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時之不當。——《離騷》
我已經記不清,那是什么時候了。但我唯獨記得,那天夜里,關外整齊劃一的喊聲:
“破蘆關,下北艾!”
“破蘆關,下北艾!”
那時候我還小,感覺這只是一句空蕩蕩的口號。可是家里家外,我所看見的人,聽了這六字口號,無不提心吊膽,躲到家里,不敢出門。
他們,誓要攻破蘆關和北艾。
“身為蘆關關主,我們絕不能讓外人的鐵蹄,踏破我們的疆土,我們的家園。”
這是我的父親郡江辭。蘆關,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是我的故土,也是當今的我,日思夜想的家。后來我才知道,蘆關外的外敵們,始終覬覦著蘆關的土地,伺機侵略。而我的父親,一次又一次地領兵沖出蘆關,不惜性命守護我們的家園。
“爹?”我站在他身旁,天真地抬頭望向他。
父親瞧著我稚嫩的臉龐笑了笑,隨即對著我的母親擺了擺手,示意帶我回家里去。
再次回頭看父親的時候,他已經領著哥哥郡伯洋,帶著蘆關的士兵沖出城門。隨后我聽到的,就只有震天的吶喊聲了。
我的父親,一直以來都是集勇敢與善良于一身的大人物。對待自己人,他無微不至;外地來犯,他首倡義舉。想來,這也就是爺爺不立長子,反而立我父親的原因了。
父親只有三十幾歲,可他已經戍守蘆關五六年了。
而這蘆關,雖然位置偏遠,不處在什么要道上,但它是極難攻克的。蘆關建立至今三百余年,據說只被攻下過三次,而其中,兩次都是因為被外面圍得糧食短缺。這也就是外邊山賊覬覦這里的原因:只要能在這里造反,朝廷幾乎是無論如何都攻不下的。
為了得到蘆關,外面的山賊,可謂是威逼利誘。而父親日夜練兵、嚴厲把守,才使得蘆關以內和平無事。
吶喊聲很快就停了下來。這次戰斗的持續時間,可比之前的要短很多。看樣子,那“破蘆關,下北艾”還真的只是一句空蕩的口號而已。
遠處的城門打開了,依稀看得見外面站滿了士兵,而只有一個人緩緩從城門洞里走來。
這是父親固有的姿態,每次與外面的勁敵交戰完后,他一定要緩緩步入蘆關,細細品味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這樣的感情,只有他自己才能夠理解。
隨之飄來的風,帶著一股血腥的氣味,很難聞,但沒有人會躲避這種味道:所有人都習慣了。雖然我們心里熱愛和平,但我們每個人都不得不面對這血腥的戰爭。
血腥味半天還沒有散。父親緩緩走進城門后,便站在那里,似乎在和旁人交流著什么。
隨后,只見父親大手一揮,身后的士兵再次吶喊起來,沖向我們。
那不是父親!
母親帶著我匆匆忙忙便跑回院子里,鎖起了大門。又揚了滿地的灰,假裝成一副家里很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隨后,母親就把我領進屋里。
幸好,父親是個不喜歡奢侈的人。雖然已經名為關主,但他沒有把家遷到繁華地帶的想法。深巷里,一個破破爛爛、小而陳舊的木屋,與鄰居毫無二致,那就是我們郡家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
不知那外面的是些什么人,可他們一沖進來,就大肆掃蕩起來。
蘆關們的居民紛紛躲回自己家中,可是又如何躲避得了那些人的貪婪呢?看見這個人家中有錢,他們就沖進去搶得一干二凈;縱使看見那個人家徒四壁,也要把人趕出去。
而他們那里還有另一撥人,專門等著抓那些被趕出來的居民。
那些人一條街挨著一條街地搜刮,他們的貪婪永無止境。一個人,兩個人……
母親躲在木屋里,聽著鄰居們絕望的求救喊聲,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而我實在是好奇,從窗戶里探出了頭。
剛看清楚外面,只見鄰居家的葉大叔剛被那幫賊兵趕出去。
葉大叔氣憤地抄起旁邊的掃把想要打回去,而他身邊的兩個賊兵,一個從后面蒙住他的眼睛,另一個用刀砍開他的喉嚨。血瞬間噴射而出。
我驚呆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人的鮮血,這是更何況這鮮血的主人,是看著我從小長到現在的鄰居。
母親急忙把我從窗邊拉下來。“噓!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咱們,千萬躲好了,別再往外看!”母親小聲又緊張地叮嚀我。
的確,母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院子外的門已經在吱呀作響。正當我們母子二人抱在一起,膽戰心驚時,外面傳來說話聲。
“三哥,這戶人家的門打不開呀!”
“是門打不開還是鎖打不開?”
“啊……鎖打不開。”
“鎖打不開,那就把門弄開。把門拆下來!”
母親聽了這話,趕緊把屋里也灑滿了灰,拉我進到地窖里面。
母子二人剛關上地窖,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來。
“屋子里都滿是灰,這家還真沒人。得了,算這家走運。走吧!”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母親仍然不敢打開地窖。
蘆關已有幾百年未曾被外敵攻占過,我也算是一個見證歷史的人了。
這地窖里實在太悶了,雖然害怕外面,但幾分鐘后,我們不得不走出去。
天色已經略暗。我依稀能從窗外看見,鄰居們被綁著一條長隊,幾個賊兵把他們拉到遠處。
母親和我暫時安全了,但……
我轉頭看向母親:“媽媽,我餓。”
母親搖了搖頭:“如果做飯,就會升起炊煙,他們就會知道我們在家。菜和糧食都在外面,屋里只有生雞蛋了。勉強吃點這個吧。”
我看著雞蛋,不知如何是好。但肚子餓了,我便只好把這生雞蛋吞了下去。真的很難吃,只可惜別無他法。我本來,很想吃烙餅的。
母子二人完全不敢出門,吃完了雞蛋就躺在滿是灰的炕上睡覺。
“媽媽,你說爹和哥哥去哪兒了,他們還會回來嗎?”我問母親,她不回答。
我自言自語道:“我還想看星星,可是今天是不是不能看星星啊……”
剛要睡著,遠處一陣短促而激烈的喊聲劃破天際。
我急忙坐起來,只見母親也驚坐起來。我們二人不約而同看向窗外。
只見遠處火光沖天,一群人影圍在那里。看不清什么,但聲音還勉強能聽見: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和幾個人的說話聲。
“郡江辭在哪?”一個嚴厲的聲音問。
“不……我不知道……”一個帶哭腔的女孩子聲音回答。
“那郡伯洋在哪啊?”另一個嚴厲的聲音問。
此時,母親突然激動地抱住我:“溪兒,你聽!你爹和哥哥都活著呢!”
母親說這句話的同時,一聲痛苦的叫聲從遠處傳來。
“不說……不說的,接著死!”嚴厲的聲音大喊。
隨后傳來的只有哭聲。
到這里,我們母子二人已經完全知道發生什么了。
“溪啊……”母親哽咽著看向我,“這蘆關,我們呆不了了。趁著今晚,我們趕緊跑出去,啊。”
“跑出去?”我疑惑地看向母親悲痛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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