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武提示大哥,大嫂,想辦法把大嫂和孩子的戶籍弄到城里來,可大哥不以為然。
于是他說了上面那樣的話。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當然知道后面發生的事兒,問題是不能明說,只能很委婉的提示一下,希望大哥大嫂能懂。
大哥腦袋笨,反正大嫂是怎么說的,說了半天也沒怎么明白,還是大嫂聰明。
她忽閃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小叔子那么著急,覺得也許他聽到什么風聲。
于是問道:“二弟,你說的那種真有可能嗎?”
“也許吧,不過今天我坐公交車的時候,前面有兩個干部模樣的人,好像就在聊這樣的事情。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我聽到一些,沒聽明白,也不全懂,但大概意思就是,也許會有變化。”
趙學武想到一個很好的理由,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
他這么一說,連老媽劉彩娟都著急起來,直接對大兒子和大兒媳婦說:
“既然老二都聽說了,也許還真有可能,老二說的有道理,把你們娘兒倆的戶口弄到城里來,穩妥一些。”
“可是,倩倩只是單位的臨時工,還是集體企業,能把戶口開到城里來嗎?
只有她的戶口辦過來了,孩子才能跟著遷過來。”
老大趙學文皺著眉頭說道,他話音未落,媳婦兒白倩倩想了想說:
“明天上班后,我就去單位問問,讓他們出具一個證明,證明我在他們單位上班,也許有可能。”
白倩倩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只能往好處想。
按照當時的情形,趙學武覺得,如果嫂子是正式工,也許還行,臨時工還真說不準。
他覺得這件事兒,自己也應該找點兒門路,機會是自己去尋找的,而不是等來的。
說來也巧哇,當天晚上因為下了一場雨,第二天天氣涼爽了些。
有句話叫秋風秋雨漸漸涼,畢竟已經是秋天,北方的秋天本來就涼爽的快,所以一場雨,氣溫立馬就降下來了。
之后連續幾天都是陰天,既沒怎么下雨,也沒怎么出太陽。
天氣涼爽,非常適合趙學武去釣魚。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他天天早出晚歸,釣的魚一天比一天多。
最多的一天賣了10塊錢,六十幾斤魚,也算比較厲害。
于是,很快,他在這一帶釣魚出名了。
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不過他釣魚出名,也沒什么不好的。
要說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很多人慕名前來,要拜他為師,都想學習釣魚技術。
而這些人中,就有那么兩個有一些背景,或者說能量的。
其中一個叫范公子,范公子只是外號。
他的真名叫范學成,一個20出頭的闊少,大院生活的人。
這家伙帶著兩個哥們兒,直接拿了兩瓶酒,一大包東西。
里面有黑桃,紅棗,還有干蘑菇,甚至還有人參。
三個人晃晃悠悠的來到四合院,當時是星期天的早晨,主要他們擔心來晚了,趙學武又出去釣魚了。
當時三大爺在前院兒臺階兒上弄花,這幾個家伙進大院兒門就叫師傅。
一個人手上拿兩瓶酒,一個人抱一包東西,還有一個人甩著手,穿的都是那種藍白相間的衣服,黃色的褲子,一看就是大院子弟。
聽到叫師傅,三大爺以為是叫自己,站起來問道:“三位同學,你們找誰呀?”
“我們找我們的師傅,一個比我們還年輕的小伙子,可不是你。”
范學成比畫著說道。
三大爺有點兒犯迷糊,扶了扶眼鏡問道:“比你們還年輕的,你們干嘛要叫他師傅?
在院里只有我才是老師,我才有資格當你們的師傅。”
“你當個屁的師傅,一邊兒去,沒心思理你。”
小范同學旁邊的一個小跟班兒瞪了三大爺一眼,直接讓他靠邊站。
然后一路嚷嚷著就來到了中院,他們其實已經打聽到了,自己要拜師的人叫趙學武,家住95號院中院兒。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來這里。
星期天不上班,大家都起來的晚一些,不過8點過了,也差不多都起來了。
特別是一大爺,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原本提著木桶接水干脆放下木桶,來到回廊下張望。
于是就與三個小伙子不期而遇。
“小同志,找誰呀?誰是你們的師傅?”
一大爺說話比較得體,三個人也就沒跟他過不去,范學成直接說:
“我們找趙學武,要拜他為師,同志能告訴我們他住哪一家嗎?”
“沒有問題呀,旁邊那家,巧了,他出來了,就是他。”
趙學武起來的比較晚,正拿著毛巾準備到院里洗臉,剛跨出門,三個小年輕撲通一聲就跪在他面前,嚇了趙學武一跳。
趙學武乍一看,三個人的年紀都比自己大,當然也大不了多少,大概20歲左右吧。
小伙子都長得不錯,穿的也比較好,作為穿越者,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幾個家伙穿的衣服褲子都不一般。
簡單點兒說,只有部,隊上才穿這種衣服。
他們不會是,部,隊上的,所以趙學武判斷肯定是大院子弟。
“師傅在上,徒兒在下,徒兒拜見師傅。”
范學成在前面拜,一邊嘀嘀咕咕。
他旁邊的兩個家伙也跟著有樣學樣,只不過他們一人拿著兩瓶酒,一個人抱著一包東西,是一個黃色的帆布包。
兩人手上有東西,磕頭也就不方便,只能跪在那兒,雙手不動,腦袋像雞啄米一般不停的磕頭。
“哎呀,你們這是咋啦?我又不認識你們,怎么就成你們的師傅啦?”
趙學武不知道這三個家伙上演的是哪一出,不過也不至于得罪他們。
一邊伸出雙手,打算把范學成扶起來,一邊客氣的說道。
范學成卻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非常誠懇的說:
“師傅,你答應收我們為徒,我們才起來,不然我們就一直跪在這兒,跪一天。”
三個家伙明顯跟趙學武耗上了。
有人拜自己為師,原本是好事,可惜趙學武并不想把釣魚技術傳授出去,畢竟河里的魚有限。
如果都很厲害,把河里的魚都釣干凈了,那還有自己啥事兒?
不過面對這種場面,想要拒絕顯然不可能,于是只能模棱兩可的說:
“好歹你們先起來吧,我都不知道你們是干啥的,拜我為師又學啥?
我怎么能答應收你們為徒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