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魏延
- 漢少帝
- 布衣小P
- 3263字
- 2010-08-21 20:27:43
“什么水賊?”劉辨一驚,雙目凝視前方。
一旁的王越急忙地拉過劉辨,此時也顧不得什么禮節了,這種亂世,淯水之上,遇到水賊可不是什么好事,剛剛脫離虎口又入狼穴。而且這一此自己再也不能憑手中劍擒拿賊寇了。
“慌什么?”劉辨從來沒有見過王越如此緊張,即便當日對上宋朝、呂布,王越也不曾這般慌張,今日這是怎么了。
劉辨當然不知道王越為什么如此,王越也不愿意同劉辨多解釋。只是護著劉辨朝船艙之內退去。
“我不走。”劉辨犟勁上來,沖著船頭就走了過去,也不管腳下站得穩不穩了。
船板之上,不知從哪里來的那么多孤兒婦女,咿呀呀地滋嚷著、哭喊著。仿佛天就要塌下來一般。各船之上的家丁們也都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的亂竄,場面一時間很亂。
劉辨皺了皺眉頭,才意識到自己所乘坐乃是民船,不過這個船的大小,可一點都不像是普通的船只。這到底是誰的船呢?劉辨滿心疑問,無處得知。此時對面來的水賊究竟有多少也不清楚?眾人就像是無頭蒼蠅似地亂撞。話說鳥無頭不飛,船無頭不行,眼下沒人能發號示令。
就在這時,從劉辨身旁大船的船艙之內,疾步走出一人,大聲喝道:“都安靜,都安靜。”他雖然用力,奈何聲音太弱,眾人聽不清楚他喊的是什么,依然慌作一團。
劉辨按耐住心中地慌亂,大腦急速的運轉,如果此時船只被劫,自己恐怕也會遭殃,如果那些水賊要是貪財好利還好辦,只怕他們暴虐,不留活口,這可又是一場殺戮。心中一狠,甩開衣袖,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就竄上那只大船的甲板,推開一旁阻攔的侍衛,疾步向前走到那青年公子的身旁。
那公子似乎也發現了身后的劉辨。正在詫異,這人從何而來?
自己怎么沒見過這個人,看他的年紀比自己小上那么兩三歲。可是眼中透露出的滄桑卻讓自己不及,這是怎樣的風霜打磨出來的?
還未等青年公子開口詢問,就只見劉辯一人一劍劃出,逼退一旁護衛的甲士。英氣逼人而來。
那公子身子不由自己的退了幾步。悄悄地凝視來人,他究竟要干什么?
“見過公子。”劉辨輕輕地頷首施了一禮。
“呃……不知……這位公子何事?”青年公子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調整了一下呼吸,問道。
“公子可是這只船隊的主人?”
“是,是。”
此時青年公子身后的文士跟了上來,瞧見劉辯舉動,便上下打量觀瞧著劉辨,劉辯年紀不大,可是渾身上下的透露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似乎還有一股殺氣在作祟。
惶惶中,劉辨在幾人眼中仿佛一個殺神,不用多言,氣勢就壓迫幾人不敢多言。
“在下,斗膽討要這指揮權。”劉辨插手,目光微抬,看著眼前的青年公子。
“這……”青年公子自己頓時也無主意,回過頭來看向文士。
那文士也是傻傻地看著青年公子不知道該不該同意。
“叔父,這位公子可信。”不知從何時,那個與華旉練習五禽戲的孩童從文士身后冒出頭來,語氣雖然稚嫩,卻很肯定的對著文士、青年公子說道,還不忘補充道:“昨夜那首詩詞正是此人所言。”
此言一出,青年公子與文士同時深深吸了一口涼氣的四目凝視,轉回頭看著劉辨。
劉辨神色不變,也不詫異這孩童從何而知昨夜自己所吟誦的詩詞。
此時時間這么緊迫,誰還能計較這些。
身后的王越撇了撇嘴,這都什么時候了,在晚上一刻,說不上這些人都活不了。沖著青年公子和文士喝道:“什么時候了,還想不想能活著回去?”
王越此言倒是惹怒青年公子身后一員虎將,那人三綹短髯,面如重棗,目若朗星,雖有些稚嫩,卻也是儀表堂堂。跨步向前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多言?”話罷,便于王越對峙了起來。
劉辨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員悍將,似乎在想此人是誰,這公子又是誰?
