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急了,白厭天書也是你能咬的東西,這么重要的東西要是被它給咬壞了,我還有什么臉面去見白厭門的列祖列宗啊!
但就在這時候,白厭天書的書頁忽然無風自動,嘩啦啦的翻開了一頁,下一刻,這只羊鬼直接就被吸進了書里面。
我們倆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和尚低頭看了看白厭天書,要撿起來遞給我,可下一刻,我忽然看見這白厭天書上面的羊鬼在慢慢的消失。
而這一頁天書上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字“羊”
撿起了地上的白厭天書,正要檢查一下有沒有損壞,和尚卻急了,直接抓住了我的袖子說道:“狗靈還在里面呢!這……”
我腦袋也有些懵,是啊!狗靈也還在這只公羊的身體里面呢!現在可怎么辦啊?
就在這時候,手里的書忽然抖動了一下,下一刻,那頭公羊從里面鉆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我和和尚面面相覷。
這只公羊對著和尚抬頭叫道:“汪汪……”
寶嚴寺的門樓終于被重新翻新了,看樣子這里的香火還不錯,我看上面竟然用的都是琉璃瓦。
就是里面的寶塔年久失修,下面混凝土和鋼筋加固有些丑陋,典型的被外行給越修越爛。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畢竟這寶塔幾百年了,現在也找不到當年的材料了。
我們倆回來的時候還遇見了一件十分難辦的事兒,就是公交車不讓羊上車,就算是給羊買票也不行。
氣的和尚當時就要把公交車給掀翻。
好容易勸住了他,最后沒有辦法,在附近的村里找了一個農用三輪車,給了兩百塊錢這才把我們拉到了城邊兒上。
農用三輪車不能進城,我們也沒有為難人,就這么牽著羊往寶嚴寺走去。
很明顯,狗靈這一次傷的不輕,這只被附身的公羊除了會學狗叫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會了。
而我們一人一羊一和尚這個組合也引起了路人的圍觀。
半個小時以后,我們終于回到了寶嚴寺里。
和尚把羊弄進了屋子里,請我坐下,關上了門以后這才對我說道:“現在狗靈出了這么大的問題,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它恢復。”
看著他眉頭緊皺,我又看了看正在啃椅子的羊,搖了搖頭。
我很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他跟狗靈的感情就如母子一樣,現在狗靈出了這么大的問題,他心里肯定著急。
關鍵他問我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啊!
屁/股還沒有給桌椅暖熱乎,外面就響起了粗暴的拍門聲音。
“誰?”
和尚問道。
“我……”外面響起不耐煩。
打開了門,就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僧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地上的羊,這才居高臨下的對和尚說道:“你就是狗養?”
“是我!”
“哦,你趕緊收拾收拾搬出去吧!這里不歡迎你!”
“什么意思?”和尚有些納悶兒,對著來人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意思,你又不是這里的僧人,有怎么資格住在這里,別給我提你師兄,你師兄已經死了,現在協會正在查沒有度牒的假僧人,你趕緊走,免得連累我們!”
和尚眉頭皺的更是厲害了。
“不走是吧!不走也行,我現在就報警。”
和尚一聽這話頓時怒了:“我在彌陀寺長大,怎么會沒有度牒?”
那僧人一愣:“你有度牒就拿出來啊!”
和尚一楞,“在……在別處!”
“那就是拿不出來了,拿不出來你說什么你有度牒啊!還有你在彌陀寺長大怎么了?我還在少林寺長大呢!難道我去了別的寺院就說別的寺院就是我的?”
一聽這話,我立刻知道對方是在找茬。
“大師……”我趕緊上前去:“大師您別生氣,我這朋友就是個愣頭青,一點人情世故都不知道,我們收拾收拾就走。”
說完我扭過臉對和尚眨了眨眼說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收拾啊!”
說完我就拉這僧人出了門。
“大師您抽煙不!”摸了摸口袋,拿出了在路上買的煙,遞給了這僧人一根,他看了一眼煙盒,這才接了過來。
“芙蓉王啊!抽的不錯啊!”
“你要是喜歡您拿走抽,我這人不會抽煙,我抽了都是浪費!”
把整盒煙都遞了過去,這僧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是這樣,我這朋友之前在這兒住的好好的,怎么忽然間要趕走了啊!我看您也不是小氣的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見我這么一問,這僧人抽了一口煙,猛的吐出了一口煙圈,這才瞥了我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也是剛來這兒,什么情況也不知道,我知道他,師父挺有名的,師兄原來就在這兒,原本他住在這兒也無所謂,可是……”
想了想,他接著又說道:“你問問他是不是得罪了協會的什么人啊!要不然會長會親自下命令,讓我們趕走他,他要是住在這兒,我們可要倒霉了!”
一聽這話我心里有底兒了。
“哦,那我知道了,謝謝您啊!”
和尚的行李很簡單,一個小包直接就裝完了,而且里面大部分還都是他師兄的遺物,就在他走出門的時候。
這肥頭大耳的僧人立刻揮手叫道:“來幾個人,把這屋子歐尼的東西都清理出去,死人的東西太晦氣了。”
原本要走的和尚這下停下了。
“這里面可都是我師兄的東西, 人雖然死了,但你們也不能亂動吧!能不能等一天,明天我就來收拾。”
拿人手短,剛才才拿走了我一包煙,這僧人猶豫了一下,正要答應,可又一個聲音響起:“留什么?現在都清理出去,全部都燒了,還有這誰的羊,怎么能弄進寺里,趕出去!”
說完一腳就踹在了羊身上。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沒什么感覺,但看見他一腳踹在了羊身上,我兩眼頓時一黑,這下完蛋了。
抬頭看了一眼和尚,只見他鼻孔里面冒出了兩股白氣出來,背包被他丟在了一邊兒,身上的肌肉緊繃著,眼瞅著臂尾都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