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和氣氛,曜安眨眼打趣:
“我知道了梅大人的秘密,您會殺我滅口嗎?”
“呵……”梅懷信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他算是見識了,曜安人雖啞心卻不啞,倒真真是個妙人。
他也不知自己為什么一時興起,和僅有一面之緣的姑娘講起了心底的秘密,可能是憋的久的,可能是看她不會說話,可能是她的外表太有欺騙性,讓人莫名覺得心安……
總之,說便說了,他不后悔和曜安聊這些。
“你膽子不是很大嗎?連世子都敢得罪。”
曜安皺了皺眉,面上苦惱之色更加重了:
“是他太過分了,我本以為這樣落了他的面子,能讓此人就此罷手。”畢竟世家貴族不向來把臉面看的最為重要,如今人盡皆知,譚澤檄糾纏不休便真是難看極了。
梅懷信聞言提議:
“那不如你先住我府上,世子定不敢亂來。”
曜安搖頭拒絕,話說的明確:
“不了,我有未婚夫,若被他知道了恐引誤會。”提到未婚夫這個字眼,少女的眼里流光溢彩,連一直輕抿的嘴角也上揚起來。
男人也不勉強,曜安說的合情合理,可不知為何自己心里會這么…悵然。
他將此歸結為疑惑,疑惑到底這世間什么樣的男子才能娶到曜安這般看似柔弱無助實則通透堅韌的女子。
梅懷信取下腰間玉佩遞了過去:“若真出了什么事,讓人拿著這個來王府找我。”
男人又看出少女的遲疑,便補充了句:
“算封口費。”
兩人這才相視一笑,曜安坦然接過真誠道謝。
……
曜安回了醉春樓,譚澤檄安生了幾天就又開始隔三差五找她,每每氣焰熏天的來,再被氣的夾著尾巴走,落在旁人眼里是她手段了得連世子殿下都被迷的五迷三道,
只有曜安知道,譚澤檄是一天比一天想弄死她,可惜又想爭那口氣,總想讓她能先低了這個頭再說。
這一日譚澤檄前腳剛走,曜安后腳就被人擄走。
擄她的人也不陌生,正是氣運者三號時璟逸,也就是當朝太子,她未來的大侄子。
醒來時她的后腦勺還隱隱作痛,她是被冷水潑醒的,眼睛還被蒙著,只能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與攝政王殿下是什么關系?他的玉佩為何在你的身上?”
“……”曜安的手邊被放了紙筆,看來這人是知道她是個啞巴,梅懷信雖說意不在救她,但好歹是有恩于自己,
她便在紙上信口開河,哆哆嗦嗦的寫著:
“攝政王殿下曾從世子手中將我救下,本想以玉為信娶我入府,但我……
實在不知道選哪位作夫君好。”
“……”
“……”
太子尊貴,不愿接觸骯臟妓子摸過的東西,曜安的話是侍衛直接讀出來的,
那人聲音硬朗,語氣毫無起伏:
“實在不知道選哪位做夫君好。”
時璟逸撐著頭的手一軟,他將目光落在那個嬌小的人兒身上,她的確夠美,但那兩位也不是沒見過絕世美人——
這舞姬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啊,
要說真有的話——
特別弱?
這樣一朵好像來陣風都能將其吹倒的嬌花,她真的能引的攝政王與世子爭奪?
可從傳聞上看,好像……還真是?
時璟逸冷冷發笑:
“不知道怎么選?
我替你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