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呂慈也不否認。

反正方靖跟蔣婉已經死了，像這種事情，他也不需要隱瞞。

再說，他們也不是死在他手里。

“我確實是想殺了他們，然后讀取他們的記憶。我覺得，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方長冷冷道：“呂家明魂術，倒確實是有這個能力。”

“方長，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真相。你的養父母并不是我派人殺的。如果我們繼續打下去，就會讓真正的兇手繼續逍遙。”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合作。”

“哦？”

方長看著呂慈，“你覺得我們要怎么合作？”

“你身上有基因劑，如果你給我的話，呂家就可以成為四大家族之首，到時什么全性妖人，根本不足以為患。”

“那我有什么好處？”

“我可以拿如意勁跟你交換。”

“呂家主你還真大方呀。”方長笑了笑，“據我所知，呂家的如意勁，甚至是女的都不傳。你居然拿如意勁來與我這個外人交換，看樣子確實是拿出不少誠意。”

“基因劑對于呂家來說，目前很重要。如果我不拿出最大的誠意，你也未必會同意與我合作。”

“呂家主確實是懂得審時度勢的人呀。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同意交換呢？”

呂慈眉頭皺了皺。

“方長，你應該明白，你現在身上懷有基因劑，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大家盯著的目標。

你的實力是不弱，可你覺得，單憑你一個人，就能夠對付整個異人界？

我們合作的話，憑呂家在異人界的名望，哪怕你身懷基因劑，想必也不敢有人隨意打你的主意。”

方長摸了摸下巴：“如果單純只是如意勁，你的誠意還不夠。要不，加上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明魂術，你覺得怎樣？”

“不可能！”

“呂家主，你拒絕得這么快，這明魂術，對于呂家來說，豈不是比如意勁更重要了。據我所知，呂家對外被人所知的，只有如意勁。沒想到，還有一個明魂術，這是什么時候研究出來的？”

“方長，你不需要套我的話。你既然知道明魂術，自然知道，這是我呂家幾代人努力研究領悟出來的絕技。一直不對外公開，就是怕別人覬覦。”

呸。

不要臉。

搶了別人的東西，還如果冠冕堂皇說是自己領悟出來的。

方長也沒有揭穿。

“呂家主，我也不廢話。雖然我確實想要滅了你呂家村，可我父母的死，又確實與你無關，殺了你，真正的兇手知道后，在背后肯定會很興奮，因為我間接替他們除掉一個眼中釘。”

停頓下，方長繼續開口，“可你們又的確挖了我養父母的墓，縱然他們領養我的目的不純，但這個是我與他們之間的事。身份上，我仍然是他們的養子，被挖墳這筆賬，總得算一算吧。”

“這個你放心，主要我們合作了，一定會派人給他們修一個豪華的墓……”

“不不不，呂家主，你可能沒聽明白我的話。”

方長看著呂慈，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們修墳，而是要讓你付出點代價。”

呂慈看著方長的表情和眼神，心里隱約感覺有些不好的預兆。

“你呂慈被稱為瘋狗，做事有多兇狠毒辣，可想而知。如果我不跟你合作，必須要時刻提防你。

為了減少對你的提防，那么我只能夠廢了你。”

呂慈冷笑道：“雖然你的實力確實不弱，可是你真覺得能夠廢了我？”

“一定可以。這是肯定句。”

說完，方長出手了。

這一次，他直接使用SSS級別的英魂鬼谷子。

因為他要速戰速決。

鬼谷子這種可以說是法師中的祖宗人物，讓他的英魂來解決這事，最恰當不過了。

雖然使用SSS級英魂，需要消耗人體大量的精力。

不過，若只是短時間使用，方長還是能夠駕馭得住。

呂慈剛剛是受了重傷，可他并不會坐以待斃。

見到方長出手了，他身上的炁也在瞬間凝聚起來，一拳轟了過去。

不過，這一拳對方長似乎沒有一點用。

下一秒，方長來到他的面前，手輕輕一揮，呂慈突然間連動都不能動了。

好像，身體被什么禁錮住。

看著方長一步步靠近，呂慈滿是不相信的表情！

他到底使用了什么法術，居然讓自己無法動彈。

直到方長來到面前后，呂慈仍然想要試圖出手反擊。

只是，方長抓住了他的雙手，用力一掰。

兩條胳膊直接便卸掉，接著捏碎，哪怕撿回去，也續不回去。

“啊！”

