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哪敢胡來
- 弘唐
- 染血的劍鋒
- 2023字
- 2023-08-19 07:40:48
離開時,李光順依舊興奮提著竹籠,對里面的兔子說話,小兔子懶的搭理他,只愉快啃草。
“春桃,父皇讓本宮賞你,說,想要什么?”
“春桃就想一輩子伺候殿下!”
李弘轉身,望著這個比自己還大了一歲的姑娘,忽然抬頭,那里雨已經(jīng)停歇,云層隨著風在滾動,浮浮沉沉,遠方還有雷音陣陣傳來,飄渺而遙遠。
清涼的風吹過面頰,李弘靜靜凝視著純套裝,面前佳人似乎被李弘的目光所灼,微微低頭。
此時的李弘腦海中又浮現(xiàn)和這個宮女之前種種,在合璧宮,在東宮,在那個村落中屬于她的家。
季小郎一聲聲叫自己姐夫,春桃在自己面前解開所有遮擋她雍容和豐盈的遮攔。
李弘腦海之中,最后的畫面竟然凝結在春桃那豐盈的身子之上,面如春季桃花盛放,身如七月桃子成熟。
李弘最后望著那讓自己也是驚嘆和垂涎的身子,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今晚你伺候本宮沐浴!”
“是,殿下!”
今夜注定有人是睡不著了,而當李弘回到麗正殿時,只感覺自己的腿走路都有點虛浮,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整個人如同夢游,又如同走在蹦床之上。
春桃這身子,不但好生養(yǎng),還累人啊!
那邊裴氏正躺在榻上,望著李弘,看他走路都費勁模樣,不覺就笑了起來。
李弘扶著門框看她,裴氏趕緊起身過來扶著自己夫君。
“殿下在我這里這么長時間,也從來不見能累成這般!”
“在你這,本宮哪敢胡來!”
“還說沒敢胡來,這幾次哪次不是胡來了!”
“明日你向春桃問問話!”
今夜睡的很沉,第二日也沒什么大事,第三日李治在宮中接見吐蕃使臣,李弘則拿著剛得到的一柄唐刀,在空曠處練刀。
這個時代的刀入手確實沉了,要完全揮舞起來有些費勁。
重刃破甲,是需要自身的力氣足夠,而且能夠將一身力氣凝聚在一柄刀的刀刃之上。
因為是戰(zhàn)場殺伐之器,唐刀的柄很長,適合雙手把握,重擊破甲對此刀來說,只是尋常,當然,練肯定是需要的。
李弘揮舞幾下,就覺手臂有些酸麻,看來要用習慣此刀,還是需要不斷練習。
他倒是有些練刺刀的底子,不過那是刺刀,這可是唐刀,完全不在一個重量級。
加之此時自己身體以前一直不好,又大病三年,此時也是處于恢復階段,要熟悉重刃,還是需要時間。
就如自己習慣了太子妃伺候,一下子換了春桃,就有些勉強了。
李弘歇息一陣,繼續(xù)練刀,不斷有破空聲從院中發(fā)出,李弘在熟悉這柄刀的發(fā)力。
而院落之外,春桃?guī)е约旱艿苄±桑Ь凑驹谠和獾群颉?
等李弘一身熱汗,走出院子,才看到這對姐弟。
“春桃,本宮不是讓你這兩日休息,怎么今天就開始做事了?”
“殿下,春桃身體無礙,今天春桃是有事想求殿下!”
李弘聽春桃如此說,不覺嘴角微微抽噎了一下。
果真是只有累死的牛啊!
“你說!”
“春桃想求殿下給小郎找個先生,讓他學書!”
“怎么忽然有這個想法?”
“我們村里最聰明的幾個娃都去上私塾了,我也想小郎以后有些出息。”
“好,那就讓小郎以后跟著楊炯,他是大才,小郎在他身邊以后一定受益良多。”
李弘也是真的喜歡春桃這丫頭,此時她既然求了自己,李弘直接讓小郎跟著楊炯。
楊炯可是初唐四杰之一,其學問自然不必多說。而且此人心細,小郎跟著他,一定能學到許多。
“姐夫…啊!不是,是太子殿下,殿下讓小郎跟著楊先生,能不能也讓二虎哥也一起跟著!”
“好,你們同村出來的,以后也好有個照應。”
李二虎哪里知道,自己人在屋中睡,鍋從天上來。
要知道自己要去學書,還是殿下的意思,李二虎能哭暈在茅廁。
本來村里富裕,打算讓村里孩子去私塾學書,能走科舉,有個功名。當時老保長可是第一個想到自己這不爭氣的二兒子,看這是不是他能走的一條路。
可結果就是,李二虎去了兩天,先生如何也不帶他了。
那時候李二虎還能氣的先生不肯帶他,此時他哪敢氣楊炯,這要是去太子那告狀,他不得凈身做內(nèi)侍。
凈身的刀可是足夠鋒利的,一刀下去,紅塵萬事盡了。
春桃此時謝過,就帶著弟弟走了。
李弘看她走路的姿勢,這是真的沒受到多大影響啊!
李弘一瞬間很懷疑人生!
今天的李二虎注定要整天都臉黑了,看著季小郎在那里請教楊先生他的名字如何寫,李二虎只想趴在那里睡覺。
五月天,蜻蜓飛過荷葉梢頭,燕子修長尾翼劃過垂柳垂落的絲絳,荷葉下,游魚沒有目的的在水中漫游,偶爾撞到荷葉枝干,將上面的水珠從荷葉邊緣灑落。
李弘陪著父皇在湖畔散步,就如前兩日兩人在這里散步閑聊之時。
當時說的是和吐蕃之事,今日依舊說的是和吐蕃之事。
高宗再次試探,已經(jīng)確定論吐渾彌確實是吐蕃的臣子,而不是某家的家臣。
高宗隱晦的說了想幫吐蕃贊普扶位的想法,論吐渾彌自然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高宗的心意。
只說此事關系重大,他還要面見贊普細談。最后所有事情,自然要贊普同意才行。
到了此時,事情已經(jīng)成了一半,或者說大半。
吐蕃贊普實在是沒有拒絕大唐這個提議的理由,病入膏盲的贊普,一個幾歲的孩子,不為了自己,他也該為孩子,為贊普一族考慮。
沒有人想自己住在囚籠之中,就算是布達拉宮這么大的囚籠,更不愿意自己的兒子以后也住在囚籠之中。
比起搞垮祿東贊留下的勢力,攪渾吐蕃這一潭死水,邊境的和談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太重要的意義。
高宗已經(jīng)示意大鴻臚和論吐渾彌談具體事宜,并且草擬前往吐蕃的使團人員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