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用!”
“快,幫忙去后廚搬酒”
齊心協力,一壇壇酒從后廚抱了出來,直接朝著那些怪物扔了過去。
哐哐哐!
酒壇碎裂,帶著淡淡的藥味,原本還活碰亂跳的怪物在接觸到硫磺酒的剎那,瞬間就沒了動靜。
“知讓,接著!”孟慶扔來一壇酒。
邢俠穩穩接住,然后哐當一下砸在了怪物的頭上。
那如魚籽一般的紅色蟲子冒出淡淡的白煙,隨即沒了動靜,怪物也隨之轟然倒地,徹底死去。
“收拾一下,損壞的東西盡快修復好,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恢復營業!”
徐三姑見局面已經被控制,這才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或許是想要在邢安生面前表現自己的善后能力,所以將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分。
畢竟商人重利,當然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恢復盈利。
東家應該不會介意我剛才躲起來的舉動吧,畢竟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想到這里,她偷偷瞄了一眼邢安生。
邢安生倒是沒考慮這些,他徑直來到邢俠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沒事兒吧?”
邢俠搖了搖頭,忽然覺得脖子莫名一涼,一道殺氣襲來。
扭過頭,正好看見了穆蘭冰冷的目光。
這邢太君一定是誤會什么了,有機會得找她說說清楚。
這穆蘭也確實一根筋,讓她看著邢安生不能和自己多接觸,愣是一刻都不會松懈。
……
見邢安生沒多說什么。
徐三姑連忙扭動腰肢,款款而來:“東家,我這就去善后,爭取最短的時間恢復經營!”
“去吧去吧!”邢安生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這就去。”
徐三姑行禮轉身,領著一眾小廝開始善后,而且還親自上手,想著能在新東家眼里掙個良好表現。
只是邢安生哪里關心這些。
……
頃刻,鄺捕頭和劉捕頭二人帶領著隊伍姍姍來遲。
看著這詭異血腥的場面,眾人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味道也夠特別的。
邢俠和孟慶來到隊伍前,抱了抱拳:“屬下見過二位捕頭!”
“收到信兒我們就趕來了,怎么樣,沒受傷吧?”劉捕頭滿臉堆笑,走到了邢俠面前,神色關切。
邢俠搖了搖頭。
孟慶揚了揚手里的刀,指了指自己。
仿佛在說,我才是你隊伍里的兵?。?
劉捕頭瞥了他一眼:“你受點傷沒事兒!”
孟慶欲言又止,嘆了口氣。
對于劉捕頭的心思,邢俠知道,鄺捕頭也知道,只是二人都沒有理會。
“這些是?”鄺捕頭問。
邢俠答:“活尸蠱!”
“活尸蠱?”
鄺捕頭皺起了眉頭:“這不是云州苗疆的玩意兒嗎,云州與這兒相隔千里,這東西怎會出現在陽州!”
“你知道這東西?”
“據說可以寄生尸體,控蠱之人,可借它操控死尸!”
“原來如此!”
“此事蹊蹺,明日我便帶人追查”
沒有過多的寒暄,鄺捕頭吩咐手下的三等捕快留下來收拾殘局,其余人則是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劉捕頭同樣如此,只是離開前對著邢俠一陣噓寒問暖。
邢俠只能禮貌性的回應一二。
而孟慶則是劉捕頭隊伍里留下來收拾殘局的三等捕快。
他看著邢俠腰間的二等捕快的令牌,兩眼有些放光。
瞧瞧,這是三等捕快和二等捕快的日常差別。
……
“多謝兄臺相助!”
