之內碎裂,分毫不差。”王元銀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
“這怎么可能?莫不是王老爺與之串通,來欺騙我等?”一年紀較小的青年漢子出言。
聽到此話,王元銀拂然不悅:“哼,欺騙你們?老朽圖甚?”
此時,他身邊的隨從瞪眼道:“說話小心點,我家老爺是何等人,爾等還不清楚?”
“王老爺素來信義,自然不會做這等事,我相信王老爺。”
“我也信。”
圍觀者相信王元銀的人,還是居多。
見此,李鶴心中大喜。
“上仙,老朽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攪上仙施法了。”
片刻后,王元銀帶著隨從離開了眾人視線。
“既然上仙測字如此之準,那我也來測一卦。”有人牽頭。
“我也要測。”
“我也來。”
不得不說,平康坊的確都是權貴,一百兩的卦金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么。
只要測得準。
“諸位,請排好隊,莫要亂了秩序。”李鶴悄悄收下桌上兩百兩卦金,嘴上故作鎮定說著。
一男子率先坐下,立即拿起桌上枯樹枝,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先”字。
“上仙,家父臥病在床,請問他是否能痊愈?”男子神色有些焦急。
“‘先’?為何用此字來測?”
李鶴故意多問,實則他是在等李淳風的測算結果。
“不瞞上仙,家父名諱里有一個‘先’字,故用此字測之。”
“嗯!”李鶴隨即閉上眼睛,搖頭晃腦。
須臾,他睜開眼睛,答道:“令尊怕是腳不能行,癱了吧?”
聞言,那男子悚然一驚,連忙起身抱拳道:“上仙真乃神人也,家父的確如此。”
李鶴不以為然,繼續解釋道:“你看這‘先’字底,兩腳不能站,故有此說。世人常稱自己逝去的父母祖宗為‘先人’,且‘先’音同‘仙’,意為‘仙去’之意,令尊恐怕不久于人世。”
那男子得知結果,一臉戚然,隨后掏出一百兩銀票,遞給李鶴。
“多謝上仙指點。”
又有一女子上前,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哭”字。
“哭?敢問姑娘,測什么?”李鶴發問,同時也是在告訴李淳風。
“上仙容秉,家父將我許配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我想問一下這段姻緣是否良配?”女子神情有些羞澀。
“看來姑娘不看好這段姻緣?”李鶴高深一笑,實則還是拖延時間。
“不瞞上仙,自從家父將小女子許配之后,我便日夜憂愁,不時淚下,還請上仙指點。”
沉默一陣,李鶴出言:“哭字,上面兩個口,意為兩口子,下面一個犬,兒子即犬子。兩口子帶著一個兒子,此測婚大吉也!這是一段良緣!”
聞言,女子立刻展顏,恭敬奉上一百兩卦金后,再三鞠躬:“多謝上仙,多謝!”
此時,圍觀的人群,再不懷疑李鶴的本事,爭相測字者排成長龍。
又有一男子,書生打扮,坐下說道:“上仙,小生寒窗苦讀多年,奈何資質愚鈍,未曾獲得分毫功名,此次想測一下此次科舉結果。”
“考好了?”李鶴直接問道。
“已經考好,不日放榜。”
“那好,請寫。”
看了一眼身后一長串隊伍,書生在白紙上隨意寫下一“串”字。
“串?應情應景,甚好。”李鶴搖頭晃腦
“請上仙測之。”書生拱手。
還是習慣性沉默片刻,李鶴方才答道:“恭喜,你不光會中舉,還會成為進士。”
“當真?”那書生兩眼發光。
“‘串’字,二中也,先中舉人,再中進士,無誤也。”李鶴自信答道。
與之前一樣,那書生千恩萬謝,奉上酬金離開。
而此時,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又是你這個神棍?”