呂慈痛得大喊一聲。

“先別喊那么大聲，因為還有兩條腿。”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方長又卸掉了呂慈兩條大腿。

剩下一個身體，呂慈整個人躺在地上，他看著方長，緊緊的咬著牙關。

“方長，你要么殺了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放心，這口氣我肯定會留給你的。不過，在你找到機會殺我之前，你先當一個人彘，嘗一嘗這種感覺。”

方長這是跟呂慈學的。

畢竟在他所熟知的呂慈，就連呂良這個曾孫，都可以下毒手卸掉四肢，讓他成為人彘。

他這算是提前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至于方長為什么要下手這么狠，其實他是知道，如果不與呂慈合作的話，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畢竟呂慈是出了名的瘋狗。

這一次因為他與全性合作，導致呂家村重創，想要恢復過來，恐怕需要幾代人的時間。

呂慈肯定是等不到那時候了。

一想到，這一次過后，呂家就要沒落，甚至比不上東北的高家，呂慈內心肯定會不甘心。

方長作為始作俑者，呂慈自然不會放過他。

與其得花費心思提防呂慈在暗中伸出來的黑手，還不如直接讓他沒有手伸出來。

沒有殺他，主要還是因為陸瑾是親眼看著他與呂慈一同離開，而且呂家此時到底是四大家族之一，又是異人界管理協會的負責人之一，殺了他，或多或少有些麻煩。

而廢了他，情況就不一樣。

人畢竟還沒死。

哪怕異人界管理協會追究起來，也不會個個都想替呂慈出這口氣。

雖然大家都是異人界管理協會的負責人，暗中的勾心斗角，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呂慈被變成人彘，怕不知有多少要暗中高興著呢。

若不是想要引起內部直面的紛爭，甚至還會請方長大吃一頓以此來感謝他，替他們除掉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

留著一口氣。

總好過斷氣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呂慈，別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這些年來，你背后做了這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也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了。

我猜測，在你提供人體進行實驗的那些小孩子，有一些可能是你呂家的人，但也有一些是從外面抓過來的吧。”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方長聳聳肩：“如果你還有能力的話，那就來吧。不過，呂家這一次遭到重創，估計在四大家族里，很快就會除名，到時不知道會被哪一個家族取代。

同時，你在異人管理協會的位置，不出意外，也會被拿掉吧。”

“方長！我一定會殺了你！”

呂慈眼睛睜得老大，眼珠仿佛都要凸出來，里面布滿了血根。

“別咆哮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就是一個弱者的行為。成王敗寇，你應該明白，敗者的下場，向來都是很慘的。”

呂慈冷笑道：“你也不需要得意，你身上懷有基因劑，全世界的異人都在盯著。你的下場，未會就會比我好。

而且，我早就知道基因劑的事情不會那么順利，暗中留了一手。你以為剛剛知道的真相就是全部真相嗎？”

“真正的真相是什么，現在已經與我無關。我只是想了解，我養父母的死因，就這么簡單。”

“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被誰殺的。”

“看來你知道。”

“我是知道，可是你永遠不會從我口中得知誰才是殺死他們的兇手。”

方長摸著下巴沉吟一會，才緩緩開口：“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永遠將真正的兇手藏在嘴里吧。”

方長走過去，手一揮，然后一根舌頭掉在地上。

鮮血淋漓。

呂慈張大嘴巴，不斷的發出聲音，可是舌頭已經被切斷，滿嘴是血，想說什么已經說不出來了。

“這樣安靜多了。”

方長沒有再去理會呂慈，已經給他留了一條命，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離開的時候，方長看了一眼墻上的照片，手一揮，所有照片全部著了火，很快就燒成灰燼。

方長離開房子的時候，并沒有急著離開呂家村，他繼續往前面走。

呂慈已經變成一個徹底的廢人，對他產生不了一點威脅。

現在方長準備往無名碑那邊過去。

方長來到呂家的墓陵園處。

這里立著不少石碑，上面雕刻著呂家列代祖先，以及一些早夭或者病逝的呂家人名字。

不過，方長的注意力，落到了墓陵園最后一排墓碑上。

那是一塊無名碑。

方長這時候過來，就是為了這一個無名碑。

他想知道，在這個無名碑的下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方長站在無名碑的面前，在考慮要不要毀掉無名碑，看看那里面，藏著的是武功秘笈，還是藏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