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還沒那么嬌貴!”
“殿下身體剛恢復(fù)不久,受不得涼!凝翠給殿下暖熱,睡著也舒服一些。”
李弘看了看凝翠,也沒多說什么,凝翠已經(jīng)躺進(jìn)被褥里了,而且看夏荷手中拿的,此時肯定身上穿的極少,自己要說什么?
那里凝翠已經(jīng)將被褥用身子暖熱,此時鉆出被褥,夏荷趕緊將她的衣裙給她披在身上。
李弘看了看披著衣裙,忙著扎束帶拉裙擺的凝翠,一時間倒也是有點哭笑不得,自己睡的被褥涼點,有必要還讓宮女給自己暖熱嗎?
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月,天也是一天熱過一天,又不是大冬天,還需要女人給自己暖被。
“殿下,被褥已經(jīng)暖熱了,凝翠伺候殿下更衣!”
凝翠說著,就和夏荷過來幫李弘更衣,李弘看了看她,心中也只是感嘆一句,階級社會啊!
看看,萬惡的封建社會,不過自己怎么越來越有些喜歡這個時代了,難道自己真的墮落了!
自己喜歡有人伺候自己,連穿衣洗澡這種事都伺候,而且還是年輕漂亮的女子。
一切完畢,兩個貼身宮女就退出了偏殿。
李弘手伸進(jìn)被褥之中,被褥之中很暖和,用鼻子輕輕嗅嗅,還聞到被褥帶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些貼身伺候自己的宮女,每日都是要沐浴的,就怕身上有什么味道,隔幾日還都用些花瓣,也是想身上的味道好一些,讓自己和裴氏聞著舒服一些。
“這丫頭,身上倒是真香!也是有心了。對了,這香是不是除了花香,還有處子香。”
李弘心里說了一句,鉆進(jìn)被褥,享受著貼身侍女無微不至的照顧,此時又努力聞了聞被褥之中的香味,估計是想分辨處子香和花香的區(qū)別,不過最終也是分辨不出。
偏殿這里,還是和主殿有些差距,不過虱子這種小動物,在麗正殿這里肯定還是不會有的。
就是晚上李弘有些睡不著,不知道為何,就是特別想妻子,其實妻子就在旁邊的寢殿睡著,兩個人的距離也就僅僅十幾丈,李弘若是想,披了衣服走幾步路就能到妻子身邊。
不過顯然今晚李弘是不會過去的,就怕在她身邊,又會情難自禁,昨晚就是,以為能堅持,最終還是情難自禁。自己睡偏殿,不就是為了自己妻子趕快恢復(fù)么!
李弘躺在那里,難以入睡,腦海之中此時都是自己妻子,兩人相識其實才不到一個月,圓房更是僅僅只有兩天,可今晚只要閉上眼,腦海里全部是裴氏的身影。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峨眉粉黛,她的香肩玉臂,她的一切的一切,身子的每個細(xì)節(jié),只要閉上眼,就仿佛在眼前一般清晰。
李弘覺得,自己此時可能犯了相思病了。
半夜一直輾轉(zhuǎn)難眠,李弘才明白什么是相思。原來距離這么近,也可以相思。原來白日一直在一起,晚上短暫分開也可以相思。原來她就睡在不遠(yuǎn)處,自己也可以相思。
此時李弘才明白,原來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都是騙人的。
李弘想的就是裴氏能夠和他朝朝暮暮,和他手拉著手一直不松開。
第二日,李弘幾乎是天剛蒙蒙亮就跑了裴氏睡的寢殿,實在是想妻子想的著實憋不住了。不是要做什么,就是單純的想陪在她身邊。
李弘進(jìn)來時,那里裴氏睡眼惺忪,看著一大早就跑進(jìn)來的李弘,微微張著口,沒有施任何粉黛的明亮眸子望著李弘,一張俏臉微微驚愕。
“殿下這是?”
“一晚睡不著,想你了!”
李弘說著,一把抱住裴氏,頭抵在她的肩頭。
裴氏一下子被李弘逗的有些想笑,可接著又開始心疼起自己夫君。
此時也摟住李弘,用手撫了撫他的寬厚脊背。
“殿下沒睡好,在我這里補會覺!”
李弘摟著妻子,才漸漸進(jìn)了夢鄉(xiāng),相思最好的藥永遠(yuǎn)是陪伴。
外面鳥兒已經(jīng)開始嘰嘰喳喳,今早的東宮還是飄散著一些霧氣,朦朦朧朧,不過比起昨日,明顯霧氣已經(jīng)小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實在睡的太糟,今天太陽已經(jīng)穿透霧氣,將陽光照耀在麗正殿中,李弘還睡的深沉。
裴氏此時自然已經(jīng)精神飽滿,完全神采奕奕那種。
看著自己夫君此時摟著自己,緊緊挨著自己睡熟的模樣,裴氏又心喜又有點淡淡的擔(dān)心。
看他睡的深沉,裴氏手指輕輕在他背上撫了幾下。
李弘微微側(cè)身,睡夢中似乎夢到什么,輕聲呢喃。
裴氏傾耳去聽,聽到他呢喃的是自己名字。
一瞬間,裴氏在李弘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登了一陣,有聽到李弘呢喃。
這次裴氏聽的清楚。
“再親幾下!”
“殿下醒了!”
“沒醒,還睡著!”
裴氏輕笑,不過還是在李弘臉上,額頭又親了幾下。
“嘴上,嘴上!”
“壞!”
…
東宮的日頭已經(jīng)到了快正午,李弘才離開了寢殿,裴氏今日身子明顯好了許多,不再像前兩日那般難受。
今日的東宮出了件大事,當(dāng)今太子殿下今日稍微活動了一番,竟然帶著東宮十幾個宿衛(wèi),要在東宮開出幾畝田來。
從來宮里就沒這種事情,更不用說是太子殿下帶人親自去開田。
等消息傳到皇宮,武皇后對高宗說了幾句,就火急火燎著急趕往東宮。
在距離東宮麗正殿有些遠(yuǎn)的園中,武皇后果然看到兒子此時穿著單衣,摟起袖子正在和一群東宮宿衛(wèi)干的熱火朝天,不遠(yuǎn)幾個侍女帶著熱水毛巾這些在那里隨時準(zhǔn)備伺候。
“弘兒,你在胡鬧什么?”
看兒子此時已經(jīng)額頭見汗,身上衣服已經(jīng)粘了一些泥土,武皇后有些心疼的訓(xùn)了一句。
李弘趕緊放下手中一把鋤頭,拍打了一下手掌,跑了母后身邊。
“母后,弘兒在開田,準(zhǔn)備親自種植一些作物,親身感受一番民間的苦樂,然后看看小麥和粟米需要的種植條件和畝產(chǎn)對比。”
“你要知道這些,讓他們?nèi)プ鼍秃茫锰锰樱趺醋约合绿铮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