李鶴放眼望去,見盧德良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出來。
臉色一寒,李鶴冷眼盯著他。
“別以為在臉上畫幾道胡子,我就不認得你了,你懷中的女娃,我可認得一清二楚。”盧德良陰笑道。
提起病中的李迎,李鶴不由怒從心生。
剛要反擊,天機石里傳來李淳風的聲音:【冷靜!】
除此之外,并沒有多余言語。
此時排隊的人群,也紛紛駐足,側目看著盧德良。
“各位,千萬別被他給騙了,在延祚坊,這人可是小有名氣的神棍,專騙外鄉人,不信你們可以去打聽。”盧德良嘴角略微上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你是誰,敢侮辱上仙?”有人反問。
他們已經被李鶴的本事折服,此時自然替他出言。
“上仙?”盧德良聲音拉得很高:“他是上仙?”
旋即,他便捂著肚子狂笑。
“如果他是上仙,那我便是玉皇大帝了,簡直可笑,可笑至極。”
盧德良今日到平康坊拜訪故友,此時也是剛到此間,并未見到方才發生之事。
“你說他是騙子,有何憑證?”一人發問。
“就是,我們可是切實見到了上仙的本領,無憑無據,莫在此間胡言。”其余人附和。
“憑證?”盧德良一怔,隨即指著李迎笑道:“看到了嗎,這人懷中女娃曾在我妙手堂診治,因為診金不足被我趕了出去,他必然是想換個地方騙錢,好醫治這女娃的傷寒。”
見盧德良說得有理有據,眾人不由信了三分。
轉過頭,盧德良盯著李鶴。
他還記著被毆打之殤,不把李鶴往死里整,盧德良心里就不痛快。
“你敢不敢為我測字?”他陰笑著問。
“有何不敢?”李鶴自始至終,并未言語,此時坦然答道。
“那好。”盧德良拿起枯樹枝,在白紙上也寫下一個“串”字。
“就用方才那書生所測之字,你再幫我測一下運勢。”
同樣的字,測不同事,李鶴知道盧德良是故意刁難。
但他并未發作。
“串?測運勢?”李鶴平靜問道。
“不錯,你是不是也要說,我會連中舉人進士?”一語說罷,他再次仰天大笑。
人群也跟隨著爆發出一陣笑聲。
一個大夫,連試都沒考,如何中舉?
不理會他的譏諷,李鶴暗中朝天機石道:老祖宗,眼前這人便是那惡醫,阿妹的病全被他延誤了,你可要幫我出口氣。
【你待如何?】李淳風問道。
“他也測了個‘串’字,你胡亂給個結果,讓我嚇唬嚇唬他。”
【萬萬不可。】李淳風否定了他的提議:【術士者,泄露天機也,若擅自篡改,必遭天譴。】
“這。。。”李鶴無言以對,無奈只能回道:“那你先測吧。”
片刻后,天機石里傳來李淳風的測字結果。
聽完,李鶴心中大喜,有了計較。
“啞巴了?”盧德良用力一拍桌子:“測不出來就承認你是騙子,立刻給我滾蛋。”
“誰說我測不出來?”李鶴牽起嘴角一笑。
不知為何,盧德良看到他的笑容,心里竟有些發怵。
“那你。。。你說,結果如何?”
收起笑容,李鶴正色道:“方才那書生寫下‘串’字,純屬應景,而你有心利用‘串’字為難,實屬居心叵測,‘串’字加一‘心’字,乃‘患’也。”
“患?”盧德良睜著眼睛反問。
“不錯,你現下必有禍患,逃不出牢獄或者血光之災。”李鶴斷言。
“笑話!”盧德良立即呵斥:“本堂主不是好好在這,哪有什么災禍?”
“一天之內,你必有禍患。”
“好,這是你說的,一天之內你最好別跑,明日此時,本堂主就來揭穿你。”
說完,盧德良帶著隨從,欲要離去。
“盧德良!”李鶴叫住了他:“我曾答應阿妹,要你跪著求我來醫治她,三天之內,必實現此事。”
“噗”
盧德良忍不住再次發笑,回頭指著李鶴的鼻子道:“無知賤民,你聽好了,就算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本堂主也絕不會醫治李迎。”
說完,他帶著隨從離開。
李鶴嘴角卻牽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