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宮內(nèi),
一處地窖之中,一個十三歲的少女藏在陰暗的角落之中,耳邊聽著外面的動靜,臉色忽變。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李秋水竟然猜到她躲藏進了皇宮,此刻已經(jīng)在派遣人馬在四處搜尋她的下落。
可是,如今自己已經(jīng)提前返老還童,功力尚未恢復,如何是李秋水那賤人的對手。
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錯。
若不是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她也不會思緒動蕩,練功時無法靜心,而走火入魔,竟然使【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的隱患提前發(fā)作了。
巫行云心中安慰道:“李秋水雖知道我藏進了皇宮,可卻不知我躲在何處?可西夏皇宮中房間眾多,她一時半刻,也未必能搜得到這兒。自己還有時間再做安排?!?
可沒有過一會兒,李秋水聲音再次傳來。
“我的好姐姐哦,你還記得隨你一同來西夏的少年郎嗎?他此刻,正在小妹宮中,與小妹談心論道呢。”
“你再不出來,我就將他吃了哦,到時候,你的小情郎可就被我搶走了哦,姐姐可勿要怪我沒有跟你說哦。”
巫行云心知,李秋水這是在利用【傳音搜魂大法】逼她出去,她只是利用他來擾亂自己的心神。
可是,她是如何知道朱天與自己的親密關系?
是猜測?
還是惡心自己?
還是,真的抓住朱天呢?
巫行云胡思亂想之中,李秋水的聲音無休止的傳來,一個接著一個,一會兒回述從前師門同窗學藝時的情境,一會兒說起朱天如何如何,目前正在與孫女李清露花前月下,好不快活.......
巫行云只聽得心情煩躁異常,因為,李清露的事情,她是當事人之一,豈會不知道情況。
若自己離開了,朱天與其鬼混在一塊了,巫行云倒是心知肚明,覺得百分百會如此。
此刻,聽李秋水描述她們兩人恩愛的樣子,頓時心中惱火。
對于那個男人的事情,要說她完全不在乎,那還真是自欺欺人??墒牵f極為在意,那也不太可能。
可是,此時聽多了,她亦無法置身事外,而無動于衷。
巫行云想要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就是找不到??!
而且,李秋水此刻正在以【傳音搜魂大法】亂她心神,一面派遣手下率領靈狗神獒,搜查她的蹤跡。
這皇宮內(nèi),此刻已經(jīng)戒嚴,想必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了。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往何處逃了。
可是,多躲得一刻,卻又多一分危險,這該如何是好呢?
巫行云陰著臉,吸取雞血,盤膝而坐,準備先修復功體再說。
可外面的李秋水卻不依不饒,忽然變得溫柔至極,描述其當年與李滄海的姊妹情深來。
頓時林巫行云破防了,不由自主的怒罵一聲:“賤人!”
等她反應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上當中招,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只得破門而去,身后便傳來李秋水追趕而至的聲音。
“老巫婆,原來你真的返老還童了,今天,我看你哪里跑?”
巫行云怒視道:“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隨即,雙手揮出勁道,掀起一陣陣氣浪,將屋頂?shù)耐叩[掀飛,在以內(nèi)力運轉回擊,頓時宛如天女散花般,向身后的李秋水落下。
李秋水立即以其人之道還擊,只聽到砰砰嘭嘭之聲大作,兩人以瓦礫磚石為器,互相拋擲相攻。
半空中,只見一團白影和一團紅影在急劇旋轉,兩團身影每一次交鋒,每次倏分倏合,都發(fā)出密如聯(lián)珠般的拍擊聲。
顯然是內(nèi)力相拼,互斗的極為激烈,雙方都沒有手下留情,皆是全力以赴,欲置對方于死地。
可巫行云心知久戰(zhàn)不利,誰也不知道李秋水的幫手何事尋來,而她此時孤家寡人,若沒有幫手,可就危矣。
頓時,想起了那個男人---朱天。
雖是他在身側,那么,自己便可轉危為安。或許,還能反敗為勝,將之李秋水一舉拿下。
只要自己能安然無恙的撐到那個住所。
那個一切開始的地方。
巫行云想到此處,在求生的本能驅使下,快速的向皇宮外飛去,不在與李秋水做無畏的拼死糾纏。
就算一不小心,躲閃不及,被她發(fā)出的掌力傷到,也強忍著沒有停下腳步反擊。
她心里很清楚,只要找到朱天。
她便能將今日所受的傷害,翻倍的討回來。
至于此時,朱天會不會還留在那個隱秘之所,她已無多想,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看著巫行云想逃走,李秋水豈能放過,頓時掌風呼呼攻擊而去,不在吝嗇剛剛恢復的功體,只求留下死對頭。
巫行云功體不全,李秋水此時牢牢的占據(jù)上方,但巫行云想逃,李秋水想追上留下她,也不太容易。
以往,兩人就是如此交鋒多次,勝負皆有,但一錘定音便難矣,皆是如此。
可今天,卻有些不一樣。
轉眼間,
兩人你追我趕中,來到了城外,距離那個地方很近了。
可心神放松一刻,便只聽得拍的一聲巨響,巫行云背部再一次中招了,強忍著傷勢,再一次飛出。
可傷勢加劇,在加上功體不全的影響,此刻竟然速度銳減,未過一會,便被李秋水追上了。
再一次被李秋水一掌擊倒。
李秋水哈哈一笑,說道:“師姐啊,小妹這一招如何?你還承受得起嗎?要不要坐下來調(diào)息一會。”
“否則,傷勢加劇,一命嗚呼了,小妹可會心疼寂寞了。”
巫行云心煩大喝道:“閉嘴,你這個賤人?!?
