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

“要是你表白了，然后我拒絕了，你怎么辦？”

“換個qq重新認識。”

——

“你之前為什么總是隔了很久然后又出現？”顧茶問出了那個她好奇許久的問題。

“因為我要想到話題才找你。”

“以后你再也不用想到話題才找我了，因為我會天天主動找你。”

——

“你當時為什么會想到說我是你唯一喜歡的啊，你還加了大哭的表情，好搞笑啊。”

——

“你愛我嗎？”他有些傻愣愣地問。

顧茶思索了一番，答：“愛還包括責任，我們現在只能說是喜歡。”

——

“你會不會有一天不喜歡我了？”

他似乎有些不安。

“不會啊，我會喜歡你，直到你不喜歡我那天。”顧茶安撫道。

——

他追著她問：“你有給我扣分嗎？”

“沒有扣分啊。”

“可以加分嗎？”

“都滿啦，沒人比你高分，不用加分了啊。”

“沒有更喜歡了嗎？我想要你更喜歡。”

“你已經是我最喜歡的了，更喜歡……那給你加分？”

——

“不開心。”

“怎么了，為什么不開心了？”

“你把聊天記錄刪了，會不會有一天忘記了為什么喜歡我？”顧茶感到特別不安。

“不會忘記的。”

——

“你真的會娶我嗎？”

“真的會的。”

“可是沒有物質保障我家人不會同意的。”

“那怎么辦？”

“沒關系，到時候我偷戶口本，好像結婚需要用到戶口本。”

最后——

她冷靜地說他不是她要找的人，他慌亂地說他是，是他……

“那你可不可以變回以前的樣子？”顧茶請求道。

“可以。”

“你真的會變回去嗎？”

“我真的會的。”

——

“我沒有做什么啊，為什么生氣？”

“可是，你是做了好多事情才讓我喜歡你的啊。”她有些委屈，“你現在都不陪我了。”

——

“跟你談好難啊。”

“為什么難？”

“什么都沒做也會生氣……”

“談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嗎？”顧茶憋著氣反問道，“你總是顯得我不重要，我總是排在所有事情的后面。”

見他沒有反應，顧茶又繼續道：“對我來說就好像詐騙一樣，談之前溫柔貼心，談之后就什么都變了。”

——

“少點生氣，我會不喜歡的。”

“可是我也不喜歡總是讓我不開心的你，你改了嗎？”

——

“難道以前我不溫柔嗎？”

“溫柔。”

“那我現在為什么不溫柔了？”

——

“你為什么不去找別人？”

“可我沒有想找你啊，你當初為什么要來找我……”顧茶一邊打字一邊哭。

“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

“你為什么找我，為什么刪了又加回來？”

本能想要離開的顧茶克制住了，眼淚滴在屏幕上導致打字有些斷觸，她斷斷續續打了好幾次，“因為我喜歡你。”

他沒回應，顧茶又道：“那你跟我說，不喜歡我了，并且永遠都不會再喜歡我，然后我就放下。”

“可以不說嗎？”

他又一次態度不明確，可顧茶只想要明確的答案，她擦了擦眼淚，倔強道：“那我說，我不喜歡你了，并且永遠不會再喜歡。”

——

回憶到此停住了。

顧茶以為自己醒了過來，可一回神又對上了姜生。

她有些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只是對上姜生的目光，讓她覺得已經麻木的心又開始鈍疼了。

在夢里怎么還會疼？

還沒來得及思索，那個人突然朝她前進了一步，顧茶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可眼睛還是直愣愣地看著姜生。

他又朝她伸了手，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溫柔又無害，可顧茶卻覺得有些不安，“你不要過來。”

“好。”他乖巧地應道，然后放下了手。

“你是誰？”

“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