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指望著喬安錦會留他一次,哪怕就這一次。
而喬安錦呢,她一直想要的,都是他的一個解釋,而他從來都不屑和她解釋。
有時哪怕他敷衍的一句,‘我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都會選擇相信他的。
夜,很深,很沉,也很靜,對于孤獨(dú)的人而言,就更孤獨(dú)了。
翌日,公司會議室里。
江特助坐在秦明愷位子的旁邊,而秦明愷的位子是空的,他沒來。
江特助說,“秦總出差了,今天的會議大家就先把各個部門已經(jīng)審核通過后的提案都交上來,等秦總回來審批,就先這樣。”
喬安錦心里有些擔(dān)心秦明愷,昨晚他是賭氣離開的,她也堵著氣沒有留他,今天又突然出差,是真的出差,還是去找其他女人傳宗接代去了?
一直以來她最氣的就是他總這樣子,想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想不見就不見,從來就是由著他自己的隨心所欲,從來都不會在乎別人會擔(dān)心他。
會議比之前準(zhǔn)備的時間提前結(jié)束,喬安錦收拾好手邊資料起身準(zhǔn)備離開會議時,江特助叫住了她,“喬副總監(jiān),請等一下。”
其他人都走后,江特助才遞給喬安錦一張燙金名片,“秦總讓喬副總監(jiān)去見他,地址在背面。”
喬安錦擰眉,秦明愷又在鬧什么,直接定位地址給她發(fā)位置不行嗎?
“他現(xiàn)在在哪兒?”喬安錦問。
江特助如實(shí)告訴喬安錦,“醫(yī)院。”
“醫(yī)院?”喬安錦一顆心倏然提到嗓子眼,最怕聽到他不好的消息,這也是他每次無聲消失她都寧愿忍著不聞不問的原因。
江特助點(diǎn)頭,“嗯,就在醫(yī)院。”
“他怎么了?”喬安錦擔(dān)心的問。
江特助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知道并不是秦總住院,他說,“好像是他女朋友住院了。”
聽到這句話,喬安錦都有出口罵臟話的沖動,申艾住院,他讓她去醫(yī)院找他,也就他秦明愷那樣的冷血大魔王才能做出如此混蛋的事情來。
“麻煩你轉(zhuǎn)告他,我不去。”說著,喬安錦已經(jīng)抱著自己的資料徑自離開會議室。
“唉,喬副總監(jiān)······”江特助表示很為難,他這才慢半拍的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喬副總監(jiān)是秦總前妻啊,他剛才卻多嘴多舌的說秦總女朋友住院了,他這不是沒事找事胡言亂語嗎。
可是,剛才那句話是秦總在電話里刻意和他交代的,一定要找合適時機(jī)把他和他女朋友在醫(yī)院的事情讓喬副總監(jiān)知道。
唉,不懂,但一定是犯錯了。
江特助抬手在自己抽風(fēng)的嘴巴上輕輕打了兩下,畢竟打的是自己,即使該打,還是舍不得太用力的。
回到辦公室的喬安錦將手里的文件啪的一下全扔在辦公桌上,越想越氣,不想讓自己想都不行。
被氣到呼吸都不順暢的她雙手叉腰盯著桌上的大堆資料,腦海里都是秦明愷那個混蛋讓她去醫(yī)院是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醫(yī)院里,秦明愷看著刻意化了精致妝容,還在這個初冬季節(jié)刻意穿了裙裝露出她那一雙完美大長腿,傲嬌冷艷朝他走來的喬安錦。
真心話,喬安錦是個可以堪稱完美的女人,她有精致大氣的五官,有修長纖細(xì)的身材,特別是她身上那股獨(dú)有的氣質(zhì),極度吸引著他。
從內(nèi)心角度來感受,喬安錦能這樣過來,秦明愷是得意的,這不就是還在乎嗎,不然她根本沒必要刻意把自己打扮好看。
喬安錦神態(tài)高冷的站在秦明愷面前,“秦總,上班時間找我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秦明愷看著正了八經(jīng)和他公事公辦態(tài)度的喬安錦,抿唇一笑,“裙子是很好看,但你不冷嗎?”
她清冷,他卻不冷不熱,這讓喬安錦瞬間就有了挫敗感,就想她拼盡全力的扛來一塊巨石想要打在他身上,結(jié)果他被層層棉花包圍著。
石頭砸在了棉花上,而他他完好無損的在對她笑著,還故意問她,扛著石頭過來累不累?
真是氣死她了!
喬安錦腦子一轉(zhuǎn),面帶微笑的和他說,“因?yàn)橹形缫ハ鄠€親,為了給對方好一點(diǎn)兒的印象,冷點(diǎn)兒不算什么。”
秦明愷眉心一蹙,這個女人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是相親有癮嗎?天天一有空閑時間就去相親,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再嫁啊!
心里百萬個想要阻止她去相親的因子在沸騰,最后說出口的還是帶刺的嘲諷,“呵,就你這要胸沒胸,五官普通的站人堆里都找不到你,兩條腿短的和兔子腿似的,你還想去色誘啊。”
他只要說話就難聽,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沒好看過,更談不上出色。
喬安錦不服輸?shù)姆瘩g他個人對她的判定,“秦總沒聽說過情人眼里出西施嗎,只要找到一眼就懂得彼此的那個人,根本不在乎其他的。”
“呵,那你還刻意穿的如此恨嫁?”還記得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有句話她經(jīng)常掛在嘴邊,懂得比愛重要。
“我愿意。”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和他無關(guān)。
秦明愷只能點(diǎn)頭,“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祝你早日找到那個懂你的人。”
“謝謝。”他祝福,她就收著唄,不然還能怎樣?
這其實(shí)就算是已經(jīng)吵起來,然后吵到無話可說便開始沉默。
兩人誰也不看誰的隔著不到兩米的距離站著,有冷風(fēng)從走廊窗邊吹來,秦明愷轉(zhuǎn)頭看一眼明顯很冷的喬安錦。
置氣歸置氣,不能凍著她。
脫下身上的羊絨大衣,在喬安錦百萬個不愿意推脫的情況下,他還是將大衣的衣袖系在她的腰間。
然后并不顧醫(yī)院里來來往往的路人,單膝半蹲在她的面前開始一個個扣大衣上的扣子。
這樣她就像是穿了一條很保暖的裙子,腿才不會冷,更不會凍到。
喬安錦心里溫暖感動,嘴上卻不喜歡的拒絕,“喂,這樣很丑的,像個怪人,你趕緊給我解開!”
大衣上的最后一顆扣子扣好,單膝半蹲著的秦明愷仰頭看了她一眼,起身,“不想做怪人,以后大冬天的就不用裝酷穿這么少,并不美麗動人,像個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