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叫劉東,就是不知道這個名字是真是假?”
我對和尚說完,指了指昏迷過去的這老神棍笑道:“問問他就知道了。”
一口熱茶澆在了老神棍的臉上,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先是迷茫地看了看周圍,當看到我們兩個的時候,驚慌失措的神情顯露在臉上。
剛要爬起來躲到一邊兒,和尚說道:“你最好別動,不然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神棍一驚,雙手合十哀求道;“兩位,兩位,我是個和尚,可沒有什么好搶的東西,再說了,我看兩位還很年輕,可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上啊!”
這句話頓時讓我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犯罪的道路,這老神棍忽悠了我們半天了,不是在行騙嗎?這不是犯罪?
一個犯罪的人叫別人別走上犯罪的道路,這怎么想怎么感覺有些荒謬。
“放心,我還懶得動你,我問你,你們廟里有個叫劉東的人嗎?”
老和尚一楞,“這……”
我看到他的遲疑,但是也有了答案,那就是有了,沒有的話他直接說沒有不就行了。
一見問出了結果,和尚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又卡在了這老神棍的脖子上:“我再問你一遍,這廟里主持到那兒去了?”
“主持,哦主持,主持就在他的房間里,兩位我說的都是真話。”
“那你們的主持是不是換人了,不再是以前的人了?嗯,我想應該是你們自己人吧!”我又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這老神棍越發地驚恐,“ 什么自己人啊!主持一直都是主持啊!你們是不是跟主持有仇?有仇你們找主持去報仇啊!我只是這廟里面的一個出家人而已,平常也就是騙點錢財……”
“你不是天羅教的人?”
就在這時候和尚這一句話讓老和尚臉上的表情呆滯了,我立刻就知道了,這老家伙也是天羅教的人,不過看這膿包的樣子,因該不是核心人員,甚至連色/欲天羅手下的玩物都不如。
應該只是斂財的手工具。
再問了幾句,知道了這廟里面大概的情況,和尚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了。
顯然和尚的動了真怒了,這廟里面的人基本換了一茬了,主持換了,人員換了,人都調去了東北,甚至連廟里面的廚子都換了人。
手中的銅錢一捏,一個金色的帝王虛影出現,落在了這老神棍的身上,他瞬間就被壓的起不來身,他不是修行中人,當然看不見這金色的虛影,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怎么也起不來,人在遇見未知的事物的時候都會亂想。
越是亂想就會越害怕。
“這是什么?我怎么起不來了,這……”
“你既然是天羅教的人,就應該知道這世界上有有些法術,還有很多傳說都是真的,我告訴你,你現在被我下了秘術,你的小命已經被我捏在了手里,只需要我一個念頭,你就會被壓成肉餅。”
說完我妝模作樣的壓了一下手,老神棍的腰又彎了幾分,他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我這才收起了金色的帝王虛影。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配合。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這老神棍哪里還敢反抗,一個勁兒的表示會配合我們。這種貪生怕死有貪財的人我見的多了,只是稍微的威脅一下就會乖乖的就范。
拉過和尚到了一邊兒:“之前是不知道情況,現在知道了情況你說怎么辦?”
和尚搖了搖頭:“不知道,唉……也不知道主持他們都怎么樣了,他們竟然都去了東北,這事兒不尋常,一般的和尚在那兒出家就要在那兒修行,怎么會調去東北呢!”
