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本昌笑著說:
“咱們宗主真的很大氣,他竟然放過祁太平了,只收了一把基礎版的星隕劍。
說辭是兩人打賭的時候,只說賭的是梵風衣和星隕劍。
沒說是5階的梵風衣和5階的星隕劍。
祁太平借坡下驢,估摸著臉疼的時候,還得對咱宗主感恩戴德。”
賈昆愕然,他努力回憶宗主當時對自己傳音時候說的話:
“孩子,如果你贏了,身上的梵風衣就是你的了。”
賈昆放下心來,他身上的梵風衣就是5階梵風衣,這宗主耍不了賴。
接著周本昌剛才的話,賈昆又忍不住問:
“就算咱們宗主愿意退一步,但在場那么多人,祁太平真舍得拉下臉皮,就為了保住星隕劍?”
周本昌忍俊不禁:
“要不就說這祁太平臉疼呢,這鍛造5階的星隕劍是慕曉晗的本命靈器,旁人根本拿不走,除非弄死這慕曉晗。
估計祁太平現在里外不是人。”
賈昆恍然:
“怪不得慕曉晗僅僅練氣三層,就可以發揮如此恐怖的實力。”
周本昌揶揄說:
“再怎么夸慕曉晗,都是給你做嫁衣,再強不也被你打敗了嗎?”
賈昆故作云淡風輕:
“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提也罷。”
周本昌感慨說:
“這慕曉晗當真是天選之子,能和五階神器綁定命格,她坐著不動,修為都蹭蹭漲。”
賈昆點頭。
無論煉體士還是練氣士,都只能選擇未鍛造的靈器胚子綁定。
綁定后的本命靈器才能進行鍛造。
本命靈器經過鍛造,威能增漲,反饋到宿主的修為上,大有裨益。
但如果鍛造失敗,也會反噬宿主。
賈昆現在還沒認本命神器,因為他一直沒遇到合適的。
認定本命神器后,以后的路子基本就定了。
他還是想慎重一點。
周圍人的本命神器他也不太清楚。
因為本命神器牽涉極大,正常情況下,宿主都會對外隱藏。
只有在搏命之時,才會露底。
就比如賈昆和周本昌那么熟,賈昆仍然不知道周本昌那么多的靈器中,哪一個是他的本命神器。
賈昆見周本昌還在旁邊守著,他說:
“我沒事,你該忙啥就忙啥吧,不用在這邊看著我。”
周本昌趕忙給賈昆端茶倒水,嘴里念叨:
“這可不行,你傷太重了,身旁不能沒人,休養不好會留下暗疾的。”
賈昆見周本昌忙里忙外,忽然反應過來。
這家伙是借著照顧自己的由頭,在這偷懶呢。
賈昆便不再理會周本昌,他躺在床上靜養,悠悠地想著:
等自己有能力鍛造6階的時候,一定把這件梵風衣挑戰6階。
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大賺。
成功了,那將是鄆城第一神器,估計他站著讓慕曉晗砍都砍不動。
如果失敗了,那得爆出來不少字訣,肯定不止初級字訣,一定有中級或者是高級的字訣。
不過,想要達到鍛造6階的門檻也不簡單。
賈昆估摸著自己至少得達到四級武者,才能用氣血催動煉器鼎,達到鍛造6階的火候。
他想起什么,琢磨起來:
“不過我可以用武技求魔強行激發血脈來煉器,這樣三級武者境界的時候就可以嘗試鍛造這件梵風衣。”
“宗主鍛造5階梵風衣都用了近兩個小時,鍛造6階估計得翻番,激發氣血的狀態肯定撐不住的。
強行鍛造那就是奔著碎裝備爆字訣去的了。”
賈昆也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去博鍛造6階那個渺茫的幾率。
他還沒見識過鍛造6階的威能。
甚至在鄆城的鍛造手冊上都少有描述,只是編者的道聽途說。
因為鄆城還沒有人鍛造成功過6階。
在太黎大陸其余城市中,也是罕見。
按照鍛造經驗來看,鍛造階數越高,提升越大。
當鍛造達到6階,威能將是鍛造5階的十幾倍。
“有這樣挑戰極限的機會應該珍惜,最好還是稍微準備一下再鍛造,能鍛造成功,也是不錯的。”
“就算我用不著,我拿去以物易物,應該能換來不錯的東西。”
賈昆不太愿意留下梵風衣,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梵風衣不是靈武,無法用氣血激發,并不適合他。
梵風衣是利用靈氣激發的普通靈器。
賈昆體內未開竅穴,無法運行靈氣。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倚靠梵風衣自帶的防御和御風屬性,只發揮其不到三成的威能。
賈昆躺著無聊,又萌生另外一個念頭:
“如果我現在雙修練氣,只要打通竅穴開辟氣海,就可以激發梵風衣。”
因為梵風衣是防御型靈器,不需要浩瀚的靈氣灌輸。
入門煉氣士完全可以用。
考慮到自己現在身體羸弱,躺在床上靜養,沒啥事,不如跟周本昌學習一下練氣法門。
聽周本昌說,練氣可以作為一門輔助修行。
對肉身放松和精神陶冶都有好處。
賈昆朝周本昌招招手:
“昌叔,找你有點事。”
周本昌咧嘴笑著:
“可別,叫昌叔折煞我也,叫小周便是。”
賈昆說:
“小周,我想跟你學練氣。”
周本昌聽賈昆忽然改口,愣了一下,才開口問:
“為啥啊?你煉體天賦…”
說到一半,周本昌目光落到賈昆身上的梵風衣上,便明白了大半。
他咂著嘴:
“好啊,但是我也不能白教你啊,是不是?”
賈昆笑著問:
“有啥條件?”
周本昌說:
“這樣吧,三長老讓我鍛造的那一百個靈器,我還有八十個沒鍛造呢,你幫我分擔一半,怎么樣?”
賈昆忍住笑意,一口答應下來。
周本昌生怕賈昆后悔,趕忙把自己最精通的練氣法門,一口氣背了出來,末了,狡黠一笑:
“聽了就不能反悔了哦,等你傷好了記得幫我鍛造四十個。”
賈昆一愣:
“不是說一半嗎?我以為是五十個。”
周本昌趕忙說:
“對對對,是五十個,我剛才算錯了。”
周本昌擔心賈昆反應過來,又趕忙教賈昆如何理解和使用這些法訣。
賈昆忽然問:
“我躺著可以練嗎?”
周本昌隨意說:
“你就是倒吊著都能練,我平時打坐是因為習慣了,看著像是高人懂嗎?”
賈昆噢了一聲,閉上眼睛,體會周本昌所說的呼吸之法。
周本昌看著進入狀態的賈昆,嘀咕著:
“你慢慢悟吧,不急于一時,不要用你煉體的速度來要求自己,畢竟沒人煉體煉氣都天賦絕頂。”
說完,他往門外走,準備給賈昆留個清凈。
剛走到門口,忽然感覺到房間里靈氣躁動起來。
他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就見房間半空的靈氣直灌向下,宛若銀河倒懸,盡頭便是賈昆的丹田氣海。
“不可能,絕無可能!”周本昌嘴角抽動。
賈昆緩緩睜開眼睛,眸子明亮,心里大喜:
“沒想到攻字訣不光打通我血脈,還打通了我的竅穴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