“無妨,只是張了張嘴而已”
眾人對那白袍男子拱了拱手。
若不是他告知克制之法,大家現在估計還在苦苦鏖戰。
邢安生也來到白袍男子的面前,抱了抱拳:“多虧兄臺出手相助”
“無妨!”白袍男子明顯被邢安生的外表驚到了,不由多看了兩眼。
“兄臺見多識廣,敢問尊姓大名?”邢安生拱了拱手。
他最喜結識江湖人士,而且眼前這人氣質不凡,風度翩翩,一看就并非凡人。
“免尊,徐千帆!”白袍男子回禮。
“在下邢安生”
“邢安生?銀倉之子便是你?”徐千帆有些驚訝。
邢安生尷尬點頭。
“果然相貌堂堂,人中龍鳳!”徐千帆重視了幾分。
陽州在永樂王朝被稱之為銀倉,作為陽州首富的獨孫,江湖人有人將邢安生戲稱為銀倉之子。
這個名號,在陽州倒是不常聽見。
因為邢太君不喜這個稱呼,樹大招風,容易惹禍上身。
不過邢安生自己顯然是聽過的,神色越發尷尬了。
“這位女俠是?”
見邢安生神色尷尬,徐千帆話鋒一轉,望向站在前者身旁的穆蘭。
穆蘭顯然沒什么興趣認識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回答。
“這位是穆蘭,西涼馮大元帥的義女!”邢安生見場面尷尬,連忙介紹道。
“原來是西涼女將,徐某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真是女中豪杰,久仰久仰!”徐千帆心里暗驚,難怪武功這么厲害,沒想到竟然是威名赫赫的西涼女將。
穆蘭沒有作答。
徐千帆也不尷尬,淡淡一笑。
……
“白袍訟師徐千帆?”人群中有人驚呼。
徐千帆微笑著點了點頭。
“久仰久仰”人群中有人抱拳。
“虛名而已”徐千帆回禮。
遠處,邢俠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腦子里不由想起了一些有關他的信息。
白袍訟師!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逍遙訟師,游歷江湖,伸張正義,幫不少含冤之人洗脫了冤屈,在江湖人士和平頭百姓心中頗有威望,
沉酒戲龍湖!
徐千帆!
說的就是他。
只是這沉酒戲龍湖具體是怎么回事,邢俠不得而知。
“邢俠,過來!”邢安生對著邢俠招了招手。
那模樣儼然一副介紹兒子給朋友認識的樣子。
邢俠無奈的走了過去。
“這是我……兄弟,邢俠!”邢安生介紹道。
徐千帆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你就是邢俠?”
“你認識我?”邢俠問道。
“徐某初來陽州,聽得最多的便是邢捕快的名號,近日的柳家案和瀟湘樓的三篇詩,徐某都聽過,邢捕快斷案如神,文采斐然,百聞不如一見,看上去比傳聞中……英俊很多!”
“不敢當,白袍訟師的名號也如雷貫耳!”
三人一番寒暄,邢俠對這個徐千帆的印象挺好的,謙遜有禮,言談舉止也讓人如沐春風,沒有過分的阿諛奉承,也沒有高高在上的瞧不起人。
“邢捕快!”
二樓,師師姑娘招了招手。
邢俠抬頭瞧了她一眼,想到就是這么一個傾城佳人剛剛卻差點把自己的銀票偷走了,心里就有些不爽。
只是這丫頭難道沒受到驚嚇嗎,還有心思和如煙賭氣喊自己回去過夜。
“邢捕快看來佳人有約??!”徐千帆笑道。
“漂亮的女人不可信!”邢俠緊了緊自己胸口的衣服,里面的銀票都還在。
“看來邢捕頭在這姑娘身上栽了不小的跟頭”
“差點釀成大禍!”
“邢捕快!”師師姑娘又喊了一聲。
邢俠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不好惹,睚眥必報。
他本來不打算理會的,但是想到這女人今天讓自己出了這么大的丑,如果不去的話,指不定后面還會找什么麻煩。
邢俠從兜里掏出銀票,塞到了邢安生手里:“收好!”
邢安生隨意的收了起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你哪來這些錢?”
“剛寫了幾首詩,賣的!”
“哦!”
二人語氣隨意。
徐千帆剛才大致掃了一眼,那一沓銀票約莫兩千多兩吧。
這二人隨意的態度就跟幾吊錢似的。
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