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航一臉驚愕,他之前想象的應該是森林里有那種異形狼,骷髏也就算了,執政官說的怪物顯然比那些東西還要惡心。那只怪物簡直比巨人觀還要令人難以接受,怪物沒有沒有觸手,只有一個巨大的軀干,行進是靠左右交替的肌肉蠕動,非常的骯臟,看不到大腦。聲音轟隆隆的響
施航看向執政官,喊到“那東西怎么攻擊?”
執政官說“那家伙的軀干中間有嘴巴,捕食會張開那個看起來沒有裂縫的肚子,而且速度相當快,它的移動也一點也不慢,這家伙開足馬力一小時能動二十公里!”
目測下來,那家伙離這里還有4公里的樣子,施航問“這家伙看起來要來這里開飯了,你們有什么解決方法嗎?”
執政官搖搖頭,在瞭望塔上暗格拿出來兩個RPG發射筒來,遞給施航,一遍插上一遍說:“攻擊過兩次了,也用過火炮射擊,這個軀干火炮和RPG根本造不成特別大的傷害。不能讓它改道,我已經通知村民避難了,我們兩個盡量能拖它一會就好”
執政官把保險拉開,半躬身姿態把火箭筒倚著塔欄桿,對準像移動巨型土豆的腰上部扣下了扳機。彈頭劃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弧,直接擊中了那個怪物的正中。
施航也把保險片撥開,打開機械瞄尺,對著瞄尺上部位置確定好距離,確定好把護木和把手緊緊抓住。扣下后也直接擊中了怪物的腰部,這兩次攻擊都讓怪物的移動速度停滯了下來,兩次高爆榴彈頭削掉了怪物腰上的肌肉。怪物那惡心的大嘴也露了出來,說是大嘴但里面沒有牙齒沒有硬物,直接連接著胃部,胃里的血液晃個不停,都在不斷的流出來。怪物身上的肌肉不斷蠕動并且向受損處翻涌,才長出來像觸手一樣的鞭子肉條。
施航肉塊的肉浪翻涌,問執政官:“還有彈頭嗎?那家伙感覺再吃幾個彈頭就要死的樣子”執政官把發射器放在地上,把彈頭背包提了出來,里面裝著八發,再拉出來一個空背包,取出四個插進去扣住。遞給施航,執政官說“那家伙只吃爆炸傷害,但是只有整體加熱到一定溫度才能阻止再生,我們燒森林就會逃跑,而且燃燒森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你看我們現在打的它暫時不能移動了,但過不了多久它變得越小,移動速度就會越快。按照以前的經驗,等再生完成以后再打四發,它的肉體就會崩解,就會變成像肉泥一樣的物質,會進行類似網捕撈的行為,所有被抓住的動物也好,人也一樣。都是被肉塊消化成為其中的一部分的。”
施航接著問:“那森林里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呢?”
執政官說:“被捕食不過是森林法則而已了,這家伙并不是森林里唯一我們需要防范的東西,我們作為帝國的邊境,其實早就被當做過地下核試驗,能量實驗的場所。太陽神之矛改變了很多事情,實際上在太陽神之矛外,我們也被另外的生物襲擊了。肉塊是一個,森林里還有吸入肉糜而被感染成為新生物體的怪物。長的和汽車一樣的狼,挖出來和房子一樣大的洞,還有被感染的豬和羊,它們都長出遠超自身大小的觸手,不斷的攻擊和蠕動。”
施航:“但你們依然堅持了下來,沒有遷徙,沒有搬走,也沒有趕走它們,它們依然保留著生物的習慣嗎?還是說帝國給你們的好處能大到你們留在這里和怪物搏斗?”
執政官:“并不是,我們在等一個預兆”
施航:“?像預言那樣嗎”
肉塊已經修復完畢,肉塊的前部重量變輕,但后部沒有不充,向后重重倒下。發出震耳欲聾的響動。
施航按住插銷,直接從其中拔出一個,插進發射器里,校準好標尺,瞄準后拔掉保險又是一發,正好擊中怪物剛修復不太厚的嘴部。
執政官坐在地上搖搖頭:“不是,感覺起來像我們生來的使命一樣,直接被刻在比腦部表皮上更深的腦里。看到你的第一秒,我的腦子就像被巨錘擊中,腦子里的每一個神經都在跳動,讓我把武器,責任,馬匹,甚至是我的生命都要無償交給你。我雖然無法完全了解其他村民是怎么想的,但我們據說曾經也有過連續伸手不見五指的霧天日子,自從那些日子過后,我們就再也沒有人離開過山丘,我們所有人都獲得了這種使命,我們的后代,甚至有可能是我們的后代的后代都有可能有這種使命,雖然我讓我的村民們離得越遠越好,我都希望他們看到這個可怖之物都直接大喊大叫直接逃跑,離開山丘。但我相信你現在喊大聲喊叫一下,我們,我的村民們都會立刻返回村子來。我沒有見到你之前,我的生活只是一個執政官。見到你,我就知道我的使命就是幫助你離開這里,并且提供一切幫助”
