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音樂停了,很明顯周圍的人開始向這里靠攏,卡座上的幾個小青年紛紛起身,就連高憶婷也挪開了位置,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我有些無奈的也站了起來,就在這時候,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扭臉一看,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人正怒目看著我。
這人很壯,簡直跟和尚有一拼,連脖子上都是肌肉,而且手臂上刺龍畫虎,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豹哥,就是他打暈了咱弟弟。”
另外一個人蹲下來查看了一番說道。
豹哥一聽這話,立刻就瞇起了眼睛:“小子,你混哪兒的?”
“我不混。”伸手把他的手打落不卑不亢的說道。
豹哥不怒反笑,“不混還這么牛逼,你知道我是誰不知道?”
“不知道啊?”
這家伙肯定是以為我是個愣頭青,直接氣笑了,揮手對后面的人說道:“拉走,拉到后面的巷子里。”
我沒有反抗,這里人太多,打斗肯定是打不過,要是動用白厭術,人多嘴雜,指不定會出什么問題。
被幾個穿著白襯衣的保安咋咋呼呼的拉出了這里,到了后面的巷子里面,這里十分的陰冷,幾個垃圾桶靠在墻邊兒上。
地上可能是剛剛沖洗過,濕漉漉的不好走。
水泥地面上可以看見一些噴濺狀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忽然背后感覺被人踹了一腳,我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穩住身體,轉過身來,就看見剛才被我打的那個男生正在縮回腳。
“你敢打我,老子絕對能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說完又要一腳踹過來,我側身一閃,他沒想到我竟然還敢躲開,腳下滑直接來了一個劈/叉。
捂住褲襠開始哀嚎。
幾個穿著白襯衣的保安一看這情況,立刻就拿起了家伙,向我沖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手拿著電棍,輕輕的按動了開關,電棍的頭上立刻冒出了幽蘭的電弧,一陣滲人的噼里啪啦聲響響起。
“鎮……”
銅錢在我手里捏著,金色的菩薩虛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頭頂,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之前在里面的時候,燈光錯亂,金色的虛影一閃而逝,沒有人注意。
現在在這幽暗的小巷子里面,這金色的菩薩虛影越發的清晰。
這些穿著白色襯衣的保安本來向我沖了過來,但金色的虛影出現以后,這些人立刻就被鎮住了 。
有的看天,有的后退,甚至有倆直接膝蓋一軟跪下了。
接著厭勝之力的鎮字訣發動,一干人全部都趴在了地上。
電棍還在噼里啪啦,不過已經從他們的手里脫落,徑直滾到了我的面前。
我撿起了一根,用手推了一下開關。
上面的電弧讓我也是一陣心驚,這東西可比白厭術的威懾力大多了,要是之前有這東西,對付五蘊邪魔和疾病天羅的時候,抽冷子來一下……
忽然感覺膝蓋被人打了一下。
我剛轉身,開著的電棍就接觸到了剛才劈/叉的那個男孩,他抽搐了幾下就躺在了地上不動了。
姿勢無比的怪異。
我關了電棍,插在了后腰上,看了看周圍的人,心里感覺也就是那樣把!
以前上學的時候,學校里面也有不學好,學混社會的人,抽煙,喝酒,打架,談戀愛,這幫人在學校里面牛逼轟轟的。
而我因為身上的疤痕是食物鏈最底層的人,以前我還想過,這些人都這么厲害了,那混社會的人應該有多兇。
現在看來,這幫人也是一群土狗瓦雞。
想著高憶婷還在里面,我看了看這些人徑直向后門走了進去。
聲浪襲來,耳朵又開始被折/磨。
我看了一眼,那個叫豹哥的人坐在了卡座里面,剛才那一幫小青年都顫顫巍巍的站在周圍。
有人好像在說著什么,最后把手指向了高憶婷。
豹哥看了看高憶婷,手抬起來勾了勾。
高憶婷這時候的臉上開始慌張,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我,當看見我的那一刻,她臉上的慌張一掃而空。
竟然坐在了豹哥的身邊兒。
我慢慢的走了過去,距離卡座五六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高憶婷,我倒要看看我不過去她怎么解決。
豹哥的手開始不老實了,伸手就摸在了高憶婷的后腰上。
高憶婷好像是裝了彈簧一樣,立刻跳了起來,“你干嘛?”
“干什么?欺負了我老弟你還想不想囫圇個出去,我告訴你,這場子是我看的,你要是不想被輪/大米就乖乖的給我做好,伺候好我了,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不給你計較了。”
高憶婷抬頭有看了看我,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陪你唄?”
“算你知趣兒。”
“呵呵呵呵,我是想賠你,可是我老公不愿意啊!要不你先問問我老公,他同意,我就陪你。”
我就知道,她這是又要把注意力都轉移到我的身上。
不但是這輩子,上輩子我也絕對欠這妞兒的債。心里暗嘆了一句,我走上前去。
豹哥 笑道:“你老公?你多大了已經有老公了?”
“是啊,我還成過親呢,你看,我老公來了。”
豹哥立刻扭臉,當看到我的時候,他臉上先是有些震驚,接著就如臨大敵,拳頭握的緊緊的。
“你怎么回來了?”
“我還不能回來嗎?”我笑道,走了過去,也拍了拍豹哥的肩膀:“既然是在社會上混的,我應該知道高啟強吧!”
我的話音剛落,豹哥的臉色就一變:“知道怎么了?不知道又怎么了?”
“沒事兒,這姑娘是高啟強的閨女,你剛才摸了她的后腰一下,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這只手要廢了。”
豹哥一楞,后退了兩步,伸出手使勁兒的握了握:“你嚇唬誰?”
“我不嚇唬你,說真心話,這事兒都不用麻煩他老人家,我都能輕易的解決,你信不信,一會兒我就讓你的手爛掉。”
他伸手抓起了酒瓶,“小子,你被太囂張,這可不是高啟強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你別以為我怕你啊!”
我擺了擺手:“我可沒說你怕我。”
“你怕的應該是她!”
我指了指高憶婷:“憶婷,看你心情,你想怎么解決,我都答應,但胡鬧僅此一次。”
高憶婷看著我笑道:“那就讓他的手爛掉啊!”
“好!”
夜場里面很是混亂,這里充斥著欲/望,是煞氣和陰氣聚集的地方,還是和上一次一樣,用了最為簡單的厭勝術,讓他的手指上出現了黑色痕跡。
“三天之內,你的手就會爛掉,如果不想爛掉,就去寺廟里好好的燒燒香。”
豹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惱羞成怒的道:“你唬我?”
說完酒瓶就向我腦袋砸了過來。
“鎮……”
金色的菩薩虛影又是一閃而過,在這聲色犬馬的場所里面根本就沒有人發現,豹哥上一刻還舉著酒瓶,下一刻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他身體素質比外面的人好多了,掙扎著起身,張口一吐,一口鮮血混合著牙齒直接吐了出來。
驚慌的看了看四周,又抬頭看了看屋頂,“你……”
我蹲在了他身邊兒:“以后干點好事兒吧!不然的話,老天爺會收了你的。”
“媽/的……”他還是有些不死心,伸手就向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我立刻躲開,“鎮……”
他剛剛抬起了手臂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身體死死的趴在 地面上,嘴里一陣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