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回到元坤身體,設了隱身障,快速往樓上跑去。
樓房著的很快,里面已是黑煙滾滾。只偶爾聽見慌亂跑動的聲音,卻看不見人。
白狐不時地念兩遍辟火咒,省的燒著了自己。
借著火光,終于摸到了他們的客房,門大開著,有火苗不斷從里面竄出。
白狐沖了進去,“阿七!阿七!……”邊喊著邊往里去,剛走兩步便被一個大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正是昏迷的阿七。
阿七還被幫的死死地,嘴里堵著東西。白狐連忙捏了個決將阿七的繩子解了。
“阿七走不了路,那我就用他的身子了。還有,我的障眼法已經不頂用了,現下只能和他們硬拼了,你行嗎?”白狐道。
“那就拼吧!”元坤道。
說著,就見一道白光閃過,阿七立刻睜開了眼,目光炯炯,加上他高大的身姿,滿身青紫的樣子,此刻就如從地獄回魂的鬼魅一般,忽地站了起來。
“走!”白狐道。
“走!”元坤應道。
二人同時抽出腰間的軟劍,沖出了客棧。
等在外面的是密密匝匝圍了好幾層的鐵甲長刀的士兵。
然而元坤早就不是那個花拳繡腿的皇子小哥了,在兵營的這幾年,經歷的戰斗,遇到的悍匪,比這要強的多得多,那都不在話下。更何況這些日子白狐雖老占著他的身體,卻讓他的身子更強健了,原先中毒留下的病根兒,似乎最近都再沒在犯過。
雖然此時敵人數量太多,一拳抵擋百手千手,不占優勢。但是,今日并肩作戰的是白狐,白狐大仙!他還怕什么呢!
眼見二人沖入兵陣,有個騎馬穿官服的人隨即大喊:“放箭!快放箭!”
他旁邊另一個騎馬穿盔甲的人卻道:“不可呀!大人!會傷了自己人的!”
穿官服的朝上面拱手道:“上邊的旨意,你敢違抗?不怕掉腦袋嗎?到時恐怕不是你一顆腦袋,而是你全家的腦袋!”
穿盔甲的“唉”了一聲,無力的道:“放箭!”
正打斗著,雨點般的箭矢已經快到頭頂了。
他倆急忙抽回軟劍,轉而去劈檔箭矢。士兵們也同樣停止了攻擊,但是卻難擋落下的箭雨,很快就倒下了一片。
眼見倒下的士兵越來越多,他倆越發突兀地顯眼起來。箭矢的目標越來越明確,來勢也越發密集。
照這樣下去,稍不留神,就會被射成肉醬。
“你看那邊穿官服的,定是那知縣狗官,我們闖過去,先宰了他,再殺那一個?!痹み厯跫叺馈?
“踩我肩頭,我助你跳過圍兵,我隨后就到!”
白狐說罷,元坤加快了劈擋箭矢的速度,一腳踩上了白狐的肩膀,借白狐之力騰空而起,竟一下跳出了幾丈遠,正落在了那知縣的馬前。
只聽那馬“嘶——”地長吼一聲,瘋了一般,猛地撩起了前蹄,幾乎要直立起來。
知縣是文官,本就不擅長騎馬,一下沒勒住韁繩,直直地摔了下來。
剎那間,元坤眼疾手快,跨步過去,一劍劈下,一顆人頭滾滾落地。左手順勢一把抓住馬鬃,生生地把撩起的馬蹄,拉了下來,翻身上了馬。
穿盔甲的剛想上前去救,他萬萬沒想到,白狐已至跟前,一瞬之間,他的人頭也已然落地,恰好與縣令的滾到了一處,四目相視,都見到了對方的下場。
正好,馬,一人一騎。沖出重圍,再也無人敢擋。
“那狗縣令殺我賺賞金還不算,還要留著那一群客商的命給馬匪,再賺一筆!心可真是黑透了!”元坤氣憤道。
“哦?呵呵,很會算計嗎!不會剛剛他告你的吧?”白狐笑道。
“掌柜說的。對我千恩萬謝!”“哦?那你沒告訴他,這火是你放的?”
“呵呵!成大事,不拘小節!若日后……我自會相報!你可以幫我記著點兒!”元坤笑道。
二人今日也算干了個痛快的!............
接上了文軒,和元坤同乘一騎。而文軒見到的阿七,是昏迷不醒栓在馬上的阿七。
就這樣三人在天亮之前,已經離開了青岳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