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柳,你膽子怎么這么大?”
“做事之前也不和我說一聲?”
盛清茹還沒進病房,就狂風暴雨的開始江新柳。
絲毫不顧及兩人曾經結盟的情誼,推開門看見江新柳悠然的坐在病床上,更加生氣。
“你怎么能不聲不響就把事做了?萬一出事了,你能承擔的起后果嗎?”
江新柳在心底冷笑,說的好像她知道了就能承擔的起后果一樣。
要是自己有本事,前幾天干嘛低聲下氣來求她?
現在知道事成了,來馬后炮,找她耍威風,盛清茹這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了吧?
不過,她既然打定了主意,這件事要讓盛清茹背黑鍋,自然不會跟她說實話。
收起心里所有的真實想法,面帶疑惑,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茹妹妹,你說什么事?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
盛清茹愣了一下,心里十分不悅。
到這種時候了,江新柳居然還想瞞著她,簡直太不尊重她了!
“你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江新柳咬死不認,況且事情也真的不是她做的,她只是打了幾個電話而已。
“茹妹妹,你說什么,我真的不明白。我這幾天都在醫院養病,別的什么都沒做過啊。”
盛清茹見江新柳還在裝蒜,以為她是怕自己繼續指責,于是放緩了語氣。
“我也不是來指責你做的不好,只是覺得你應該事先和我通個氣。”
“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阿湛哥哥來找我的時候,嚇了我一大跳。”
“我一猜就是你,手足無措的差點在哥哥面前說漏了嘴。”
江新柳聽著好笑,這就是硬的不行改威脅了嗎?
意思就是,如果江新柳不坦誠,她就要跟司景湛說了嗎?
可是她手里有什么證據呢?相反的,她倒是有一出大戲要請司景湛看。
司景湛別墅。
喬拾秋宿醉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
頓時驚慌失措,慌慌的叫人來,得知是司景湛的別墅之后,才放下心來。
又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只記得被灌了很多酒,其他的卻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叫了下人過來問,“司景湛人呢?”
“不知道。不過司先生臨走之前,讓我們轉告小姐,醒了就在這邊安心休息,要吃什么盡管吩咐,不要拘束。”
“還有就是沒有人會亂說話,小姐不必擔心上頭條。”
一個看起來像管家的人,一五一十的轉述著司景湛的交代。
喬拾秋聽到最后一句,心在徹底安下來,不由得感激司景湛想的細心。
又覺得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丟臉。而那個喬紀羽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好人,想必一定是給司景湛惹了大麻煩。
哪能安心繼續休息,等不及就要給司景湛打電話,問問昨天的事處理的怎么樣。
電話還沒打過去,就接到了江新柳的電話。
“恭喜你昨天成功勾搭到喬紀羽。”
喬拾秋握緊電話,關節泛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那條短信是你發的?”
江新柳笑的開懷,“當然不是我發的,你想不想知道誰算計你,想知道,就在半個小時之內趕來盛唐醫院704病房。”
“你最好快點決定喲,來遲了可就沒好戲看了。”
說完,未等喬拾秋質疑,江新柳就掛了電話。
司景湛也接到了江新柳的電話,不過電話內容和喬拾秋的不一樣而已。
“阿湛,盛清茹來病房了,我有點怕,她——”
話說到一半,就欲言又止了。
“她怎么了?”司景湛想著,自己去找盛清茹,也沒有提江新柳啊,她怎么會找到病房來。
關鍵是盛清茹怎么知道江新柳在盛唐醫院,畢竟星輝娛樂對外宣稱的都是江新柳出國度假了。
司景湛十分不滿意盛清茹的胡作非為,心里又加重了對她的懷疑。
“她說我是殘花敗柳,要把那件事宣揚給媒體。阿湛,你救救我!”
江新柳語帶哭腔,無限的凄惶絕望,咬牙切齒的把盛清茹上次羞辱她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她實在太胡鬧了,新柳,你先別哭,我馬上趕過來!”
江新柳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走出洗手間。看見一無所知,還趾高氣揚坐在那邊的盛清茹,心情大好。
“你怎么上個廁所這么慢?話說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盛清茹不滿的呵斥道。
江新柳不緊不慢的回答道,“茹妹妹,何必這么心急,喬拾秋等下就要過來了,你要是不信,可以當面問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有病吧?我總不能問喬拾秋,昨天晚上是誰害了你吧?”
“況且喬拾秋要是知道那個人是誰,早就鬧開了。”
“畢竟我阿湛哥哥那么喜歡她,只要她一句話,阿湛哥哥必然是要為她出頭的。”
江新柳心里恨不得把盛清茹千刀萬剮,心想著待會必然有你哭的時候。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江新柳就開始不著痕跡的挑唆起盛清茹。
“待會喬拾秋來了,你不問,我來問,一定要狠狠羞辱她一番。”
“反正我才不怕惹阿湛厭煩,如果茹妹妹怕哥哥責罰,就在旁邊看著好了。我一定要好好出口惡氣,讓喬拾秋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果然,盛清茹聽了這話就陰沉了臉色,說的好像誰怕喬拾秋一樣。
“喬拾秋,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昨天晚上出了那樣的事,不在家里蒙頭哭,還有臉出來逛?是不是太享受了,就忘了禮義廉恥?”
喬拾秋一進病房,盛清茹就搶先罵道,什么難聽說什么。
還得意的朝著江新柳遞了個挑釁的眼神,就算要羞辱喬拾秋,也得她盛清茹先來。
江新柳低垂下眼簾,看著手機里司景湛發過來的信息,已經到醫院了。
盛清茹一無所覺,還在得意洋洋的辱罵喬拾秋,話說的越來越不堪。
“還是太荒淫無度了,肚子里懷了野種,要來醫院墮胎?”
野種,墮胎,這樣的字眼一下子勾起了喬拾秋前世的記憶。
暴雨夜,腹部的劇痛,她的孩子。
滿腔的血恨,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去狠狠扇了盛清茹兩個耳光。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盛清茹沒想到喬拾秋不發一言,就直接上手了。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喬拾秋。
喬拾秋卻好像沒有聽見,順手抄起水瓶砸到盛清茹肚子上。
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盛清茹揪頭發抓臉,喬拾秋卻只是一心一意的擊打盛清茹的肚子。
前世今生重合,喬拾秋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看不見。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打死盛清茹,讓她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