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失神的盯著王莽看！

也不說話！

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單純的看著。

不過，王莽卻能猜測個大概！

對于趙飛燕來說，無論是被何人賣入青樓，這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似這般容貌舞姿歌喉都足以傾國傾城的女子，適合生在權貴之家，雖同樣會淪為聯姻之物，但地位不會差多少，如果找一門好的親事，富貴一生，若稍微有點能力，送入皇宮未必就不能顯貴！

當然，歷史中的趙飛燕，就是如此。

但現在，趙飛燕落入了最低賤的青樓，這就不同了，即便是有權貴之人看上趙飛燕為其贖身，也只能淪為權貴的玩物，最終的命運會很悲慘！

他清楚！

所以他成為了對趙飛燕一見傾心，愛慕趙飛燕，又給趙飛燕足夠尊重的忠實追求者！

趙飛燕自己也很清楚！

所以趙飛燕冷冷出神，自己的命運會很凄慘，在青樓，賣藝不賣身很難，現在，有這么一個不算是浪蕩子弟的人站出來愿意為她贖身，還愿意保全她的完璧之身，聽說這個人的名聲不錯，這如何不令她心動！

只是！

對面前的這個人，她了解的太少太少了！

這渾濁又骯臟的世界，有很多很多男子，打著愛慕傾心的幌子只是為了免費上床。

在她進青樓的第一天，就被老媽媽一遍遍重申，娼妓無情愛！

她也聽那些姐姐們說了幾十個被騙色騙財最終絕望自殺的例子。

馬車一路駛出橫門，來到了平康坊內一座深入人煙的院落外。

如果可以俯瞰長安城，會發現長安城自東南向西北，形成一個由高至低，由疏到密集的建筑集群。

越是向西北方，房屋就越低矮，越密集。

這是漢長安城最大的特點。

也是畸形權力之下的產物。

更是隨著一個國家權貴越來越多，官員越來越腐朽的代表性杰作。

權貴們總想著進入長安城，靠近長安城，于是，擁有權力的權貴們就一步步的將長安城內，靠近長安城的百姓，劃出去一片又一片，這些百姓成遞退的方式，距離長安城越來越遠。

王莽猶如將趙飛燕包養的帶入了租的院落，院落模樣甚至比他自己住的地方都要好，這是給來長安又沒有宅院的士子，官員住的地方。

“公子恩德，奴婢無以為報！”趙飛燕看著干凈的院子，尤其是院子里面還有不錯的花園，花香四溢，心生喜歡和留念，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面前這個僅僅是第二次見面的陌生男子。

“去看看里屋！”王莽再次道。

這是在他受王況蠱惑前去青樓后，特意過來挑選的院落。

雖然花了不少錢。

但是，趙飛燕值這個價！

“女子閨閣，公子，這！”趙飛燕應聲推開房門，第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個房間，有著淡淡的熏香味道，帶著清淡的紅雅，完全是女子居住的地方。

院中有花，早有朝陽，晚有余暉，四周安靜。

“只要飛燕姑娘喜歡，王莽定親傾盡所有為你操辦，飛燕姑娘看看，房間還缺什么，我這就去買。”王莽豪言莊嚴，似乎不在乎為了這座院落他已經兩袖只剩下清風了。

“公子恩德，飛燕無以為報，只是，如此待飛燕，飛燕真的不值得！”趙飛燕說不盡滋味的道。

“從第一眼見到飛燕姑娘，我就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著魔了似得，滿腦子都是你，我也知道，喜歡上青樓女子，對我的名聲會產生影響，可我，還是忍不住……”

王莽躊躇在地的再次開始了對趙飛燕的攻勢。

從今天開始，他在趙飛燕面前，就是一個舔狗，舔到趙飛燕愿意為他而死，他不相信，趙飛燕就算是再矜持，在他的攻勢之下，能絕情絕欲。

王莽悄無聲息的安排著趙飛燕。

然而。

即便是王莽兩世為人，也沒有接觸過真正的情報搜集工作，更是不知道，青樓，絕非他所見到的，聽過的那般簡單。

王莽在院中連番攻勢趙飛燕。

離開的馬車去而復返，在王莽租用的馬車前緩緩而過，而馬車上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是這里嗎，不要停，繼續走。”

長安城的這潭水，遠比王莽想想的要可怕。

而就在王莽租用的院落被盯上的同時，長安城內一座無光的房間內。

“王莽今日從青樓帶走了五個女子，四個送到了成都侯府，但一個名叫趙飛燕的女子，被王莽帶出城租了院子讓住了下來，房子只租了一個月。”

“趙飛燕？”

“平阿公主府的一個家仆所生，并無半點權勢，其父好賭成性，賭坊的人要去以地抵債，那人便把自己女兒抵了債，賭坊順手便賣入了樓內，倒是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寶物，此女天生媚骨，嬌媚百態，身輕如燕，甚至能掌中跳舞，甚是奇特，還有不錯的歌喉，能為樓內帶來不菲的收益。”

“王莽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更奇，前日王莽前來青樓尋王況，對青樓嗤之以鼻，這才過了一日，竟然癡迷上了青樓女子，不過，這倒是也正常，青樓女子多是媚身嬌滴滴的，又多有手法，對一個懵懂不知的書生，擁有不可抵擋的誘惑力。”

“與此事相關的人掩蓋過去，此事就此為止吧，倒是丞相之子，操辦的如何了？”

“侯爺，雖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情報，不過，倒是通過王商之子在事后的一些抱怨，奴婢有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測，丞相王商極有可能與其父王武的奴婢通奸，王商的妹妹王燕似與家仆淫亂，奴仆將王燕通奸之人刺死。”

“只是，侯爺您也知曉，這奴婢只能通過一些閑言碎語抱怨來推測，青樓的對外的規矩森嚴，女妓們也不敢問的太深。”

“嗯，做好你自己的事，將王商的兒子控制在青樓，切記不要顯露形跡，暴露青樓為搜集情報之地，王商只是這漫長的權力之途中一個絆腳石，還不足以值得老夫與他玉石俱焚，其他的事情，本候自會去查清楚！”

沒有人清楚，就在這黑暗的房間內，說著驚駭世俗的言語。

若是被外人所知，會產生引發長安城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