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再次切換靈能模式去找答案，還有自己親自做實驗。

白晝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靈能者可以說是添一員大將，翻了一倍的數量，變成為靈能者們了。

但付出的代價就比較嚴重了。

只有白晝消耗靈能到吐血的階段，也只有吐出來的這部分血，才有靈能資源。

而且目前只有露西才能吸收這部分靈能，白晝在酒保狀態下都無法吸收，但是在靈能狀態下，一個呼吸都比這玩意給的靈能多。

出門開車找了倆清道夫做實驗后發現對于其他人也沒有任何作用。

考慮到白晝給露西輸過血的情況，在這其中一個血型匹配的清道夫體內輸了一部分白晝的血，也沒有有任何作用。

并且這部分靈能少之又少，任何靈能功能都沒有，最多就是感知力稍微強了一些。

用露西的話來說，就是提高了黑客能力，并表示十分震驚。

為了做這個實驗，白晝請了這輩子第二次假。

第一次請假是剛覺醒靈能那時候，第二次就是為了做這個實驗。

為了做這個實驗，白晝第二次把自己靈能消耗到會吐血的階段。

卡在了一個精準的，能吐血卻不至于暈倒的消耗量上。

……

露西的家里，白晝哼哼唧唧的靠在別人家里的大沙發上。

他也不想哼唧，但真的難受，頭暈的像是喝了一肚子假酒，胃里難受的像是喝假酒吐半截又給咽回去一樣。

“給。”露西用叉子插著切好的蘋果片，伸到白晝嘴邊。

張嘴吃下蘋果片，白晝繼續哼哼唧唧。

借助家里的設備，露西已經有了更詳細的檢查數據，白晝的暈眩感跟反胃感是神經絮亂引起的，并沒有檢查出更深的東西。

而對方的身體指標數據也都正常。

這讓露西放心不少。

神經絮亂而已，只要說服白晝在體內加個神經平衡器就行。

對于白晝異常抗拒增加義體的舉動，露西也表示理解，跟哄孩子一樣表示不改不改，你說了算。

一定是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讓白晝對改造有了抗拒。露西這么想到。

至于白晝更早時候為什么沒改義體。

包吃住的酒保能拿多少工資？改什么義體？

好的義體改不起，而且沒什么野心的酒保要那么多義體干什么。

況且……露西的視網膜上飛速刷新著各項數據。

她對數據的理解與讀取寫入速度獲得了大量增幅，后背的網絡接入倉第一次發出負荷警報。

整個人都像是打了一針高濃度的認知強化劑一樣，連思維都比原來清楚的多。

對于白晝吐出的血液里那些發光物質，露西從最開始的驚慌到如今的沉著，已經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想明白了，這種物質絕非正常實驗，或者說是實驗預期能達到的東西。

不然這種物質所產生的效果早已經讓一個公司不惜代價大肆追捕了。

僅僅只是兩次，兩口血里面所攜帶的物質就足以讓自己在黑客技術方面有著更新換代般的進步。

哪個公司有這種技術，如今這世界早就成一家獨大了。

硬用人命堆出一群量產黑客之神巴特莫斯，誰還會是對手。

白晝又哼唧了一會，好些了后瞅了瞅這個比他家大了幾倍的公寓，從娛樂的大型超夢機到各種他看不懂的黑客外設，從生活到工作的各種設備一應俱全。

哼，奢侈。

張張嘴把喂到嘴邊的蘋果吃下，白晝感受著聽說過沒嘗過的水果風味。

真香。

不如蘋果飲料甜，但新鮮的口感倒是不錯。

這年頭，水果可是奢侈品，果味飲料倒是多的很，只不過那玩意全是科技。

白晝倒不至于吃不起水果，手里的現金多的是，但他切換成靈能狀態后，就對滿足口腹之欲毫無興趣，切換回酒保狀態，就有心吃沒膽吃。

一個小酒保哪來的錢去高檔商店買水果？被誰好奇的一查，不就暴露了么。

于是，這是白晝第一次嘗到水果的味道。

“我真是個傻逼。”吃完水果的白晝如此說道。

“？？？”白毛黑客探頭疑惑。

“為什么那個狀態的我會覺得沒必要吃點好的東西呢。”白晝十分難過，這幾年除了吃蛋白塊蔬菜膏之外，就是吃廉價速食。

還不如以前呢，以前在酒吧混飯吃好歹也吃點正經東西，沒有菠蘿的菠蘿披薩吃起來也不錯啊。

“我聽說有些人為了發揮更高的工作效率，會用儀器調節情緒來獲得更高的注意力。”露西想了想回答道。

纖細的手指摸了摸白晝的腦袋，露西接著說道：“我還是檢查不出來你身體的異常，或許他們給你在什么地方裝載了荷爾蒙阻斷器一類的東西。”

“我都說了，這是靈能，不是義體，靈能懂么，就是唰唰唰，心想事成，心勝于物的靈能，我那個狀態是啟動了靈能才導致情感缺失。”白晝大聲說道。

“是是是，靈能，心想事成的靈能。”露西跟哄孩子一樣的回答道，心中卻想著，這是白晝害怕想起被改造時的痛苦而編織出的自我欺騙。

“誒，不是，你這人怎么比我還倔呢。”白晝哪能聽不出這敷衍。

“沒有啊，你還吃水果么？”

“哦，吃，謝謝！”

…………………

荒坂公司，V在辦公室里翹著二郎腿，三臺屏幕上飛速閃過各種數據。

看了一會，將數據流暫停，她從抽屜里拿出個認知強化劑噴霧，吸了一口，繼續瀏覽著這些數據。

余光瞟過角落的隱秘攝像頭，V悄悄的把含在嘴里的強化劑噴霧一點點吐出來。

這玩意上癮。

要不是為了應付公司，她早就把這玩意丟出去了。

什么破公司，加班還讓人吸這東西，非得給人弄出個加班上癮的事是吧？

等到屏幕上的數據跑完，V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到電梯前準備下班。

雖然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但來自各個樓層的各種公司員工像是機械上的齒輪，不是在加班的，就是剛下班的，要么就是從家里趕來去加班的，這讓這個時間點的公司電梯都沒辦法秒到，都需要等待。

眼看著電梯兩層一停三層一等的，V直接走到另一個位置的貨用電梯。

一般公司員工除了送貨之外是不允許乘坐這個電梯的，這部電梯需要上傳貨運申請才能使用。

不過V作為目前反情報部的實權組長，反情報部部長詹金斯的最得力干將，已經在私底下被同事們稱作反情報部二把手了。

區區一個貨運電梯的權限，申請都不需要，直接征用。

比正常電梯寬兩倍高兩倍的巨大電梯門打開，V愣了一下，看著占據了電梯一多半空間的龐然大物。

金屬機械義體組成的身體，只有半張臉能看出是個人來，身上每一個部位都蘊含著科技的結晶。

科技用來殺死生命的武器結晶。

亞當重錘

V走進電梯，把嘴里的煙點上，對亞當重錘說。

“幫忙按下一樓。”

亞當重錘看了一眼V，義眼中閃過對方的信息。

隨后伸出機械手，按到電梯一樓的按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