施航蹲下又插入一發裝填好:“那我知道了,你如果說的是真的,那我的使命就是為你們消滅掉這個肉塊,解決掉這個山丘的怪象”
執政官站起身來:“那你需要什么?我去做準備”
施航思考了一下:“我想要一把刀,越硬越大越好,我其實不適合短刀。”
執政官解下腰間的腰帶,把佩刀雙手托給施航,施航拿了起來,執政官說:“60厘米,大馬士革鋼,改良加了鈦合金刀鋒。”
執政官又思索后說:“大的在倉庫里有一把180厘米的巨劍,整個巨劍是用鎢鋼錘制的。耐火,不卷刃,只要能拿動殺傷力就足夠。”
施航:“拿來,耐火就是最好的”
執政官轉身爬下去瞭望塔,怪物在遠處不斷翻騰。施航直接擺好價值直接瞄準又是一發,背上背包,提著刀也爬下來。
肉塊受了四發高爆榴彈,位置打的又都足夠好,已經有崩解裂融的感覺。施航跑到還有一段距離還能看到的位置,對準后又是一發,這一發炸的肉塊的觸手伸展已經到了一個驚人的長度,就像海星被人抓起來后觸手向手臂延展的感覺。
施航把劍拔出來,觀想紅光起來,手指上的戒指流出炙熱閃耀又如同巖漿一般的水滴流,凝固滴在劍身上,燃燒讓刀變得通紅,火焰開始流淌在劍上,刀鋒變成了巖漿,劍柄也被火焰包裹起來。
觸手延伸到天上又重重的落下,施航扔下背包,向一旁躲開,觸手落到地上長出蝙蝠薄膜一樣的肉。施航舉刀從地揮砍向上挑劍,觸手就像九頭蛇的脖頸一樣斷裂,血液從已經被燃燒的切口凝固,融化鋼鐵的火焰在對抗血肉之軀時,如同槍炮一樣穿過胸膛。施航跳上觸手,沿著路開的觸手一路切割。火焰如同最強的止痛劑,麻痹了血肉的神經系統,施航一路上都在思考執政官所說的使命,整個村子的詭異氣氛。都跟太陽神之矛,與那奇異的霧氣是一同到來的。這些事情在這之前他都沒有穿起來,認為只是孤立發生的,這些事情沒有特定的報道,沒有解釋。但又突然在這邊陲小城得到這個消息,這些村民,包括執政官。都像自己的信徒一樣,難道霧氣不止能給人力量?還有改人心智的權能?
那這樣看來,地球都像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比暢享的未來時代更殘酷和血腥,未知的因素變得越來越多。現在在北方,帝國的殘黨肯定被安靜又高效的赤旗坦克碾過,未知的霧氣仍然還有不少在天上,像這樣被霧氣改過心智的人類有多少?西方的軍隊虎視眈眈,隨時這些航隊都會像刀子一樣直刺入祖國的腹部。
施航不知道現在西方是不是已經宣戰了,也難以確認現在發射巴扎馬克裝置會不會被戰時總部接收到。但只有一個理由,他必須回去,雖然他可能改變不了整個戰爭的結局。但沒有他,前面的突襲戰可能會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人的生命是至高無上的禮物!
肉塊已經發現這條無法愈合的觸手,掙扎著向這里覆蓋來,半邊的觸手網像一張漁布一樣撲來,施航將刀對準大網,火焰變成一個圓球,變得膨脹開來。提供一點能量,火球像導彈一樣飛去。擊中大網炸開,射出鐵水一樣的巖漿水,燒開大網一個大洞。這個肉塊不斷的顫抖,終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開始融化,向遠處抽離自己的身軀,施航以劍指天,劃出一條火線,像迫擊炮一樣拋射出火焰。怪物已經無法通過,抽離的肉軀凝滯了起來,最后想下定了拼死一搏的決心,張開巨口,向施航撲來。
執政官拿著巨劍騎著馬出現,因為的盧一只腳剛好不久,巨劍在地上拖動,巨劍的地下拖動的聲音如同轟鳴的引擎,隨著距離的接近,聲音越來越大,已經超過了火焰的爆裂聲,超過了肉塊撲來的破風聲
執政官把巨劍利用馬身直接甩向前方,“施航!接住!”
施航把手上佩劍直接瞄準對準肉墻投了過去,利用扭轉接住了巨劍,火焰在熊熊燃燒的手上瞬間包裹住了劍身,隨后是一個順勢的轉身背轉。面前的肉山如同大海的波濤一樣驚人,而施航的火焰如同要蒸發海洋一樣的沖浪手向前。
肉墻被巨劍接觸到,但并沒有切開,肉墻的波浪壓住了施航。掀起的土浪沖擊開了附近的森林不斷晃動,一時間陷入死一樣的沉寂。
執政官看著一時呆住了,一時間想要大叫出來,聲音卡在喉嚨里無法發出,氣體被從腹部抽離一樣。
但又是一瞬間,滔天的火焰騰空而起,肉墻被硬生生的頂起,巨劍帶著火焰把肉墻向上卷起,火焰如同火炬一樣把肉墻點燃!這個怪物的巨大身軀不斷的蠕動,滴下的水滴像它不斷尖叫的眼睛淚水,怪物被燒成了灰,變成了硬碳,觸手縮瘸了起來。隨著巨劍放下,施航身上的火焰逐漸熄滅,森林的響動也漸漸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