青年公子恢復如初,輕哼一聲,似乎對身后武將出言不遜感到不悅。且不說眼前這二人身份不俗,就是昨夜那驚天詩詞,自己就想把此人介紹給父親,父親在荊襄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何況此人年紀如此之小,加之渾身透露的氣勢不凡,自己還真想看一看他究竟有什么能力退敵?隨即點頭道:“好!我就把這我劉府上下的性命都托付給公子了。”說完,向劉辨輕施一禮。
劉辨匆匆回了一禮。此人雖無魄力卻很識人,又敢托付。當真是一個值得結交之人。劉辨仔細看著眼前二人,似乎想把這人銘記心中,日后再報。禮畢,腳下急速的躥到船頭。一絲留戀也沒有。
那孩童身子也是像一個泥鰍一般的隨著躥到劉辨身旁。
只留下青年公子同文士二人愣住那里。緩了一陣,青年公子用底氣喝道:“劉府上下護衛、家丁聽令,均聽這位……公子之令。”青年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劉辨。
劉辨接過身旁王越遞過來的利劍,見那公子尷尬不知道自己名字,隨即,頭也不回凝望前方,道:“辛言。”
“均聽這位辛公子之命,膽敢違命者斬。”隨之那公子拔出佩劍斬落一旁的船槳。
劉辨觀瞧前方急速駛來的十幾只小船。看著來船雖然沒有大船,可是船帆招展的分明是海賊的旗幟。劉辨笑了笑,不知道這個骷髏旗是不是外國的海賊王抄襲大漢的。
一旁方才與王越對峙那員悍將見劉辨如臨大敵還能這么談笑自如,心中生奇,轉頭問道:“這位公子因何而笑?”
“沒什么。”劉辨掩飾了過去,打岔問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魏延魏文長。”那人倨傲的回了一句。
劉辨卻呆滯,傻傻的愣在一旁。
魏延,字文長,義陽人。
“怎么了?”魏延發現眼前這個公子神情似乎有點呆滯,便問道。
王越也發現了劉辨的不自然。滿是疑問的看向劉辨。
劉辨搖了搖頭,回道:“沒什么。”看了一眼即到近前的水賊,喝道:“小船像中央大船靠攏,不要落單。”
劉辨看了看船帆,見此時正是西北風。船頭正對著前方的水賊船只,如果這群水賊稍微有點常識的話必定會重重包圍前方,不過他們要劫持的恐怕是船上財物,恐怕一時間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就縱火燒船。所以每只船頭一定要重兵把守。
一旁的魏延、王越也發覺了劉辨地想法,看來這個公子還是挺心細的,當得這一行船隊的首領。
劉辨可沒有心情去管這些無所謂的事情,繼續揚聲喝道:“各個船只的家眷老幼婦孺都回到船艙之內不許出來。”劉辨向前跨上一步,推開眾人,讓自己暴露在最高點聲音順著海風傳出好遠。
各個船上的人們似乎都聽見劉辨地話,紛紛醒悟,船艙之內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紛紛的跑入船艙。頓時,剛才慌亂的場面也開始穩了下來。
青年公子在后沖那文士相視一眼,點頭示意自己所托非人。
“快,快,都回去。”那孩童沖著不遠處的人們嚷嚷道。
“你也回去。”劉辨發現身后還跟著早上那個孩童,臉色陰沉的恐嚇道。
“我不。”孩童一臉的淡定,向劉辨拒絕道。
劉辨臉色微變,身后的文士心中一驚,心道這個孩子又要干些什么事來。魏延、王越紛紛假面呵斥。但卻見那孩童一點都不畏懼。“好吧,你留下,但是要在我的身后。”劉辨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看到劉協的影子。
“嗖”的一聲,一支利箭沖著劉辨面門射來。劉辨急速地側過臉龐,那支箭矢落空。劉辨卻也狼狽不堪。王越手持甲盾上前護住。
只看見船頭對個,一人手持弓箭,嬌吟笑道:“無知小兒,還不束手就擒,把財物乖乖奉上。蔣某到能考慮考慮讓你死個痛快。哈哈……”話罷,一旁諸多水賊齊齊大聲嘲笑道。
“蔣大哥說的對。幼平手里從來不殺弱小。”一人臉上疤痕縱生,本來好好的一個八尺男兒,卻顯得無比猙獰。
“二位哥哥要你們船中財物,并不想傷害你等性命,快快投降。想二位哥哥寬洪大量必能饒你等性命。”一人頭戴白色赤幘,年紀同劉辨身后那青年公子年歲差不多。
劉辨側目觀瞧,卻發現這年輕人每說一句,身旁最先開口的那人面色就是一陰,似乎很是不悅,臉龐疤痕橫生的那人還沒有什么表情。心中暗道,看來此事還有一緩和之機,沖著身旁的魏延道:“將軍隨行護衛的甲士有多少?”
“七只船加起來的兵丁有四百之眾,不過都是些新兵。”魏延談及此事滿是擔憂的說道。
“哦!可戰之士似乎同來匪差不了多少嗎?”劉辨雙眸綻放出精光,一股睿智不言而喻。
“呃……這位辛公子,末將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魏延身后一人,相貌堂堂,也是一表人才的插手稟道。
劉辨抬頭看向說話之人。
“這是蘇飛蘇將軍。”魏延介紹道。
“哦。”劉辨點了點頭,不語。對于這個名字自己所知不多。
“那個頭戴白色赤幘的人,末將認識,是末將的少時的莫逆之交。”
“哦,還有此事?”聽此言,劉辯計上心頭,思量著或許這一仗不用打,也能收拾掉這群人。經歷過生死一線的人,劉辨再也不想把性命交給他人,當即回問道:“你說的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