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山下。
樓荒屁股一扭一拐的牽著一匹渾身塵土的馬緩步行走。
是的!
他還沒緩過勁。
在一人一馬身后不遠處,還跟著幾十匹馬。
一只小馬駒來回奔跑,就在周圍歡快的跑著。
就這樣一人帶著一群馬,緩緩前行著,
并非不能加快速度前行,而是樓荒覺得沒那必要,自然不是因為屁股疼或其他原因。
臨近黃昏時,樓荒這才帶著一群馬兒回到松山下。
剛好日月交替。
樓荒找了個地方坐下身,做著每日的必做“功課”。
很快,太陽完全消失。
樓荒重新睜開眼睛,臉色平靜。
他身上因為馴馬導致的疼痛和不適已經完全消失。
樓荒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靈氣好似每一次都在洗滌他的肉身。
不然的話,按照頭馬的力量,如果是之前的自己,少說渾身也得掉曾皮。
經過這次的長途跋涉。
他確切體會到了自己身體素質在修煉后得到質的提升。
自修行以來,這還是頭一次去認真體會。
他抬起頭向一個方向看去。
正是那四人埋葬著的一片空地。
樓荒自從那件事后,第一次來就覺得那里有問題,現在更是。
而且每次看過去都感覺好像是被一個尖銳之物刺著胸口。
隨著他慢慢變得強大,感觸更是強烈。
這就不由得讓他深思。
他隱約猜到一些,但不敢確定。
“恐怕那里面早就沒有尸體了,或許......”
樓荒站起身看了看馬群,想了一會后拿了一些伐木工具,在松山附近轉了起來。
最終,他停在一片山邊一片空地處停下。
他所站的位置是一片常年背風的位置,并且這里的樹木和草地幾乎各占一半地方。
這里很適合馬群居住,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地取材開始動了起來。
“刺啦!刺啦……”
“梆!梆梆……”
馬廄比馬車就好好做一些,技術含量總歸是要低的多。
就算這樣,也是花去一晚上的時間。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他將馬廄蓋的很寬敞。
即便再來兩撥想同數量的野馬群,如果放在里面也是綽綽有余。
清晨。
馬廄頂部。
樓荒盤坐之上。
他緩緩睜開眼,環視了一圈一整夜的成果滿意的點了點頭。
剩下的只需要在這里再鋪一些干草,就可以把馬帶過來了。
當然,野馬群中的任何一匹馬都沒有那么嬌氣。
可樓荒覺得,既然自己把他們帶了回來,那自己就要讓他們過的好一點。
不多時,野馬群就入主了樓荒為他們準備的這個新家。
小馬駒屁顛屁顛跟在樓荒身后不遠處,蹦蹦跳跳個不停。
樓荒找了一匹較為壯碩的公馬。
一通暴力鎮壓后,在下午的時候就乖乖給樓荒用馬車拉著洞內挖出的泥土。
效率明顯提升。
第二天有調教了兩匹,他還給三匹相互排了個班。
就這樣,三天后。
野豬王洞中的臭泥土和碎石被清理的一干二凈。
整個洞穴比之前低了整整一米深。
幾千平的洞穴中,給人感覺好似都大了一圈。
洞穴中幾乎沒有了一絲異味,給人感覺洞穴之中只是有些許潮濕。
次日,樓荒趕著馬車直接到了鐵匠鋪子。
是的!
這次是用車往回拉東西。
車上自然拉了很多活著的野味,經過一番口舌后,樓荒心滿意足的走出鐵匠鋪。
回到松山的樓荒幾乎沒怎么休息,又開始忙活起來。
兩日后。
松山頂上幾乎沒有一顆向上生長的松樹了。
半山腰以上幾乎都被樓荒砍光了。
此時,野豬王原本居住的洞穴中。
“刺啦!刺啦……”
樓荒正在鋸著被自己砍伐的咳咳木頭。
他要給整個洞穴鋪上木地板。
并且還將一顆巨大的松樹挪栽在了“天窗”之下。
“刺啦!刺啦……”
“梆!梆!梆......”
洞穴之中鋸木聲、敲擊聲所產生的回音久久不絕。
這是個細活,所以他整整用了四天時間才完成。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不影響每日早晚修煉的前提下。
無論樓荒多忙,他都沒有耽誤每日早晚最重要的打坐吸收靈氣。
望著已經看不到地面的洞穴,他也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只要再給這里面添些生活用具,基本上就可以封口了。
封的自然是半山腰的那個唯一的入口。
這樣一來,這山洞只剩下“一明一暗”兩個入口。
其實也沒有添置什么,只是還是用木材做了一些椅子凳子跟個簡易的床,再無其他。
畢竟,明面上的住處是在天窗之上,這里雖然也是個障眼法,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可是,樓荒封個山洞口竟然用了整整十天時間。
就算清理之前所有的淤泥和碎石,并且向下挖一米也不過用了三四天時間。
可封個不大不小的洞口,竟然用了十天。
沒人知道這十天中,他在山洞中都做了些什么。
但他每天早晨和黃昏都會準時出現在山頂打坐。
半山腰的山洞圓形入口已經消失,從遠看去只能看到哪里是一堆碎石,再也不見之前的絲毫痕跡。
就是讓楊管事他們再來看,估計都得懵。
現在洞穴之中的事終于忙完,現在就剩下山上之事。
那就是將“天窗”封頂,并且在山上用僅有的木頭和石塊建一座自己的房子。
但在建房子之前,他先要給山頂天窗處和洞穴之中建立一個連接。
不然要是自己每次進入洞中,都只能從山腳下的地下洞穴中爬出來,過于麻煩。
一天時間,他就做了直達洞底的梯子。
山頂與洞內的連接就這樣做成了。
又幾天后,山頂已經不見天窗。
只有一片被厚厚的松木板鋪就的平坦地面,這山好似被從山頂剔除一截一般,平坦無比。
再十來天后,平底升起一座寬敞的兩層小樓。
沿著山邊,有一圈柵欄將整個山頂圍了起來。
東西兩側是留出兩片空地,暫時什么都沒有。
而屋子的正北方依靠懸崖而建,給人感覺險峻無比。
而正院,也是房子的朝向是在正南方向,便是大門,亦是下山的唯一一條路。
樓荒此時站在院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新家終于建成了!
第二天,他駕著馬車回到自己居住了十來年的院子。
正是要搬家!
之后,他再跑了兩趟鎮子。
第一次是拉了一車酒水和生活用品,以及在鐵匠那里制作好的大弓和其他一些工具或武器。
第二次就是拉人了。
車上拉著的正是楊管事和鐵匠,還有幾個經常一起結伴打獵的獵戶。
一行人在馬車上說著話趕路。
“樓荒啊,我記著趙家村趙四的三姑娘就挺好,要不我給說說你那天見見?”
駕著車的樓荒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