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氣息從這雙手上傳來,我脖子上立刻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余光看過去,這只手上面干枯,消瘦。皮膚因為干裂翹起露出了里面鮮紅的肉。手指背上長著稀疏的黑毛,指甲仿佛是某種貓科動物一樣帶著彎鉤。
手伸進了衣服里,從銅錢甲上拽下了一枚銅錢,“鎮……”
話音剛落,這只冰冷的手就消失了。
立刻轉身,金色的帝王虛影就在我的頭頂懸浮著, 由于找不到目標,虛影很快就消散。
剛才明明白白有一個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怎么會瞬間消失?
那只手冰冷的氣息在肩膀上還有殘余,證明剛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覺。
如果是厲鬼的話,剛才我用出了銅錢虛影現在它應給被鎮住了才對。
除非是比鬼差還要兇的厲鬼。
不過那不太可能,有那樣的厲鬼早就就被鬼差給抓走了。
難道是什么我不知道的邪祟?
就在這時候,一條流浪狗跑了過來,和尚氣喘吁吁的跟在他后面,當看見我的時候和尚精神立刻一松。
“你竟然先到了?!焙蜕姓f道。
“我路山遇見了出租車,但是你跑的太快了,車停在我面前我找你的時候你和狗靈就消失了?!?
和尚無奈的道:“是我跑的太快了?!?
遇見了和尚,剛才發生的事兒我瞬間就放在了腦后了,既然和尚和狗靈都來了,管他是什么我都不再緊張。
“這就是高啟強的別墅,就是不知道王從革現在在那兒,你是不是聯系一下王從革?。 ?
我對和尚說道。
和尚一楞,指著我背后說道:“那不是王從革嗎?”
扭臉一看,果然,王從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背后。
我被他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你下次能不能不悄無聲息的出現,嚇死我了。”
王從革鄙夷的道:“瞧你這膽子。”
“里面現在什么情況?”
“哦,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我看了,沒幾個人,我們絕對能對付。”
王從革手伸到了大門上面一推,大門應聲被打開了。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別墅里面的燈亮著。
隨著王從革走了進去,我就要抬腿跟上,可心中卻總感覺兒哪兒不對勁兒,但又找不到不對勁兒的地方。
“怎么不走???走?。 焙蜕性谖疑砗蟠叽僦摇?
“哦,和尚,你住在什么地方???”我耍了個心眼兒。
和尚臉上一楞:“住在家里???”
不對勁兒的感覺越發的濃郁,我心思一轉:“這兩天你在家里有沒有見過什么古怪的事兒?”
和尚更是疑惑:“在我家能有什么古怪的事兒?走吧,王從革都進去了,我們趕緊跟上?!?
越發的不對了,和尚這幾天一直住在我家,怎么會在他家里呢?
這一試探竟然試探出來了。
目光在和尚身上掃了一圈,他的衣著,相貌,語氣,都和和尚一模一樣,就連地上的這條流浪狗和之前見的也是一只。
厲害啊!這是幻術嗎?我心想。
一把扶住了墻,把腿抬起來抖了幾下,“我鞋子里面進了石頭子,和尚你先進去,我弄好就來!”
和尚見這情況點頭就走進了別墅,流浪狗也跟在尚身后。
兩人一狗在院里站定,回頭看著我,好像是在等我。
余光中我看了看王從革,他身上的衣著沒有錯,腿上綁著兩道甲馬符,一時間我又有些猶豫,幻術應該不可能這么逼真??!難道連腿上的甲馬符都能幻化出來嗎?
抖了幾下腿,我干把鞋脫了下來,裝作清理。
兩個人絲毫沒有不耐煩,還站在院子里等著我。
把鞋子穿上,有裝作還沒有清理干凈,把鞋子又脫下來,在情理,再把鞋子穿上,再脫下……
一連弄了好幾次,倆人一狗還在等著我,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我就知道,我因該是中了幻術,或者是進入了一種陣法之中。
爺爺以前給我講過,幻術或者一些厲害的陣法,只要你著了道以后,眼前出現的一切都是你心中所想的東西。
一般的幻術或者陣法,只會機械的迷惑你。
但是厲害的幻術和陣法就能讀人心,把你心里面想的東西都在面前具現。
我現在肯定是著道了,可面前的兩人一狗……說逼真吧!我脫鞋穿鞋好幾遍他們都沒有反應,不是說能把人心中的想法具現嗎?
就在這時候,王從革開口了:“你這是什么情況?再弄幾次我感覺你鞋子都要壞了。我們都等了好久了?!?
