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牢房
- 萬世師表從收徒漢武帝開始
- 千年龍王l
- 2030字
- 2023-08-19 22:53:04
在百花樓和田蚡、陳午、李當戶喝了一下午的酒,袁昊搖搖晃晃的回了家。
和田蚡約好了,明天要進宮去看看未來的小媳婦。至于封侯這種事情,袁昊從來不覺得這是什么問題。
剛剛回到家里,準備在炕上好好睡一覺。
一群如狼似虎的差役沖了進來,二話不說鎖鏈往袁昊脖子上一套:“你的案子發了!”
“你們有病啊!”袁昊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兒,就被差役拽狗一樣拽走了。
牢房就不是好地方,里面充斥著腐爛的血腥味兒,屎尿的騷臭味兒,還有不知道是什么味兒的味道。
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變成了極其難聞的刺鼻味道。袁昊被投入牢房的時候,差一點兒窒息。
“我犯什么事兒了!我要見郅都!”袁昊不明白,前些天廷尉署的大頭子還在自己家吃飯,這才過了幾天自己怎么就進了廷尉署大牢。
牢房里面很黑,地上的干草和著泥,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墻上嵌著一盞油燈,只是牢房太過黑暗,如豆般的油燈只能照亮附近兩三尺的距離上,那個黑漆漆冒著騷臭味兒的凈桶。
袁昊掙扎著站起來,想要問問差役自己到底犯了啥事兒。剛剛邁出一步,腳下立刻傳來“吱”“吱”的老鼠叫。
抬起腳,踢飛被自己踩死的老鼠。
“他媽的老子犯了什么事兒?有喘氣兒的沒有,出來放個屁。”
良久,沒有任何差役回來。袁昊無奈了,本打算激怒這些差役,讓他們過來和自己理論。總是能從他們嘴里套出些東西來的!
可……!
“不要吵,這里是廷尉署大牢。省一些力氣吧!”黑暗中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你是誰?”袁昊看到不遠處,和自己一樣有一盞油燈。估計,那里也是一間牢房。
“呵呵,和你一樣,等死的人!”黑暗中那人笑了一聲,不過那聲音比烏鴉叫還要難聽。
“喂,你這可不是聊天的態度啊!”這種黑暗環境袁昊曾經體驗過,就是被憨牛擒拿之后囚在山洞里那三天。
那三天,袁昊差點兒瘋。這一次還好,總算是有個喘氣的跟自己說話。
“聊天?到了這里你還有心情聊天?呵呵,等過了今天晚上你還有命,某家倒是愿意和你聊上一聊。”
“喂!你知道些什么?喂!喂……!”任憑袁昊怎么跳腳,那家伙再也不肯吱聲。
“他娘的!”袁昊想坐下,但想想下面不知道哪里還有老鼠,袁昊連坐也不敢坐了。
天知道,這地方的老鼠有沒有鼠疫,萬一被咬一口小命有可能不保。
矛繭隔著牢房門,遠遠的看了一眼。
雖然看不到袁昊的身影,但能夠聽到袁昊憤怒的咒罵。矛繭咧嘴一笑:“幾位,此人得罪我家侯爺甚深。
侯爺不想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你們知道怎么做了?”
“呃……只是……這里是廷尉署大牢,沒有上面的命令……”牢頭和幾個獄卒一臉難色。
矛繭沒有說話,手伸進袖子里,出來的時候多了兩枚沉甸甸的銅錠子。
銅錠子往桌子上一放,矛繭笑了笑,還是沒說話。
“大監放心,此事我等定然做得妥妥當當。保管他活不過今晚!”
“呵呵!”矛繭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他也有些受不了廷尉署大牢里面的味道!
走出大牢的門,矛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回頭陰惻惻的看了一眼,“哼!跟我們侯爺斗,你也配!”
鎖鏈聲響,袁昊看到有獄卒打著火把走了過來。后面跟著的獄卒,手里面拎著一個桶。
剛剛還靜得只能聽見老鼠叫聲的監牢,立刻如同進了黃鼠狼的雞群,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袁昊嚇了一跳,原來牢房里面不止他和那個不知名的人,居然還有這么多人。
火把映照下,一只只拿著陶碗的手從柵欄里面伸出來。看著那一雙雙瘦骨嶙峋,如同鬼魅一般的爪子。
袁昊“咕嘟”一聲咽了好大一口唾沫,這場景在電影里面見過。有那么一瞬間,袁昊有些恍惚,這他娘的是大漢的監獄還是鬼子的憲兵隊?
桶里面撈出來的東西湯湯水水,黃中帶著綠,綠里面還有些黑,不知道是個啥。
反正打死袁昊,也絕對不會吃上一口。
就是這種袁昊看著都要吐了的東西,那些犯人拼了命的往嘴里面灌。
有吃的快的,甚至快速吃完了一碗,把碗繼續伸出來。
老天爺啊!那么一大碗,他們是怎么灌進去的。
“喂,我犯什么事了?
我大哥叫田蚡,是廷尉署郎官。你們給他捎個信!”袁昊在身上不停的摸索,可摸了半天渾身上下連個銅板都沒有。
娘的!錢袋子讓人給收了。
“我真的認識田蚡,你們幫我捎個信兒?”袁昊對著獄卒不停呼喊。
“滾蛋,叫喚什么?耶耶是這里的獄卒,不是給你送信的驛遞。連個銅哥兒都拿不出來的窮鬼,還他娘的想差遣耶耶。
呸!”獄卒啐了袁昊一口。
走到袁昊身前的時候,見袁昊沒有把陶碗遞出來。獄卒輕聲“哼”了一下:“要死的人了,沒的糟蹋了老子的糧食。”
吃飯的時間很短,黑暗中希希嗦嗦的吧唧嘴聲很快安靜下來。
犯人們開始小聲的嘀咕著,因為人數眾多聽起來像是一群蒼蠅飛來飛去。
這中間,還夾雜著響亮的撒尿聲和拉屎時沉悶的吭嘰聲。
“從前有個人被冤枉進了監牢,他就想著,怎么樣才能逃出去呢?”袁昊靠在粗大的木質欄桿上,也不管別人自顧自的說著。
“他想來想去啊,終于想到了一個方法。他把衣服弄濕了,然后系在兩根欄桿上。
再然后,他就找了根棍子,開始用力的絞啊絞。
有人胳膊粗的欄桿,就被他這么絞斷了。
偏巧那天晚上,獄卒們要進來殺人,于是……”袁昊對著黑暗絮絮叨叨的嘟囔,聲音有些大,足夠保證整個牢房里面的人都能聽清楚。
嘀嘀咕咕的聲音很快停止下來,接著就傳來了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