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我腦袋里閃過了一個難以捉摸的念頭,這念頭一閃而過,我來不及細想,可真正回去細想的時候,卻又想不清楚了。
剛才我想到什么地方不對勁兒了?
就這一種一閃而逝的感覺最難受,我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砸開,然后翻看自己的記憶。
“對,道境……”我腦袋里面一閃,進入道境之中我就可以查看自己的記憶了,可我更是無奈了,幾次進入道境都是機緣巧合,我還從來沒有主動進入過道境之中呢!
就在這時候,之前的念頭猛然間又閃現。
我看向王從革,“我想起來了。”
王從革本來也是一臉焦急,當看到我平復了以后面露不善的看著他,他立刻就炸毛了。
“小火爺,你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怎么了? 你這是想到了啥?”
看我盯著他不說話,王從革有些慌了:“我……是我!王從革。”
我知道是你,你剛才對我說什么來著?
“我說你別用這眼神看著我!”
“在前面。”
“嗯,誰知道呢?”
“還要前面!”
見我咄咄逼問,王從革的眉頭也擰在了一起,“我沒說什么了啊。”
“不,你說了,你說這不可能,就在我說我見了我爺爺以后。”
他臉上露出了慌張的神色出來,接著就開始解釋,“那只是隨口一說。”
“不不不,你不是隨口一說,你很篤定我不可能見到我爺爺,也就是說你知道我爺爺不會出現這地方。”
“那是當然了,兵解后連尸體都沒有了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不對。”
我繞著他看了一圈,“那你慌什么?”
王從革聳了聳肩膀:“沒有啊,我哪兒慌張了?”
目光一直盯著他的眼睛,足足有十來秒,他的眼神從剛開始的慌亂漸漸的變成了淡漠,我收回了目光。
“或許有可能是我剛才看花眼了。”
“你們到底在干嘛啊!”就在這時候,高憶婷帶著埋怨的聲音傳來。
我揮了揮手“沒事兒,人有三急。”
她打開了車門就要跳下來,但聽到我的話以后就悻悻的縮回了腳,還白了我一眼。
“小火爺,我……我怎么解釋呢!”
王從革壓低了聲音,語氣微微有些急促。
“不用解釋了,走了。”
回到了車上,王從革一臉的欲言又止,但是我就是不和他說話,反而是和高憶婷不停的說笑。
“憶婷啊,如果你想找你同學玩的話,我可以陪你過去,反正這些天一直緊繃著神經,也該放松放松了。”
“憶婷啊,明天要不你叫上你同學我們一起去逛街,正好我要再買了兩個手機,和尚和我的手機都沒了,要弄個新的。”
高憶婷沒什么興致,應該是看出來我沒話找話,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我。
王從革眼巴巴的看著我,我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讓你老小子忽悠我,很明顯,關于爺爺他肯定是有事兒瞞著我。
高憶婷終于是被我問的有些煩了。
“你是不是很有時間!”
見我點頭,她拉住我的手說道:“好,那現在就跟我去玩。”
不等我說話,她就對前面的司機說道:“小王師傅,開車到銀河……”
銀河是我們當地的一個夜場,年輕人的聚集地,聲色犬馬,當然我從來都沒有去過,甚至連這個名字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到了地方以后,高憶婷拉著我直接下車,對要跟上來的王從革說道:“你就被當燈泡了,我們倆約會你還要跟著嗎?”
這句話弄的王從革有些尷尬,悻悻的拉上了車門,一臉幽怨的看著我。
我沒理會他,跟著高憶婷就走了進去。
剛進門我就被里面狂躁的音樂弄的腦袋一蒙。
高憶婷拿出了手機發(fā)了幾條微信,很快就看見卡座里面有人舉起了手,她拉住了我趕緊過去。
十來個男男女/女坐在一起,桌面上放了許多啤酒瓶。
這群人比高憶婷稍微大一些,竟然也能在這地方點酒,不由得感慨金錢的力量真是強大。
“憶婷,來來來,坐我這里,這你是的保鏢嗎?”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拉住高憶婷問道。
高憶婷點了點頭,熟練的拿起了一瓶科羅娜,咬開了酒瓶子就給自己灌了一口,我到是想坐在,可明顯沒我的位置。
我也只能裝作是保鏢站在了她身邊兒。
這里的DJ水平真的不怎么樣,一首農業(yè)搖滾改的面目全非,有的只是重重的鼓點,讓人聽著心里有些煩躁。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卻瘋狂的搖擺。
燈光若隱若現,我看見有些已經啃在了一起,當下對這種環(huán)境更是排斥。
卡座上他們都在互相耳語,我忽然發(fā)現里面有個男生對高憶婷很是有興趣。
不但頻頻勸酒,還和別人換了座位,坐在了高憶婷的身邊兒。
聊了幾句以后,他竟然把手隨意的搭在了高憶婷的肩膀上,高憶婷楞了一下,立刻推掉了他的手臂,扭臉看向了我。
好吧!如果這個時候我再不出來表示表示,那我可真的夠窩囊的了。
“你好,你最好別動什么歪心思啊!不然你會后悔的。”
我這么一說,這家伙歪嘴笑了一下,站起來笑著大聲說道:“你裝雞毛的啊!不就是被保鏢嗎?你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謝了,我還不餓。”
我這么一說,他的臉立刻就變了,拿起了酒瓶就向我指了過來。
如果是放在以前,我可能真的就忍了,可是我這一段時間的經歷了這么多的事兒,我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男人必須要狠一點,對自己狠,對敵人也要狠。
伸手奪過酒瓶,直接就砸了在了他腦袋上,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玻璃飛濺,他捂住了腦袋,臉上也開始扭曲。
“我他媽弄死你……”
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銅錢拽在了手心里,“鎮(zhèn)……”
金色的虛影一閃而逝,他保持著趴下的姿勢暈了過去。
我拍了拍手,翻身坐在了他剛才坐下的位置,對高憶婷說道:“你還滿意嗎?”
高憶婷翻了一個白眼:“你憑什么管我,我看他長的挺帥的,我還想跟他處處呢。”
“那可惜了,他以后見你得繞著走。”
高憶婷一愣:“為什么?”
“因為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高憶婷見我說的認真,忽然嘴角露出了笑意。
但就在這時候,周圍的人都反應了過來,另外一個戴著耳環(huán)的男孩站起來提醒道:“高憶婷,他哥哥可是這里的保安,高憶婷你趕緊讓你朋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