這一句話讓我直接就懵了。
看向他們又開始迷惑。
難道是我多疑了?
不對,怎么我一想到這兒他就說話詢問了。
“這就好了,王哥,你們江西甲馬門有沒有能讓人慢下來的甲馬符?”
王從革鄙夷的看著我:“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是云南甲馬門,不過我們門里面還真的有讓人慢下來的甲馬,但那東西沒什么用?。∧阋??”
我放下心來,看來之前的確是我多慮了。
心里笑了笑,經歷了之前的事兒以后,我發現我一驚一乍的,跟得了疑心病一樣。
“沒事兒,王哥,走……”我一腳跨進了院子里面。腳剛落地,瞬間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一個黑點出現在了他們身邊兒,兩人一狗快速的開始扭曲,這個黑點就好像是黑洞一樣,快速的把周圍的一切都吸了進去。
我距離這么遠都能感覺到聚類的吸力。
伸手抓住了鐵門,吸力卻越來越強,劇烈的拉扯之力傳來,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腳開始變形,接著就是身體,最后連眼前的墻壁大門也開始扭曲。
仿佛是進入了一個萬花筒一樣的世界里面,到處都是扭曲的花瓣,我的身體被攪碎了不知道多少次,又重新組合,又攪碎……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忽然恢復。
看了看周圍,我還站在大門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呼……我松了一口氣。
但就在這時候,一直冰涼的手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冰冷的氣息立刻讓我的脖子后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余光之中我又看見了那只干枯的手。
“什么情況?”
冷汗冒了出來,咬了咬牙,伸手就抓住了這只手,想著一個過肩摔把后面的東西給摔到前面來,我倒要看看,在我身后的究竟是什么。
一個踉蹌,站穩了身子后伸手一看,剛剛抓在手里面的那只干枯的手消失了。
我摔了個空氣……
看向黑暗的夜色里,一條流浪狗跑了出來,和尚氣喘吁吁的跟在狗的后面。
“鎮……”不管了,伸手拽下一枚銅錢,在手中握緊叫道。
金色的帝王虛影出現,落在了和尚的腦門上面,和尚立刻被壓成了一灘像泥一樣的東西,在一轉頭, 又一個帝王虛影出現。
剛剛鉆出來的王從革也被壓成了一灘泥。
我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不是幻覺,應該是某種陣法,十分厲害的陣法。
剛喘了一口氣,又是兩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冰冷的感覺讓我的肩膀都有些麻木。
伸手剛抓住這兩只爪子,我就感覺脖子被利齒狠狠的咬住了,眼前又出現了如萬花筒一樣的景象。
這花紋不斷的變動,我看的有些眼暈,心中甚至泛起了一絲惡心。
意識又恢復了,我還站在門口,強烈的惡心感覺讓我胃里一陣抽搐,嘴巴一張,胃液混合著還沒有消化的食物就噴了一墻。
抹了抹嘴巴,腳步聲傳來,扭臉一看,和尚和狗又出現了。
我有些無奈了,第一次還好,我還能忍受,第二次我就開始犯惡心了,這要是再來幾次呢?人都沒有見著,我就先撂在這兒了。
不行,我一定要破開陣法出去。
不然最后我不是惡心死在這兒,就是累死在這兒。
想到這里,我干脆坐在地上不動了,等著和尚和狗到我的面前。
“什么情況,你怎么比我還先到?”和尚果然又出現了。
我沒有接話,眼睛看向另外一邊兒。
“你看什么呢?我問你話呢!”和尚接著說道。
我笑了笑,“你演的和尚好假,我一眼就看穿了,別演了,省點力氣,我也歇會兒。”
和尚一楞,“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看,王從革要從這邊兒出來了!”我指了指另外一邊兒的黑暗道。
和尚疑惑的看去,果然,下一刻,王從革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們倆什么情況,怎么這么久才來,我都等了你們半天了。”
王從革埋怨的說道。
“你以為我們是你啊……”和尚剛回 了一句話, 就被一陣狗叫聲給打斷了。、
他低頭看了看眼前的流浪狗,眉頭擰的越來越緊:“你腿上貼著甲馬符,一會兒就跑到了,我們要靠著雙腿啊!”
說完這句話,和尚到了王從革的面前:“不行,你腿上的甲馬符借我穿穿……”
說完他一拳就砸向王從革的胸/口,直接就把王從革的胸/口給打了個對穿,王從革臉上還帶著埋怨,可瞬間就變成了一灘泥。
“一只聻,還想騙我?!焙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