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坑,而且里面還有積水,我眼睛一亮,直接就鉆了進去,自行車后輪子帶起了一股股臟水飛起。
王從革趕緊跳了下去,感覺車上一輕,我拼命的往前蹬。
回頭看了一眼王從革,他正站在沒過鞋子的污水之中,臉上頭上的污水滴滴答答。
立刻裝作沒看見,腳下蹬的越發(fā)歡快。
車子飛一樣的前進,王從革的呼喊聲音傳來,我假裝沒有聽見,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前騎。
和尚歪頭說道:“我怎么聽見王從革在叫你。”
“什么?你說什么?風(fēng)太大了,我聽不見!”我趕緊裝迷糊。
又往前騎了幾百米,和尚又問了幾句,我才停車回頭。
懊惱的對和尚:“我說車子怎么輕快了不少,這個王從革,下車了也不吭一聲。”
和尚從我的懷里鉆了出來,轉(zhuǎn)身看了看“算了,車子給我,你休息一下,我去接他。”
終于報了一箭之仇,心里甭提有多暢快了,欣然把車子給了和尚。
和尚掉頭跨上了車子,很快背影就越來越小。
風(fēng)吹過來,兩邊兒的莊稼地不斷的起伏。
我笑的很是放肆,看著他們朝我這兒過來這才收斂了笑容。
王從革帶著和尚風(fēng)馳電掣。
估計是發(fā)現(xiàn)被坑生氣了。
就在這時候我看見地上有個人為挖的長坑。
因該是有人抗旱澆地時為了避免有車壓到了水管挖的,上面還覆蓋了一些干草,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心中一動,計上心頭。
趕緊往前走了走,若無其事的從這個坑上跨過,拉開了距離,我這才回頭站在路邊兒上雙手揮舞。
“王哥,快點啊!王哥……”
王從革騎的很快,最少也得有四五十碼的速度,很快我就看見他臉上憤憤的表情。
可就在這時候,他已經(jīng)騎到了長坑的邊緣。
他的速度太快了,又被我揮手吸引了注意力,前輪入坑忽然不知。
“砰”的一聲,前輪撞在了坑里,王從革趕緊抬起了車把,可巨/大的慣性讓車還在前進。
和尚的反應(yīng)很快,感覺情況不對就跳下了車。
自行車帶著王從革直接沖/進了莊家地……
后來我們?nèi)齻€還是到家了。
二八大杠本來就老舊,那經(jīng)得起我們這么折騰,直接就罷工了。
前面的車圈都變了形,別說騎著,就是推都推不走。
三個人誰也不愿意扛著自行車回去,最后就把這古董車丟在了地了徒步回去了。
一路上我們?nèi)齻€人都很沉默。進門時王從革才拉住了我說:“小火爺,之前掃了一你腿是我不對,那可不是故意的,現(xiàn)在你仇也報了,以后可別折騰我了啊!我這老身子骨再折騰幾下估計得散架。”
我拿掉了他的手:“老瞎/子家里你還想當(dāng)我爸爸呢!”
王從革一愣,忽然笑道:“路上我不也摔了個狗吃屎嗎?這一身的泥水,土路上你專往坑里面走,我屁/股都被后座給硌的麻了。”
“再說了,我又沒說你是我兒子,那你是自己對號入座的,你是我大侄子我是你叔叔不行啊!”
這一排話頓時說得我無言應(yīng)對。
白了他一眼道:“那一筆勾銷。”
“嗯嗯嗯,一筆勾銷。”
經(jīng)過了這事兒以后,王從革好像勤快了不少,回家以后沒有倒頭就睡,反而是把雞窩里面的老母雞給捉住殺了,晚上燉了一大鍋的土豆木耳和雞肉。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做飯,還收拾了院子。
頓頓都是大魚大肉,除了那天晚上的老母雞,其余都是他自掏腰包弄原料。
而且買了幾箱酒放在了客廳,把我們照顧的妥妥帖帖。
和尚吃的滿嘴流油,現(xiàn)在都不想著回狗冢廟了。甚至連臉上萬年不變的怒容都收斂了不少,吃飯時候臉上還會浮現(xiàn)一絲笑容。
我也樂得清閑,可總感覺好像是忘了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晚上王從革又做了一桌子的菜,和尚不等拿起筷子就開吃,紅燒肉塞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我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腦袋里猛然一閃,筷子停在了酥肉上。
“你們沒有感覺那兒不對嗎?”我看向他們倆問道。
和尚嘴里塞的滿滿登登,含物不清的說:“什么不對勁?”
“高啟強走的時候說晚上回來住,這都三天過去了,他還沒回來,也沒有消息。”
我們?nèi)齻€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柳河?xùn)|……”
同時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起身。
“不行,得趕緊去。”我心里有些擔(dān)心,焦急的說。
王從革一排大腿:“或許是公司忙呢!畢竟是個大公司,我們過去要是再弄個烏龍呢?”
和尚努力的把紅燒肉咽了下去,眉頭擰在一起“必須過去看看,萬一柳河?xùn)|找上他們呢?”
王從革這才點頭道:“天已經(jīng)黑了,我速度快先跑過去看看情況。”
說完他起身就從懷里掏出了神行甲馬,綁在了腿上起身跑了出去,但很快他又回到了門口。
進來把桌子上的狗靈牌位揣在了懷里,又拿了一捆香。
“改天一定要買幾個手機,不然我們聯(lián)系起來太麻煩了。和尚有消息就通知你。”
說完這才一溜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和和尚也趕緊出門。
剛跑到外環(huán)路,和尚猛然停下來腳步。
往前一看一條流浪狗攔在了去路上,蹲坐在路上對著和和尚就是一陣狂叫。
“怎么了?”我立刻知道這是狗靈傳信兒了。
“有消息了……”
“你快說啊!”我急切的說。
“高啟強的確是出事兒了。”
“什么?”
“狗靈傳過來消息說高啟強中了厭勝術(shù),現(xiàn)在在別墅昏迷不醒,高憶婷被人關(guān)起來了。”
我皺起眉頭,高啟強中了厭勝術(shù)昏迷不醒?
害人的厭勝術(shù)肯定是黑厭,那就一定是柳河?xùn)|了沒跑了。
和尚握緊了拳頭,臉上的怒容更盛:“這次可不能讓他跑了,我要親手為師兄報仇。”
那只流浪狗轉(zhuǎn)頭就跑,和尚邁開腿就跟在了后面。
迎面開來了一輛出租車,我趕緊伸手?jǐn)r停。
司機掉了個頭靠邊停車,可就這一眨眼功夫和尚和流浪狗就跑沒影兒了。
我叫了幾聲沒有回應(yīng),只能先坐上了車。
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和尚和狗,我懷疑它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狗靈引路應(yīng)該不會錯才對啊!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別墅大門口,我丟了一百塊錢趕緊下車。
看著緊閉的大鐵門,正想著怎么悄無聲息的進去。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