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的人了,還是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就算生氣也該打車回來啊,徒步走那么遠的路回來,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去儲物柜那邊找到醫(yī)藥箱,回來的之后直接盤腿坐在沙發(fā)下面的地毯上,小心翼翼的幫她腳上被磨破的地方擦藥。
藥水蜇到傷口肯定會疼,迷迷糊糊睡著的喬安錦本能的往回收一下自己的腳,嘴里委屈的呢喃著,“疼。”
“活該!”秦明愷冷聲呵斥,就好像一點兒都不心疼她似的,其實心里都恨不得替她疼。
喬安錦已經(jīng)醒了,才不稀罕他冷漠的關心,賭氣收回自己的腳,“不用你管。”
秦明愷沒好氣的將她蜷縮的腿又給拽直,繼續(xù)上藥,“以后你要是真不想要我管你,那你就管好自己。”
喬安錦再任性也是不愿意委屈自己的,她起身,將他的西裝穿在自己的身上保暖,看著他還在認真的幫她受傷的腳擦藥,淚水就不爭氣的濕了眼眶。
“這次受傷都怪你。”她委屈巴巴的控訴他。
秦明愷放下手里擦藥的醫(yī)藥棉球,轉(zhuǎn)頭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像個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一樣的喬安錦,“你傻啊,我讓你走回來的啊?”
喬安錦說他,“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憑什么離婚后你可以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我就連個男朋友都不能找啊,這不公平!”
秦明愷從地毯上起身坐在了沙發(fā)上,收拾好藥箱放在一邊,看著和她要公平的喬安錦,“你想要公平啊?”
“當然。”喬安錦回答的干脆利落。
秦明愷看著她,就這么一個倔強的女人,七年了,他還是沒有能力完全的駕馭的了她,他說,“那你總得找個靠譜的吧。”
喬安錦固執(zhí)倔強,“一碩就很靠譜。”
秦明愷無可奈何的嗤笑,眉心微蹙,“還惦記著他呢。”
喬安錦拗著脾氣和他在賭氣,“總比惦記你好。”
不想和她繼續(xù)口是心非的說些沒用的話,秦明愷幫她裹了裹身上的西裝,就是怕她會冷。
畢竟生活在一起五年,不管那五年他們是怎么過來的,就這照顧她,幫她裹衣服的簡單動作,還是那么從容平常,自然順手,“算了,說正事。”
喬安錦躲了一下他的靠近,反正就還在因為他丟下她去找了其他女人而生氣,“你和我有什么正事要說的。”
秦明愷直接說,基本沒帶商量的語氣,“家里逼著我生孩子呢,說是再不秉承傳宗接代的旨意,我就可以離開秦家了,一切都沒我的份。”
喬安錦說,“你是秦家唯一繼承人,不給你還能給誰,也就是威脅你一下而已。”
秦明愷輕輕嘆了口氣,多少有些無可奈何吧,“不是的,這次應該是玩真的,說是全捐了。”
這倒是讓喬安錦有些好奇,“捐給誰?”
“福利院,貧困山區(qū),那些有需要的人,反正不給我留一分。”的確是家人威脅他傳宗接代時的原版話他。
喬安錦無所謂的神態(tài),“那這樣挺好的啊,比留給你好。”
“喂,是不是真前妻啊?”好歹得給他留點兒讓他復婚吧,難不成她愿意陪他過身無分文的苦日子?
“假的!”真是的,在他這里連前妻都要分真的還是假的嗎?
秦明愷本能的挪了挪身子,往她身邊更靠近一些,“說真的,你給我生唄。”
喬安錦直直的近距離看著他,雖然他很帥,但她卻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要知道他當初有不屑要她生的孩子,何況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呵,我瘋了不成。”
秦明愷說,“為愛瘋狂一次也是可以的。”
“我和你沒愛!”如果有愛,會離婚嗎?不會。
厚顏無恥的秦明愷有時候說起話來真的沒有下限,“那就做唄。”
“秦明愷!”喬安錦順手拿起沙發(fā)上的抱枕就扔在了他的身上,他怎么厚臉皮到什么話都能輕易說出口。
秦明愷接著抱枕,然后嫌礙事的放在身后,只關心答案,“生不生?”
“不生!”這個問題連讓她考慮的必要都沒有。
秦明愷并不死心,“確定?”
“以及肯定!”喬安錦態(tài)度堅定,她現(xiàn)在給他生孩子,豈不是又成了母憑子貴,接著懷孕再次高攀他們秦家的大門了嗎。
有些侮辱一次就夠了,她不會允許同樣的失敗在她身上發(fā)生兩次。
說實話,喬安錦堅決不生的態(tài)度還是讓秦明愷心里挺不好受的,他都說讓她生了,她還有理由不生啊?
想不出其他法子的秦明愷只好選擇威脅,“那我找其他女人生了?”
“隨便!”喬安錦狠狠地白他一眼,心里氣的都快要爆炸。
秦明愷抬手扣在她精致的下巴上,讓她轉(zhuǎn)過頭來和他對視著,依然的倨傲自信,“真不愛我了?”
喬安錦拿開他的手,冷冷清清的和他說,“之前你不是說過的嗎,我就沒愛過你。”
秦明愷輕聲嘆氣,苦笑了一下,“唉,這么說,你還真沒愛過我。”
“······”對于愛沒愛過,喬安錦并不想說太多,如果他曾用心愛過,有怎會從未感覺到她的深愛。
秦明愷感覺自己剛才的要求讓他自己無趣了,人家就一直把他當成死皮賴臉,死纏不放手的前夫而已,是他太高估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起身,“算了,都快天亮了,你回房間睡會兒吧,我先走了。”
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要走,喬安錦擰眉,“這個時間你不休息一下,你要去哪兒?”
秦明愷沒有回頭看她,站在玄關的鞋柜旁穿鞋子,“找女人生孩子。”
“秦明愷!”他就故意氣她的,是非要氣死她才罷休是吧。
穿好鞋子的秦明愷語氣堅定的撂下一句,“再敢叫一遍我的名字,我立馬現(xiàn)在就立馬和你生!”
“······”喬安錦看著他站在門口背對著她停了幾秒鐘的功夫。
她沒有再喊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再轉(zhuǎn)身回頭。
房門開了又關,他消失在她的視線里,門口空空如也,還站在門外的秦明愷不禁苦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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