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外美學概述
由于美的現象在當代生活中的特性,對于它的言談成了日常語言的一個熟悉的言語事實,對于它的思考成為哲學學科中最為人所知的學科之一。對于美學的思考本身也是一個具有吸引力的話題。雖然古代漢語里有“美”和“學”兩個字,但卻沒有“美學”這個詞,這說明古代中國沒有將美作為一個獨立的主題納入其中,漢語里的“美學”一詞產生于現代,是日本人對于德語“aesthetik”的漢語翻譯。隨著西學東漸,它也逐漸為中國現代學界所接受。
在現代的思想世界里,不僅在西方,在東方,美學都得到極大的發展。一方面是形而上的思辨,如對于所謂美的本質、美感的本質和藝術的本質的追尋等;另一方面是形而下的分析,如一些審美現象的描述、審美經驗的歸納等。
二、中外美學比較
眾所周知,美學并不是人類思想的普遍現象,而是西方歷史的產物。所謂西方是與東方的阿拉伯、印度和中國相對的。但西方不僅是一個地理概念,論文聯盟
而關于中國美學,對他的研究存在許多困難,這在于中國沒有西方意義的美學,同時運用西方的美學理論來重構中國的美學歷史還是新近。比起中國哲學史及相關的學科的研究,中國美學史的研究還有待于更進一步的開掘。中國美學的確具有獨特的形態,這特別表現在其文本樣式方面。中國幾乎沒有關于美和美感分析的獨立性和系統著作,它們主要保存在儒家、道家和禪宗等思想性論著中。不過中國歷史上有大量的關于各種藝術門類的論述,如詩論、文論、畫論和樂論等。這樣一些文本形態也表現出了中國思維的特征。它不是理性的和邏輯性的思維,而是經驗思維。它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存在,在天地人的結構中,天地亦即自然對于人具有絕對的規定性;第二,思想,人首先從自然中思索出尺度,然后將此尺度給予人;第三,語言,漢字作為象形表意文字給漢語的文本表達哦自然性以現實的基礎。基于這種思維的自然性,中國的思想也發展了其歷史性的特征。
盡管中國美學不如西方美學那樣,是非體系化的和經驗性的,但美和藝術在中國思想中具有非凡的地位。西方的宗教傳統在其歷史上一直具有規定性的地位,因此與神同在的經驗是最高的經驗。與此不同,審美經驗是低級經驗,它要么被克服,要么被轉化。中國沒有上帝的觀念,因此宗教的地位不高。中國人的精神往往是宗教、道德和藝術等經驗的混合,這些經驗也常常以藝術或審美的經驗形態表現出來。于是中國人的宗教人生和道德人生一般也是藝術或審美的人生,這樣審美在中國人的精神世界里就不是一種低級經驗而是一種高級經驗。如儒家的“禮樂”文化,道家同于自然的逍遙無為,禪宗對于存在瞬間的心靈體悟等。對于它們來說,這種種經驗都是人生在世的最根本的經驗,但他們都是審美經驗。
對于美學的現實分析才是美學自身的真正完成和實現。現實作為人的生活世界、作為社會的存在整體是政治、經濟文化等不同方面的發展。美學的現實批判的根本任務就是指出現實的真相,分析器問題,并提出可能的道路。對于中國當代哲學和美學來說,什么是這一時代最值得思考的問題?我們處于21世紀開端,正進入全球化的浪潮,我們遭遇了中西文化的撞擊,我們面對許許多多的問題。但究其根本,大致有三:其一,虛無主義,它否認一切存在的根據;其二,技術主義,它將人與萬物技術化;其三,享樂主義。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三個問題。
三、以園林設計比較中外美學的差異
西方世界傳播最廣的宗教基督教在其宗教經典中,天堂和園林往往是密切融合在一起的。圣經中說,上帝創造的人類祖先——亞當和夏娃一開始是無憂無慮地生活在美麗的伊甸園之中,只是后來偷吃了智慧之果,才被逐出了天國樂園。在西方,不少民族語言中的“天堂”一詞,往往就是由花園演化過來的,如英語中的“paradise”(天堂),便是來自希臘文的“paradeisos”,而希臘這個詞匯又是從波斯語的“pairidaeza”借來的,就其原意,便是“豪華的花園”。
約公元前1100年,亞述發展了獵苑,公元625年新巴比倫獨立,國王尼布甲尼撒二世建造了“空中花園”。傳說是國王尼布甲尼撒二世的妻子謝米拉密得出生于伊朗而習慣于山林生活,國王便下令建造“空中花園”,此園是在二層屋頂上做成階梯狀的平臺,于平臺上種植,總高約50米,此園為金字塔形并有多層露臺,在露臺四周種植花木,古稱“懸花園”。
由此可見,不管是中國還是西方,景色美麗的園林是地球上所有人們所共同向往的生活環境。他們一邊將現實生活中不容易得到的美麗花園化作理想構筑在天堂,一邊用辛勤的雙手和美麗的心靈去美化環境。其實,在文明的初創時期,先民們就已經掌握了農業知識,在村落和住屋附近種植綠化,進行最早的園林戶外活動,如制陶、磨制工具、慶祝集會等,形成了樸素而自然的早期園林風貌。西方如此,中國也是這樣,中國的“園”、“圃”等文字就包含了這種早期園林的特征,在住宅附近種植瓜果蔬菜的小塊園地。
中國的儒、釋、道三家,都十分強調人與自然和諧一體的思想。他們認為,人與天地萬物同為一氣所生,互相依存,具有同根性、整體性和平等性。如《莊子·齊物論》中說:“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儒家也因此倡導“仁民愛物”,如宋代著名哲學家張載說:“民吾同胞,物吾與也”(《正蒙·乾稱篇》),著意強調萬物與人為同類(“與”),應當推己及物。理學的創始者之一程顥也說:“人與天地一物也“(《河南程氏遺書》卷十一),“仁者以天地萬物為一體”,“仁者渾然與物同體”(同上,卷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