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慮的語氣很是肯定，“對呀，為什么不答應？而且是現場簽約，合同很快就能生效！”

“現場簽約？”趙新微微起疑。

“沒錯，她帶了合約，向我解釋之后，沒問題我就簽了。公司那邊還要走一走流程，流程結束，就會給我進行針對性的包裝！”

趙新疑惑更重，“那，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沒有沒有！她說，雅苑公司最近正缺一批人手，而且他們主打草根逆襲，我正符合條件！”

“這樣啊。”趙新掛了電話，又問了一個其他的選手，能跟他說真話那種。

他簽的是星遠。

說星遠對新人很重視，條約公平合理，還很照顧。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事情果然有貓膩。

那些人的態度和做法，更像是專門自己演的一場戲……

“趙新！”還沒有理出個所以然，門被推開了。

導演孫梓大步而入，將手里的一份什么資料發泄情緒一般地向桌上一摔，“你啊你。”

趙新沒有搭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五個公司，全都談崩是吧？行行行，有本事。”

“你說，你不過就是選秀暫時第一，這就尾巴翹天上去了？”

“眼睛也長天上去了？”

“人家李若雪都簽了，你有啥不能簽的？”

“你就這么金貴，這么有價值，這么高高在上？”

“現在好了，消息馬上傳出去了，說你趙新自視高人一籌，這些小公司都看不上。”

“你說你自己不怕被人笑話，不怕丟人也行。可是你現在掛著咱們節目啊！”

“第一名，居然沒簽上約？你以為人們都相信，是你看不上那些公司？”

“你的傳言剛剛破了一部分，現在這消息傳出去，指不定多少人又說你沒真本事，沒被公司選中！”

“更有甚者，又該說節目有貓膩了，第一名是節目組捧起來了，公司全看不上！”

“我告訴你，如果下階段收視率下跌，所有的損失，你負責！”

孫梓這樣罵完，拿起剛剛的資料就往外走。

趙新心中的疑惑，突然被他這些話給解開了。

難怪五個公司都不正常！

導演說的這些話，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另外，這個孫梓也是。

向來聽到點兒消息，便直接過來責問，每次都是什么負責。

你收了錢家的錢，要整我就暗地里整唄，明面上就這樣搞，演技還這么差，你不知道這讓你很丟份兒嗎？

他站起來，輕嘆了口氣。“行，我負責。可是我都負什么責？說出來聽聽，我也好有點兒心理準備。”

孫梓被趙新頂得一愣，一根手指指了指，“你……行行行，等第二階段比賽的！”

趙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微翹。

你不過就是個導演，想跟我對抗，來唄。

你又玩不過系統！

再說，咱又不是非要指望著你出菜。

空余時間里，他查過了。

企鵝公司，正在籌備成立自己的娛樂傳媒。

估計三個月之內就可以運行。

就憑自己在《行路難》、《月球漫步》，以及馬上的《BEAT IT》與他們的合作帶來的收益，再深入談一下長約應該沒啥問題。

至于包裝和流量……

愁個啥啊。

就憑一個說唱專精，我把唐詩三百首，甚至從一年級到高三的課本全給說唱了都沒有問題！

只要樂隊能給我編好曲，個個都是精品！

想到這里，趙新微微一笑。

而且，他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有些資源，該用的咱還是要用一用。

晚餐過后，趙新才回到賓館，發現企鵝的大路虎已經在等了。

他也不再避諱，直接上了車。

車上，還是原來那個人。

趙新表現得很主動也很大方，“陳經理，久等了。”

陳喆面帶微笑，“能等到你，再長時間都值得。”

趙新輕笑。

二人閑扯了幾句，陳喆突然換了個話題，“趙老師現在在網上熱得很。單是今天拒絕5家公司簽約一事，便又沖上了熱搜。只是不知道趙老師為何一家也看不中？”

他這話中有閑聊的成份，同樣也有試探的成份。

畢竟，如果一個藝人太過于刁鉆，那還是早些中止合作的好。

趙新坦言道，“又上熱搜了？還真快。”

陳喆頻頻點頭，“是。感覺還是有人在故意炒作。文中說，你對每家的公司條件都不滿意，最終成為唯一一個沒有成功簽約的選手。”

“這個消息被多家網絡轉載，每個說的細節又不同，與今天早上那個大謠言文章有本質的區別。不過，說實話，對趙老師的影響不好。”

“我們公司有專門的網絡輿情分析部門，僅這消息出現之后，估計網友對趙老師的支持率，會降20%。普遍的反饋是，說你自識過高，看不起人，不夠親民，脫離群眾等等。”

趙新輕笑，可以料到。

陳喆又道，；“但是，另外幾條消息，也有正向效果。”

趙新自從洽談結束，就沒有專門看手機。

聽他這么說，卻也來了興趣，“什么消息？”

陳喆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一條條念給趙新聽。

#冀省會考題：木蘭辭，考前被選手趙新提及#

#晉省會考數學最后大題涉正弦曲線，考前被選手趙新提及#

#吉省會考作文：人生如棋，與考前趙新答問驚人巧合#

#魯省會考歷史與一選秀節目選手采訪撞車：該選手已在省內考試中連續巧合#

前三個，很直白。

最后一個，說的是那什么GOOD GOOD STUDY。

人家的考試題目是，從當年老人家題寫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回顧和分析教育事業的發展歷程和歷史特點。

趙新：-_-！

好吧，你們行，這都能分析出來。

但是細想想也是，最近可正值各省會考的時間。

每個的時間不同，安排也不同，所以并沒有一起完成。

至于這巧合……

不得不說，越來越巧合了。

不過，也幸好有這么多巧合，反而讓趙新透題的嫌疑越來越低。

孫喆說完這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趙老師身上這些事情，其實有些離譜。不過，這也給人設包裝制造了一個大機會。”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明星主打過教書育人和提示考試的人設呢。”

“如果繼續這樣持續下去，也不知道最終會是哪個公司有這樣的福份。”

說到這里，他居然眼中還有些落寞。“其實這樣看來，不跟那些小公司簽約也對！”

“那些公司，也就只會博眼球，吸流量，與趙老師這樣的人設不符。只是，沒有他們的加持，只怕趙老師在后續的第二階段比賽中，要吃些虧了。”

趙新對他說的這些，沒有回應，而是轉了個話題。“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