“先別糾結這事兒了,對了,寶嚴寺不是還有你幾個認識的僧人,到時候你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和尚嘆了口氣,微微地點了點頭。
事關他認識的這一幫人的生死,他現在顯然有些六神無主。
“兩位,我知道的就這么多 了, 你們再問我也不知道了,要不我帶你們去見主持,主持比我級別高,應該知道更多的事兒。”
和尚一聽就轉過神來:“帶路。”
老神棍立刻起身:“主持不遠,就在前面,現在這個點他應該是在練字,這邊兒走。”
說完他拉開了門,順著走廊向另外的一個方向走了過去,路過了幾個門,他都沒有停下,到了最邊兒上的耳房,他拍了拍門。
“ 主持是我。”
“哦,進……”
門推開了,他微微的讓了讓,想請我們先進去,和尚和我絲毫沒有懷疑,直接就走了進去,但剛進房間里,還沒有來得及觀察里面的情況,后面的門就猛然間關上了。
這屋子里面那有什么主持,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看桌子腿上結的蜘蛛網,就知道這里很久都沒有人在這兒住了。
門外傳來了鎖鏈的呼呼啦啦的聲響,接著鎖頭的聲音響起,我冷笑了一下,就這么一道木門就想困住我和和尚,簡直了。
都不用我出手,和尚一腳就踹在了門上面,只聽一聲爆裂的聲響,木門直接破了一個大洞,和尚再來兩腳,絕對能把門給踹開散了。
但明顯他現在是等不及了,彎腰一頭就撞了上去,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的野獸,門上的窟窿立刻擴大了幾分,他從這窟窿里鉆了出去。
等我出去的時候,老神棍已經在和尚的手里了。
他四腳都不挨地,恐慌的叫道:“放……放我下來。”
“好!”和尚氣惱到了極致了,任誰都沒想到這老神棍竟然還會騙人。
只見他直接就松手了,老神棍直直的趴在了地上,雖然距離只有一米多,但這老神棍摔的不輕,一臉的灰塵,手上都蹭破皮了。
疼的他臉都變色了,嘴巴張了幾張都沒有說出話來。
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呼吸著,過了十幾秒,這老神棍好像是緩過來了,用手撐住了地,抬頭時哀求道:“兩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剛才我只是想給兩位開個玩笑。”
“鎮……”金色的巨影落在了老神棍的身上,一瞬間, 他剛剛撐起來的身體又趴在了地上,這一次比剛才要慘很多。
可能是壓迫到肺部了,呼吸都有些困難,轉眼間臉就變成了紫紅色,手腳更是不斷的抽搐,仿佛是一個溺水的人一樣。
一只手抓住了和尚的褲腳不斷的搖晃,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撐在地上,想讓自己的身體起來一些。
微微的讓這金色虛影起來一些,他如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連呼吸都帶著口哨聲。
“剛才的滋味好受不好受吧!”我蹲下來對他說道。
老神棍這時候那里還敢反抗,不斷的點頭,“我錯了,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實際上你沒有什么利用價值,死了也就死了。”
“我不想死,我還有價值,實際上這里是天羅教的一個據點,您說的那個劉東就是這里的主持,我其實就是個算命的,被他招攬到手下騙錢,而劉東占據彌陀寺還有其他的目的。”
我沒想到這一下還問出了其他的事情出來。
頓時來了興趣:“那就趕緊說,如果再說謊話,就不是死這么簡單了,我還有很多手段沒有用在你身上,那可都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酷刑。”
見他的眼神還在閃爍。
我獰笑著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你應該很大年紀了吧!這雙手保養的還不錯,你這身體也不錯,我知道一種把人煉成金身佛的手段,就是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我看他臉上表情沒有什么變化,應該是不知道金身佛是怎么練成的。
就又解釋道;“其實也簡單,就是把人喂了毒藥,讓毒藥順著血液走滿全身,這樣身體遍布毒液,人的身體就不會腐朽了,接著用一根木樁從后門直接捅到人的喉嚨里,當然,這一根木樁也是有講究的,用的是碳化后的松木,然后把人放在滿是秘制藥水的大缸里,等上幾十天以后,肉身不腐,出缸的那一天,人就成為金身了。”
“這樣的不腐的金身,刷上金漆就可以放在廟堂之中供奉,而且我還有一手禁錮靈魂的法術,可以讓人的靈魂在肉/體里面出不來,你只能日日夜夜的感覺肉身慢慢的變的僵硬,感覺自己慢慢死去,靈魂卻不能消散,這樣的情況沒有外力干擾,可以維持上百年甚至上千年……”
一聽這話,這老神棍徹底的崩潰了。
“劉東把后殿里的駝碑龍龜上的碑給換成了一個魔王雕像,魔王雕像一直吸取駝碑龍龜的氣息,這寺廟里的僧人為什么會被換掉就是這駝碑的龍龜雕像,我只知道這么多,真的只知道這么多……”
我起身看了看和尚。
“他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彌陀寺幾百年前邊兒上是舊河道,幾十年前有村民在河道遺址上蓋房子,挖出了一個駝碑龍龜,足足有幾千斤重,上面的碑文有佛經,就動用人力把石碑龍龜都移到了廟里,那駝碑龍龜是鎮河的神獸,身上帶著一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