然后,不顧傷勢,一掌拍出。
寒風撲面,一股厲害之極的掌力擊了過來,作為老對手了,李秋水心中有數(shù),微微一笑,毫不遲疑的運轉內(nèi)力相碰。
頓時,巫行云身體劇震,胸口氣血翻涌,顯得極為的難受,內(nèi)傷再一次加劇了。
李秋水伸手向巫行云的肩頭抓去,想要將之制服,巫行云此刻已然無法顧及其他,不想被擒,便只得全力應付。
與之互相拆招,隨機應變。
巫行云本就熟讀精通各家武學,任何招式信手捏來,見招拆招,短時間內(nèi),竟然沒有被抓住。
二人相斗良久,勁風撲面,鋒利如刀,尋常人根本就抵擋不住,四周的花草樹木,皆被殃及,現(xiàn)場一片狼藉。
但久戰(zhàn)不利,巫行云只得支撐了一小會,便氣力難以維持,再一次被李秋水先后擊中,還被抓住了手臂。
一時無法掙脫,頓時被止住了身形,眼神看著不遠處的房屋,眼神一片黯然。
兩人交戰(zhàn)聲如此之大,雖距離那隱秘之所甚遠。
可朱天是何等高手,應該有所察覺才是。
可他遲遲未能現(xiàn)身,想來是不在此處了。
她失算被擒,未來的命運可想而知。
這個狠毒的女人,定會千方百計的折磨她,不會讓她速死的,一定還有各種可惡的手段......
巫行云不愿多想,只想自我了斷,可身體被制,難以動彈,想要自殺都無法自主。
服軟求饒是不可能的,只得另尋法子。
巫行云冷冷的看著得意至極的死對頭,不屑道:“李秋水,你真是一個下三濫的賤人,當年被無崖子拋棄,卻遷怒于外人?!?
“如今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了,我當初就應該將你這張引以為傲的臉蛋劃破,讓你這個殘花敗柳之輩,自羞而亡?!?
李秋水哈哈一笑道:“那是你蠢,我妹妹求情幾句,你就放我離開了,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
“還有,你說我水性楊花也罷,殘花敗柳也無所謂,反正我不在乎?!?
“但是,你這個老巫婆,不是自傲自身圣潔無暇嗎?”
“小妹今天便要看看,你中了媚.藥,會不會依舊保持自我,能抗拒誘惑,能守身如玉?”
說完,陰冷的取出一瓶藥,不顧掙扎的巫行云,強行灌入口中,看著心慌的師姐,頓時,報復心極重李秋水得到了滿足。
仰天大笑起來。
李秋水笑道:“或許,從今日之后,你品嘗到男人的滋味后,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呢?”
“比我更野呢?”
被李秋水如此戲弄和欺負,巫行云頓時心急又委屈。
若不是因為那個男人,自己豈會被擒。
想到此處,巫行云委屈的流淚,然后不由自主大叫道:“朱天,你這個混蛋,還不出來救我的話,你會后悔的?!?
“美人莫哭,我這就不來了嗎?”
一陣風吹過,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巫行云的眼前,嗖嗖二聲,替其解開穴道,并輕輕的替其擦拭淚珠道:“放心吧!有我在呢?!?
將小蘿莉版巫行云抱在懷中,說道:“你不知道,我找的你好苦啊!以后,莫要躲著我了?!?
有外人在場,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死對頭李秋水,巫行云頓時渾身不自在,臉色羞紅一片,把頭埋在朱天的懷中,不敢看人。
李秋水臉色怪異道:“原來,你們早就有一腿了,哈哈,師姐,原來你也會動情喜歡上男人啊!”
巫行云強忍著不適,怒視道:“你這個賤人,還有臉說。”
然后對朱天喊道:“替我殺了她?!?
朱天將巫行云抱起,向遠處的隱秘之所走去,邊說道:“這可不行哦,她已經(jīng)中了我的【生死符】,現(xiàn)在可是我的女.奴?!?
“豈能,輕易毀掉?”
“我現(xiàn)在,還是先給去你解毒吧!”
巫行云怒道:“原來,她是你的人?那今日之事,也是你故意安排的,故意戲弄我?”
朱天道:“當然不是了,我怎么會舍得傷你半分半毫呢?我只是擔心你,便讓李秋水幫忙尋找你的下落。”
“結果,李秋水不知道我們的關系,竟然公報私仇。明日,我便替你懲處她,給你出出氣?!?
“這樣可好?”
巫行云道:“我要親自動手,......喂!你在干什么?”
朱天一臉認真的說道:“你中了媚.藥,當然是替你解毒了,你真不小心啊,又中招了,不解毒會死的。”
巫行云道:“不要,我不要?!?
朱天道:“乖哦,乖乖聽話,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慢慢會習慣的?!?
巫行云道:“不,不,我不要,我不要那樣,我現(xiàn)在返老還童了,身體還沒有長開呢,你.......”
然后,便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不久便是少女的求饒聲、哭泣聲,求饒聲,綿綿不絕。
令守候在外的李秋水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